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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十月,已屬深秋,但荒野的白日仍是一如既往的燥熱,不過可別太早嫌棄這種熱度,因為等秋冬分曉之際,一場寒雨過後,溫度會以難以想象的趨勢飛速轉涼。

這裡的“涼”可不是清涼的意思,當荒野進入冬季,白天的溫度會直逼零下二三十度,夜晚的溫度會直接將至零下七十度,堪比舊時代的南北兩極。

大型城市因為有生物圈的作用,可能不會如此誇張,但冬季的荒野真的是一片寒冰地獄,有多冷?冷到百分之八十的變異生物都會冬眠,連這些來自立方體的強大怪物都抵擋不住嚴寒!

想要活下去的倖存者都會想方設法在聚集地中囤積糧草,堆於地下室中,在身體的狂顫下度過凜冬。

而那些沒有囤積糧草,準備不充分,或者妄圖在冬季巡獵的人,一般都會變成冰雕。

當然,這是幾個月後的事了,現在的十月仍是炙熱流火,汗水滴在地上都會像烤肉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音,萬一摔一跤,那必是皮開肉綻。

古有望梅止渴,現有望寒止暑,不少人會在腦海中幻想冬日的寒冷,以此來應對現在的灼熱,比如現在這個正在執行任務的叛軍士兵。

這名士兵是北方叛軍華中陸戰軍某部的一名偵察兵,平時活動於長江黃河中間的戰亂地帶,除了日常偵測共和之輝軍隊動向,搜集情報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放冷槍”!

只要見到小規模的共和之輝士兵,直接放冷槍,打完就跑,死了不錯,殘了更好。

這是北方叛軍最高指揮官“將宗”所制定的大方向克敵戰略,利用共和之輝荒野遠征軍組織性分散的缺點,最大程度地進行冷槍殺傷。

這種冷槍運動是貫穿叛軍整個戰略的,這幾年來冷槍斃傷的共和之輝士兵少說一萬餘人,而且他們這些偵察兵還會利用己方領地的產糧優勢,以糧食買通境內進化者,廣泛搜集情報,神出鬼沒,把共和之輝打得苦不堪言。

今天,這名偵察兵也在一如既往地執行着任務,燥熱的天氣讓他感覺整個人的水分都在快速蒸發,他拿出了軍用水壺,喝了一口添加了維生素的凈水,水潤過乾燥喉嚨的舒暢感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機靈。

喝到一半,偵察兵突然止住了,急忙拿望遠鏡看向了前方,當視線里出現一小股共和之輝士兵時,他露出了冰冷的微笑,獵物又來了!

叛軍士兵找了個好的位置,用槍瞄準了遠處一名共和之輝士兵的頭顱,在開槍前,他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塗在了槍口前方的鐵准心上,這是他個人的祈禱動作。

“死吧,**。”在偵察兵眼裡,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嘴裡神神叨叨地念着,緩緩扣下了扳機。

不過扳機剛扣到一半,偵察兵的手指卻是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坦克!

偵察兵本以為這只是一股常規的巡邏部隊,可誰想到,地平線那頭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士兵,不僅有疾馳的裝甲車,還有轟鳴的坦克開道。

偵察兵第一個想到的是報復,前段時間他們的部隊嘗試性地越過長江,除了華中陸戰軍第14師121團莫名遭到殲滅,其餘各部多點開花,讓共和之輝放了好大一波血,現在他們估計是興兵報復來了。

偵察兵沒有去開這一槍,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腿跑得贏裝甲車,趕緊就開始後撤,同時拿出通訊器低沉地說:“指揮部,這裡坐標231.121,觀測到大股**部隊,請即刻設防應對!指揮部是否收到?指揮部?”

偵察兵說了半天,發現信號莫名其妙地被屏蔽了,就在他疑惑時,一個銀鈴般的笑聲突然響起:“怎麼了?小兵,忘記充話費了嗎?”

偵察兵頓時心裡一驚,他受過良好的反偵察訓練,十米內有蚊子在飛都能感覺到,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靠近了自己,他居然沒有察覺?!

偵察兵驚愕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一旁,這個身影很小,真的很嬌小,身高最多也就150,看着也比較瘦弱,活像一隻可愛的洋娃娃,最為迷人的是那雙迷人的美眸,黑如濃墨,比蒼穹還要悠遠,比夜空還要深邃。

偵察兵剛想提槍反擊,突然感覺一道黑影閃過,這黑影是如此迅疾,恐怖的速度直接引爆了空氣,發出了突破音障的爆鳴聲,尖銳的利刃不偏不倚地切開了他的喉骨,不深一分,不淺一分,傷口處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匯聚下凝出了極寒的冰霜,即使在陽光的炙烤下也沒有消融。

偵察兵癱軟在了地上,臨死前,他看到這個“洋娃娃”走到了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唇角揚起的弧度鬼魅又血腥,黑眸中充斥着病態的興奮與笑意。

女孩抬了抬腿,牽動了褲腳,那充滿誘惑骨感曲線的白皙腳踝若隱若現,這隻穿着軍靴的纖細秀足緩緩地貼到了偵察兵的臉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向下發力,最終在骨骼的扭曲聲中將那顆頭顱踩得粉碎。

“將軍,蒼蠅拍掉了。”女孩似乎正在對誰說話,但身上並沒有通訊器,所以只可能是通過靈能力者的心靈感應!

“恩,墨骨,叛軍前線的探子就交給你和其它‘烏鴉’了,不許漏掉一個。”冷鳶的聲音在女孩的腦海中響起。

“交給我吧。”

...

這名叛軍偵察兵的死亡並不是唯一的例子,事實上,叛軍部署在戰亂區域的偵察兵,暗哨,探子等“眼線”正在不停地消失,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最可怕的是,他們死得悄無聲息,事先沒有任何徵兆,就這麼死寂地接連倒下,連情報都沒能傳回。

這種情況,就像有一種無形的病毒化作了死神的黑鐮,割取成熟的小麥般收割着他們的生命。

當叛軍的前線指揮部發現一個個眼線失聯,而且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