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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燒水了,那為何不呢?”李藎忱伸了一個懶腰,對着尉遲貞眨了眨眼,“一起?”

尉遲貞轉身想要跑,不過還是被李藎忱一把抓住了。

他湊到尉遲貞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小白兔還想往哪裡跑?”

尉遲貞靠在李藎忱的懷裡,非但沒有羞澀,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那就請陛下憐惜了,臣妾等候陛下多時。”

李藎忱頓時皺了皺眉:“小小年紀不學好。”

“哪有?”尉遲貞不由得叫屈。

“姊姊們沒有給你說過么,你還小,過兩年再說。”李藎忱很果斷的說道,“你先去洗,朕等會。”

尉遲貞抱住李藎忱的胳膊,眼睛裡彷彿含着萬千秋水,倒映着李藎忱的身影:

“陛下———”

“那好吧,一起。”李藎忱登時流出痛苦的神情,在心裡已經把陳宣華和楊妙這些臨陣脫逃的丫頭們罵了一個遍。

能吃的都不在,不能吃的就湊在眼前格外的囂張。

自從中路軍和禁衛軍會師之後,原本帶着看護隊跟着中路軍的陳宣華和楊妙也都和蔡容她們會合,在汲郡城外建設了一個龐大的醫院,隨時為之後的戰鬥做準備,這幾天陳宣華他們都跟着在工地上忙來忙去,基本沒有空來搭理李藎忱。

至於蕭湘她們,或是在洛陽,或是在河內,都在為了書院或者義學等等事情在忙碌,甚至根本就不在軍中大營。

不在軍中的尚且不說,即使是算在軍中的陳宣華她們,也不想每天跑來跑去,所以李藎忱身邊隨駕的妃嬪竟然只剩下一個充當小秘書的尉遲貞,可是這丫頭年紀還小,李藎忱並不打算影響到她的發育,因此只能忍着,並且心裡默默吐槽,等到陳宣華或者楊妙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兩個丫頭。

一把抄起來尉遲貞,李藎忱抱着她向浴桶走去。而尉遲貞輕輕咬住下唇,閉上眼睛,顯然為自己的主動而感到羞澀。不過靠在陛下的胸口,聽着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也有一種安穩的感覺。

蒸汽已經漫了上來,尉遲貞感受到李藎忱在解開自己的衣帶。本來她下意識的想要按住李藎忱的手,不過陛下的手放在腰上輕輕摩挲,很是舒服,讓尉遲貞幾乎沉醉其中,乾脆什麼都不管了。

水貼上肌(*)膚,尉遲貞閉着眼,感受到身後的火熱。

“抓緊洗乾淨,咱們睡覺。”李藎忱此時也是火蹭蹭的向上冒,只能強忍住,低聲說道。

“陛下,妾身可以幫你。”尉遲貞轉過身,湊到李藎忱的耳邊。

李藎忱咽了一口吐沫,果斷的說道:“不行!”

“那好吧。”尉遲貞失落的說道,旋即捂住頭,“呀!”

李藎忱賞了她一個腦錛:“你才多大,過兩年再說,別總是想七想八的,跟着陳宣華她們都不學好。”

講道理和陳宣華是沒有關係的,從親密程度而論,尉遲貞知道這些也都是從元樂尚和陳月儀那裡。

因此尉遲貞為陳宣華心疼三秒,在陛下的心中,陳宣華恐怕已經沒有什麼正面形象了吧?

而大軍營寨南側的醫院中,陳宣華剛剛脫下白大褂,撲倒在床上,懶洋洋剛想要說什麼,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和她住在一起的楊妙放下醫書:“宣華你別受了風寒,明天出門的時候多穿點。”

陳宣華坐起身,一本正經的說道:“根據我的直覺,這應該不是受了風寒,而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又是陛下?”楊妙無奈。

“除了這個混蛋還有誰!”陳宣華哼了一聲,抓過來枕頭捂住自己的頭,“我真是好倒霉啊,竟然嫁給了這個混蛋還要挨罵。”

楊妙不由得笑了笑:“後宮之中誰不知道你是自願的?現在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陛下的眾多妃嬪之中,除了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淑妃蕭湘是他救下來的之外,其餘的基本都是搶來的。

陳宣華就是個例外,這丫頭分明是自己投懷送抱,不然的話樂昌不見得就會允許她入宮。因此這話誰都有資格說,偏偏陳宣華沒有。

“據我所知,陛下可從來沒有欺負過你。”楊妙補充一句。

“他還沒有?”陳宣華跳起來,爬到楊妙的榻上,伸手便往楊妙左邊胸口摸(*)去,“妙兒,摸着良心問一問,哪次把我們兩個折騰得不夠慘?”

楊妙一邊抓住陳宣華想要耍流氓的手,一邊笑道:“那也是你願意的,要是你這麼說的話,下次我就不陪你一起了。”

“不嘛,”陳宣華頓時換了臉色,笑嘻嘻的說道,“妙兒你最好了,咱們姊妹同心,其利斷金,專門對付那個大灰狼。”

楊妙拍了拍她的咸豬手:“你快到那邊去,忙了一天了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我就自己去找陛下了,反正大戰還沒有開始,醫院這邊也沒有多少事了。不妨我先去跟陛下說道說道你在這裡說他壞話的事。”

“你剛才什麼都沒有聽見。”陳宣華果斷的說道。

楊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點了點陳宣華的額頭,示意她自己聽沒聽到得看她的表現。

陳宣華吐了吐舌頭,很乖的縮了回去,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楊妙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陛下和皇后要一筆精神損失費和孩子託管費。也不知道皇后如此溫柔大方,怎麼就帶出來這麼一個無法無天的妹妹。

十有八九是被陛下慣壞了。

嗯沒錯,陛下自己慣得,挨罵也是應該的。

反正陛下在後宮也沒什麼形象,那就怪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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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御帳之中更是悄然無聲。

“啊!”尉遲貞低呼一聲,霍然坐起來。

“怎麼了?”李藎忱睡得迷迷糊糊的。

小丫頭伸手按着胸口,平復急促的呼吸,緩緩的抱住自己的雙膝,縮了縮。

雖然沒有亮光,但是李藎忱依舊能夠感受到她在微微發抖。

“做噩夢了?”李藎忱伸出手臂,“過來,抱抱你。”

“嗯。”尉遲貞應了一聲,縮回到李藎忱的臂彎中,眼淚汪汪,“陛下,妾身夢到不好的東西了,打擾到了陛下休息,還請陛下恕罪。”

李藎忱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背:“沒事,有朕在呢,儘管放心大膽的睡,朕會保護你的。”

尉遲貞抱緊了李藎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