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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第二輪極北會談準時展開,主次雙席的參與者也早已就位,各懷鬼胎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歷史性時刻。

次席上,氣氛一如既往的凝重,五方勢力分批坐在不同的區域。

聯邦重工軍團方面,約翰坐在靠後的位置,正壓低聲音,對一旁的克勞迪婭說:“你看!洛憂就在鷹將後面,真是太厲害了!”

克勞迪婭和約翰同為夕城任務的倖存者,沾光享受了英雄待遇,憑藉拯救約翰的勇氣從預備役脫引而出,晉陞為正式女武神,並在極北會談中得到了一席之位。

當然,兩人此時都處在末席,畢竟不管在哪,跟真正的政治家比起來,戰鬥英雄往往並不會那麼顯眼。

而作為半機械的生命體,克勞迪婭倒沒有約翰這樣的感情波動,而且在潛意識中,她的思維模式比約翰要冷漠一些,並沒有把洛憂當成所謂的朋友,最多算一個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罷了。

就在約翰嘰嘰喳喳說話時,突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後方探出腦袋,可愛清秀的聲音隨即傳來:“咦,你們也認識他嗎?”

約翰被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只見茯蘿不知何時跑到了聯邦的區域,一臉天真的笑容趴在椅子後面。

茯蘿的容貌屬於那種讓人升不起任何警戒,甚至可愛到想抱一抱的類型,約翰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戒心,還因為洛憂的事而升起了共同話題:“哦?你也認識他嗎?”

“算認識吧。”茯蘿吐出小舌頭,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在安檢的時候還把他弄疼了,挨了一頓打。”

約翰一拍大腿:“哎呀,這麼巧!我之前跟他一起做立方體任務,也挨了他的打!”

一旁的克勞迪婭用胳膊肘頂了一下約翰,低聲說:“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約翰拍了拍腦袋,低低一笑,隨後向茯蘿伸出手,說:“忘了自我介紹,約翰,聯邦重工軍團國防部助理。”

茯蘿很友好地和約翰握了握手,笑眸眯成了一道月牙:“茯蘿,審判議會豺狼級審判者首席。”

約翰喔了一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比洋娃娃還要嬌小可愛的茯蘿。

豺狼級審判者雖然是審判議會中處於底層的戰鬥力,但相對於其它勢力來說入選門檻非常高,而且有203人之多,也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眼前這個孩子居然是排名第一的首席?

不過,也許是約翰認識洛憂的緣故,對於這種“貌似薔薇,戰如猛虎”的人見怪不怪了。

這時,茯蘿的異色瞳微微眯起,投向了主會議台,神秘地說:“開始了,這一次會議結束後,應該就要變天了吧。”

...

主會議台,坐在面南主位,兩隻待着白手套的手交叉在一起,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這次極北多方會談,我們致力於幫助東亞地區解決南北問題,議題承接昨日,歡迎各位發表看法。”

昨天,還說的是“共和之輝的南北問題”,而今天,口風已經悄然變成了“東亞地區的南北問題”,這逼得可是越來越緊了。

此時,冷鳶仍指望拉攏一下“外交盟友”,讓尼祿來幫忙分攤一下火力,便淡淡地說道:“世界上的問題分歧這麼多,為什麼就要盯着我們?幫十字教會解決一下棄誓者的問題不也挺好的嗎?”

但冷鳶沒有想到,尼祿很快就平靜地回答:“棄誓者的問題,時間會給我們答案。”

這個回答把冷鳶弄懵了,尼祿今天和昨日的態度轉變之大令人咋舌,昨天還頂着壓力幫助共和之輝,今天就突然置身事外。

冷鳶雖然政治經驗沒有那幫上了年紀的老油條豐富,但多少也能猜出是昨天各方私下會面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冷鳶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於尼祿的突然轉變,她多少能理解,也就沒有再把這位教皇拉扯進來,,深邃地說:“如果我不太想談南北問題呢?”

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愁容:“很遺憾,冷鳶將軍,和平是這個世界的大勢所趨,整體和平的實現需要局部和平一點一點的累積,現在任何人,任何勢力,恐怕都不願再看到一次大規模戰爭的出現。”

北方叛軍,審判議會,聯邦重工軍團已經形成了鐵三角,十字教會又出於某種原因不再發表意見,冷鳶所代表的共和之輝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這樣的情景讓共和之輝代表團的眾人坐立不安,也只有曹忠賢還在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一言不發。

“和平,恩,闊別已久的詞語。”冷鳶輕輕靠到了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各方勢力真的構成了穩定的和平局面,那你們接下來又有什麼計劃?人類精英?”

雙手交叉着,笑得很深邃:“當然是共同面對凶獸,我們最後要對抗的一定是入侵世界的立方體,這毫無疑問。”

“哦,這樣啊。”冷鳶的表情像是故意裝傻,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洛憂,故作糊塗地說,“洛憂少校,你是在哪個軍區服役來着?”

“共和之輝荒野遠征軍臨安分區。”

“咦,巧了,我之前看過一份報告,就來源於你的臨安軍區,聽說你們在執行一場任務的時候,遇到了異常舉動的蟲群?”

外人並不知道兩人之間嘮嗑般的談話有何意義,但洛憂已經反應過來了,他點頭說:“是的,前所未有的狀況,超乎常理。”

“給亞太戰區總司令,歐陸教皇,還有我們的人類精英介紹一下。”冷鳶的笑容變得有些神秘,幽幽地說,“北方叛軍的二位就不用了,他們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一刻,莫名地,沉穩如山的將宗突然有些坐不住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楚臨風也反應了過來,他下意識說:“冷鳶,你...”

輕輕一伸手,制止了北方叛軍二人的發言,隨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冷鳶背後的洛憂,說:“紅軍少校,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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