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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拂曉城,往事歷歷在目,洛憂也發現自己很久很久沒有回過那裡了,他下意識問道:“拂曉城最近怎麼樣?”

“恩?沒聽說嗎?北美調來的三位大公入駐共治區域,其中叫英維德大公的就去了拂曉城。”約翰吃着剩下的漢堡,喝了一口可樂,慢悠悠地說,“最近也就那樣吧,擴建,改革,訓練立方體小隊,那個...叫什麼來着,拂曉保衛戰的‘屠龍勇士’...哦對,阿諾,他前兩年不是出任拂曉隊隊長嘛。”

“恩,我知道。”這些都是洛憂已經知道的情報,他猶豫了一會,試探性地問道,“英維德大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典型的鐵腕性格,嚴刑峻法,但也賞罰分明,不一定是個好人,但卻是個好統治者。”約翰想起了什麼,湊到洛憂面前,壓低聲音說,“但他的兒子就很噁心了,這傢伙...”

約翰還沒把話說完,餐廳大門被打開了,在四名侍衛的跟從下,一個留着長頭髮,美髯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着准將軍服,但額外披了一件印有家族標誌的外袍。

聯邦的政治生態和舊時代不太一樣,舊時代財團操控政治,進入崩壞jìyuán後,總司令阿格隆索獨攬大權,但為了政治穩定,他利用爵位制冊封了一系列家族,穩固從廢墟建立的zhèngquán。

其中最大的無疑是三位大公家族,他們擁有獨立的領地,軍隊,原則上服從阿格隆索領導,但享有極高zìyóu度的政治權力。

一位大公家族出來的准將,和平民家族出來的准將絕對不是一個概念,就好比阿格隆索的獨生女諾薇娜,雖是准將,但實際地位不下於三位大公。

此時走進餐廳的這個男人,從印有家族標誌的外袍看,應該是隸屬三大公之一的英維德家族。

約翰一看到這人,頓時暗罵:“Damnit!說著說著人就來了。”

餐廳中,原本正在吃飯的聯邦士兵紛紛起立,面對着走進來的男人,敬了標準的聯邦軍禮。

約翰抓住克勞迪婭的手,說:“克勞迪婭,扶我起來。”

克勞迪婭摟住了約翰的肩膀,想把他從輪椅上拉起來,然而約翰還沒徹底站穩,那個男人就來到了約翰身後,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鬍須,慢悠悠地說:“放下他吧,克勞迪婭,我不會強迫一個殘疾人給我敬禮。”

克勞迪婭還沒做出任何反應,約翰就用力地撐住桌子,把自己的身體支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給這個男人敬了個軍禮,淡淡地說:“帕奇准將。”

“手掌別太往外翻,胳膊抬高一點。”約翰因為腿部不變,敬禮動作難免變形,帕奇就像擺弄一個玩具般折騰着約翰的胳膊,弄了半天才說,“恩,這樣看着舒服多了。”

約翰站得太久,腿有些撐不住了,他的額上冒出些許汗,但還是沉穩問道:“帕奇准將,我是否可以坐下了?”

“不,你站着,標準軍禮是最基礎的要求,這個都擺不好,怎麼當總司令的助理?”帕奇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不停發抖的約翰,散漫地說,“站半個小時吧,就當刻苦訓練,你連極北危機都能闖過來,這個一定難不倒你。”

眼看約翰額上汗越來越多,撐不住了,克勞迪婭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摟住了他的肩,想讓他靠自己身上,分擔一點壓力。

可誰知,帕奇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拉着克勞迪婭的胳膊,輕佻地說:“約翰是個男人,這點小事讓他自己來就行。克勞迪婭xiaojie,訓練辛苦嗎?我和女武神第一大隊指揮官布倫希爾德准將認識,和我去散個步,聊聊你的晉陞如何?”

克勞迪婭和約翰雖然在極北危機大放異彩,但和這種大家族子嗣在地位上仍有很大差距,不敢,也不能頂撞帕奇,否則可能面臨一些不好的後果。

再加上克勞迪婭比較內向,遇到這種事不知該怎麼處理,只能緊緊靠着約翰,一言不發。

“恩,不願意去也沒事,但你接下來的訓練量恐怕...”帕奇說到一半,突然僵住了,目光看向了桌子另一頭那個坐着進食的身影,眯着眼問道,“等等,你為什麼沒有站起來給我敬禮?”

現在整個餐廳里,所有聯邦士兵,包括發餐的廚師,乃至殘疾的約翰都站着給帕奇敬禮,只有洛憂一個人仍坐在那裡吃東西,視帕奇如無物。

洛憂吃完了手中的漢堡,又將可樂一飲而盡,拿濕巾擦着手,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僵硬了,有一個侍衛甚至想上來教訓洛憂,但帕奇攔住了他,昂起頭短促一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北美英維德大公家族,軍校首席畢業碩士,拂曉城統治者之子,聯邦重工軍團准將,帕奇。”

“知道了,你叫帕奇。”洛憂直接無視了一連串的頭銜。

“我的父親參加過北美本土的叛軍剿滅行動,贏得了二十多場勝利,並在崩壞3年成為松江戰役總指揮,殲滅40餘萬共和之輝部隊,戰功赫赫不計其數。”帕奇如數家珍般不斷道出父親英維德大公的功績,彷彿這些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最後俯身看着洛憂,輕佻地說,“你的父親呢?”

洛憂默默地說:“我的父親是個普通人,為了保護我,死在了崩壞元年。”

帕奇輕蔑地一笑:“平民家族往往都是這個下場。”

洛憂抬頭看了一眼帕奇,目光落在了他的美髯鬍須上,洛憂指了指他的鬍鬚,淡淡地說,“你的鬍鬚,讓我想起棄誓者的一個人,黑鬍子理查。”

帕奇漫不經心地說:“哦?你們發生了什麼故事?”

洛憂平靜地說:“理查有和你一樣的鬍鬚,我看着很不爽,所以我打斷了他的鼻樑。”

帕奇的一名侍衛抽出了腰後的甩棍,惡狠狠地說:“沒有人能威脅准將。”

“嘭!”毫無徵兆地,洛憂揪住了帕奇的鬍鬚,將他的腦袋按進了桌上吃剩的漢堡堆里,另一隻手抽出黑耀,頂在了他的頭上。

不顧帕奇的掙扎,還有侍衛們驚愕的眼神,洛憂拉動了黑耀的扣環,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冷笑着說:“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這名准將的命值多少錢?”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