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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傑爺,你看我們往那邊走?”方老大待到蓄奴進到樹林里採摘山果後,提着那裝着些許的糧食和清水的小包袱對着李傑道:

“我們出來曬太陽,采山果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如何走,還請傑爺速度定奪。”

“嗯,知道了!來,我跟你們說,今日你們跟李某一場,也是段緣分,這樣,我們先朝西方直行。”李傑見眾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便把手一揮,一邊朝着西方就開始出發,一邊喝道:

“你們的毒在洞里,我已經替你們解了,這逃出鴉山一路可不太平,所謂生死有命,富貴由天,逃出這裡後,如果沒走散的,李某自會給你場機緣,若是散開了,也就各自保重了。”

“但最後,李某還是再提醒你們一句,這鴉山應該有修行者坐鎮,也就是你們說的仙人,我們在一起是可以抱團,但目標也大,容易被發現。”

“如果你們有那個願意單獨逃離的,李某也絕不反對,但要跟着李某走的,你們可要想好了,後面如果有追殺的話,絕對會沖李某來,李某現在真氣受阻,可護不了你們周全。”

言罷,再也不語,只是朝許褚一點頭,輕聲地道:“許褚,要辛苦你了!”

“傑爺,許褚答應過你的,自然會做到,就是死也雖死無憾!”許褚見李傑望過來,立刻會意,將身子矮下,待到李傑爬上他的背,頓時兩腳一使勁,整個人就如沒有背東西一般,形如一頭開荒拓土的蠻牛,虎虎地朝着山下直奔而去。

“跟上!”那方老大和李猴子他們在內洞早就擬好了逃脫計劃,因為李猴子牽掛着他最後剩下的袍澤,在得到李傑的同意後,方老大便將那叫獻雞的兵卒叫來,由李傑為五人解毒。

待李傑用太平要術里醫經所述的針灸推拿術,將五人右肋下的硬塊慢慢逼出後,李傑早已經弄得筋疲力盡,所以才定下這抬屍出洞後,由許褚護住李傑的規矩。

許褚背着李傑一走,那方達自然肯定是要跟着李傑的,因為那首道清緣由的藏尾詩可是他父親用生命求來的,所以李傑一動,方達便摸了摸光腦袋,朝着李猴子兩人喊了一聲,也身手敏捷地向著許褚狂追而去。

李猴子見識過李傑本領多次,自然也不肯慢,只是那被李猴子叫來的獻雞卻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隨即把牙一咬,也還是跟着李猴子飛奔而去,就這樣,李傑五人魚貫而下,剎那間就消失在鴉山的西麓。

李傑他們已經暫時成功地逃離了鴉山,而且一路上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無遮無攔的。這一切自然是因為鴉山特殊的管理模式,所以才讓他們逃出的如此毫不費力。

但此刻的正一元皇派卻與李傑此刻毫不費力完全不同,就在李傑走出鴉山西麓之時,正一元皇派忽然熱鬧了起來,那熱鬧勁頭甚至比年節都要熱鬧,只是每個人的臉色卻沒有年節時的愉悅。

“老金啦,你說現在怎麼辦呢?”此刻的胡軍長老一張臉如同苦瓜一般,望着端坐在雞翅木大板桌前,只是一口接一口喝着茶水的金長老,他面前也有個品茗杯,裡面同樣倒滿了亮黃澄澈的茶湯,但此刻的胡軍長老那裡還能喝得半點下去。

“朱老四送李傑去了鴉山,你來找我幹什麼,你要找就去找那朱老四啊!”金長老將公道杯里的茶湯一飲而盡,眼皮都沒抬,只是低着頭一邊重新加水沖泡,一邊淡淡地對着胡軍長老說了句。

“你要我去找那朱老四?”胡軍長老的臉皮抖了抖,神色頓時黯然,也一把抓過面前的品茗杯,如同牛飲一般,一口吞下茶水,嘴裡卻又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朱老四不對付,他那孩兒的死,他可一直掛在我老胡的頭上,你讓我如何找他啊?”

“你不能找他?那就是要我去找他了?”金長老重新注入好沖泡泉水,就一雙手抱着茶罐,慢慢地那茶罐便開始水汽蒸騰,就在此時,金長老低垂着的眼瞼,忽然抬起,頓時如同兩道閃電一般,直接射向坐在對面,垂頭喪氣的胡軍長老;

“李傑是誰?我老金這數百年來第一次看上眼的弟子?還是我們這正一元皇派數百年來,唯一可以讀完天龍玉簡的門人?這些東西代表着什麼你我都懂,你別來找我,你要不就去找朱老四,要不你就去找太上長老。”

“不是吧!老金?”胡軍長老被金長老忽然電射的目光嚇了一跳,明明這金長老已經氣急,但偏偏他就如同不在乎一般,只是說著幾句沒營養的廢話,胡軍長老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便疑惑地望着金長老,不解地問道:

“李傑可是唯一的弟子,我看你先前為了給他開造化天書,你可是替他想盡了法子,現在你怎麼就不在乎了,那可是你的弟子哩!”

“老狐狸,你不是常說萬般皆是命,凡事莫強求,我老金從上正一元皇派以來,一直就是如此。”金長老的茶水終於重新泡好,便一邊將茶水注入公道杯,一邊慢悠悠地道:

“這月有陰晴圓缺,人自然也有悲歡離合,李傑那小子不能到正一元皇派,也是他的福分太淺,也可能是我們正一元皇派的福分太淺啦!”

“來,喝茶!”金長老將公道杯里水又給胡軍長老續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後,只是用手捻着那品茗杯,朝着胡軍長老慢慢地道:

“人家朱老四是什麼人,長老耶,多麼高身份的人,那李傑又是什麼人,只是我的一個弟子,人家朱長老要他的命,可能是怪老金當年不該給他續命丹,讓他那兒子多活了幾年吧。”

“老金,你別這樣說話,行不行?”胡軍長老見金長老說話酸溜溜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乾脆把頭一愣,直直地道:

“那朱老四就是沖我來的,他怪我沒看管好他的獨苗,可也不是老胡我故意這麼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