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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自江南大片領土被劃分為共治區域,聯邦三位大公入駐後,整個帝國南方可謂是暗流涌動,多方人物被糾纏了進來。

與此同時,北方局勢也經歷了一次大的轉變。

按照原來的計劃,冷鳶退位後應由周涼城接管鷹旗軍事務,而現在冷鳶遇襲生死不明,這個計劃上有了一些出入。

長安中央以周涼城經驗不足為由,派了兩名首都中將來接管鷹旗軍,他們分別是國政大員袁壁君中將,以及京畿防衛圈司令員張公博中將。

這二人里,袁壁君中將主管鷹旗軍人事變動和意識形態,張公博中將主管鷹旗軍的訓練與指揮事宜,雙方互相輔佐,互相制衡。

長安之所以選這兩個人來同時接管鷹旗軍,原因很簡單,首先人數上肯定不能是一個,否則直接接管鷹旗軍二十萬兵馬,這個兵權太大了,必須分權。

其次,派來分權的兩個人絕不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否則沆瀣一氣,沒有分權的意義,必須是互相對立矛盾,能夠制約彼此的人。

袁壁君和張公博一向政見不和,正好又是一文一武,堪稱完美人選。

上任當天,因為互相對立的緣故,兩人甚至不是搭同一架班機來的,一個搭了上午的航班,另一個故意錯開搭了下午的航班。

傍晚,王都鷹旗軍指揮部,早早抵達張公博在辦公室中來回走着,冷淡的眼眸掃過房間,說:“這些裝飾和傢具,全部換一遍,我討厭這樣的風格。”

身後,李瞬笙默默地說:“這間辦公室是冷鳶將軍親自布置的。”

張公博轉過身,用上位者的語氣說:“但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我,不是她。”

從一些細微的表情變化可以看出,李瞬笙內心有些不悅,但他還是默默地說:“知道了。”

緊接着,張公博又用命令的語氣說:“把韓奕辰叫進來。”

李瞬笙對通訊器說了些什麼,兩分鐘後,韓奕辰跑了進來,對張公博敬了個軍禮:“張公博中將。”

張公博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桌椅上,用手指戳了兩下桌子,說:“聽說你能命令那頭叫白狼的凶獸。”

“我可以。”

“把它關到地牢。”

“這...”韓奕辰頓時一驚,趕緊解釋道,“張中將,白狼雖然是凶獸,但是可以被控制,他進入鷹旗軍後也沒做出過什麼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某種意義上還是我們的戰友,為什麼要把他...”

張公博直接打斷了韓奕辰,語氣中帶着居高臨下的壓迫性:“你在質疑我的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都不知道大了幾級,韓奕辰只能吃啞巴虧:“抱歉,沒有。”

張公博的聲音不容置疑:“我怎麼說,你怎麼做。”

韓奕辰把拳頭捏得緊緊的,但最後還是無奈鬆開:“是...”

韓奕辰出門後,李瞬笙眯了眯眼,說:“張公博中將,你這是...”

張公博又打斷了李瞬笙,冷淡地問:“剛才我在軍營巡視了一圈,為什麼沒看到彌音梨紗子?”

換做其它脾氣暴躁的鷹旗軍官,被頻頻打斷說話,指不定都要掄拳頭了,也就李瞬笙脾氣好,老老實實回答:“她在聯邦本土,去找聯邦准將諾薇娜了。”

張公博頓時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敢叛逃?!”

李瞬笙搖頭:“不是叛逃,只是一次私人休假出行而已。”

張公博神色威嚴,厲喝道:“這種關鍵時刻,她竟然不堅守崗位,私自外出,成何體統?!”

李瞬笙聳了聳肩膀:“一切手續周全,提前一個月提的休假申請,審核也通過了。更何況,自收復北方,柳扶蘇上將與聯邦簽訂和平條約後,除了死灰復燃的荒野勢力與地下團伙,這裡也沒什麼戰事。”

“你在質疑我?”

“我不是,我沒有,您別亂說。”

“立刻召她回來,否則就地革職。”

就在李瞬笙也吃了啞巴虧時,門外傳來一聲冷笑:“張中將,好大的官威,鷹旗七將星都是冷鳶上將的親信,你說動就動?”

張公博冷眼看向走進辦公室的人,沉聲說:“我只是替冷鳶上將管教一下沒有紀律的士兵而已。”

走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壁君中將,他走到李瞬笙身邊,拍了拍胳膊,短促地笑了一聲:“李瞬笙大校,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你提醒我一下,我要接管的是哪部分職責?”

“回袁壁君中將,您要接管的是意識形態與人事變動。”

“哦...意識形態與人事變動。”袁壁君看向張公博,頗有深意地說,“但剛才,張公博中將說要把彌音梨紗子就地革職,這是他該管的嗎?還是說,我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了,剛才聽錯了?”

張公博臉上肌肉抽了抽,可以很明顯地看出是在壓抑怒火,確實,他要接管的只是鷹旗軍的日常訓練以及突發戰事中的指揮,革職這種人事方面變動不歸他管轄。

也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張公博抬起頭,臉上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冷笑:“袁壁君中將,既然說到人事,我倒有一點想和你討論。”

“你說。”

“曾經的鷹旗七將星氣勢如虹,但現在,羅漢林退役了,墨骨瘋了,鷹旗軍兩大主力,一個陷陣營,一個幽靈部隊,全都失去了頭部人物,不覺得長此以往不利於發展嗎?”

“你的意思是?”

“我有兩個人,想給你引薦一下。”張公博將手舉到空中,拍了拍,稍微加大了聲音,“進來!”

不多時,門外走進兩個人,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高壯者骨骼驚奇,體型龐大,chìluǒ的上身肌肉盤虯,猶如鋼鐵澆灌。

矮者身穿東瀛忍者服,身背武士刀,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隱神匿息的功法了得,哪怕光明正大地站在那裡,都好似空氣般讓人感覺不到其存在。

“介紹一下,勇霸,荒野獨行客。無痕,出身東瀛世家。”張公博側目看着這兩人,微微眯着眼,饒有興緻地說,“這二人都是二十七年前第一次立方體入侵的進化者。”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