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衣衣那驚訝的表情餘生笑了。

他那笑容看起來有些輕蔑，卻又含着絲張狂。

可唐衣衣卻感覺那笑容里好象隱藏着無盡的悲哀。

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唐衣衣在最快的時間裡否定了自己的感覺。

她如何的也不會相信像餘生的這種人會有什麼悲哀的事情。

怕是只有慈悲心腸者，才會承下這世間悲哀之事。

而像餘生這種人，只會把悲哀留給別人。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此事？”

笑過之後，餘生才開口說道。

可讓餘生沒有想道的是，那唐衣衣卻是搖了搖頭。

既然以經是事實，又何必去問為什麼。

一切以無可改變，又何必去浪費口舌。

唐衣衣的樣子到讓餘生微愣。

可也只是不到片刻的時間，那微愣便被他遺棄掉了。

並且伸出手去，再次的撫摸起了唐衣衣的頭髮。

大概是餘生喜歡這種柔順的感覺吧。

又或是親手去摸唐門大小姐的頭髮會讓他有種成就感。

可唐衣衣卻是暗自的着惱，這是一種不可饒恕侮辱。

於是唐衣衣便在心裡發誓，如果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挆去他的這隻手，如果沒有機會，那就去剪掉自己頭上這三千髮絲。

“我現在很想知道，憑你的身材和容貌，修為和學識，怕是拿出哪一樣都是上上之選，可你為什麼要嫁給齊大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重來沒想過要嫁給齊大聖，可我還是嫁給了他。”

唐衣衣的活讓餘生似懂非懂。

唐衣衣到也懶得跟他去解釋，而且就算是自己去解釋了，餘生還是會不懂。

難到讓自己去跟他說，唐門好比是一個漂亮的光環，戴在頭上時，別又看着耀眼，卻是沒人知道，那光環早以禁固住了自己的一切。

包括自由。

“其實我到是挺佩服你的，看似柔柔弱弱，關健時候到也能狠得下心腸，不但能狠得下心腸，心機也是夠深沉的，既要親手殺了那個女人，而且還要把人家的兒子佔為己有，哈，最毒婦人心，卻又要以你為最了。”

餘生的手極盡溫柔，可他的話又盡極的挖苦譏諷。

唐衣衣到是少有話言，默默地忍受着。

她到是希望餘生就這樣說下去才好，時間越久越好。

可她的心裡還是會為自己叫屈。

殺那個女人，並不是自己的心腸狠毒。

那是因為，如果自己不去殺她的話，唐門也會出面去殺她，可如果是唐門出面的話，就不會只殺那個女，了事的，怕是有關知情者都會被殺掉。

為了面子，唐門會去在乎幾條人命？

而且那孩子自己也重來沒想過佔為己有。

對於齊小仁，唐衣衣是從心裡往外的厭惡。

而之所以當初沒殺他，也不過是那時他還在裹褒之中，自己狠不下心來下手罷了。

這些話她自然不會去跟餘生去說。

而且就算是說了，那餘生也不會相信。

“你知道我和齊大聖是什麼仇嗎？”

唐衣衣忽然覺得餘生的思維有些混亂，說起話來便是東一處西一處的沒個邊際。

讓人無法知道，他下一個問題會問什麼。

唐衣衣並不想知道他和齊大聖之間是怎樣的仇恨，在她看來，不管是餘生還是齊大聖，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人。

見唐衣衣並沒有說話，那餘生便又接著說道。

“我跟他，有奪妻之恨。”

“你是說，那女人……”

餘生的話終於吸引到了唐衣衣。

“不錯，就是先給齊大聖生了個兒子，後又被你殺掉的那個女人，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餘生幾乎是咬着牙說道。

“那個賤女人，當初我不得志的時候，竟跑去勾引那個醜八怪，真是無恥至極，枉我還一心一意地對她。哼。可惜啊，還沒得我出手，便被你給殺了，你還真是招人恨。”

說話的時候，他那情緒竟是無處發泄，便狠狠地扯動了一下唐衣衣的頭髮。

疼得唐衣衣咬牙裂嘴，卻終是忍住沒有吭聲。

“也是因此，我才會在程家對你說了那些話。

可讓我沒想道的是，會是那般的後果，不但讓我顏面掃地，也使整個青城派跟我受辱，還差一點讓我無法奪下這掌門之位，你他娘的還真是我的掃把星。”

說完之後，便再次扯動起了唐衣衣的頭髮。

唐衣衣終於明白了，他把自己掠來，就是用來發泄的。

“所以，不管是你，還是奇大聖，也包括雷一諾，你們都是我的仇人。”

餘生這次卻真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既然是我的仇人，我又安能放過你們。所以這些年我便一直計劃着用怎樣的方法來報復你們。”

“所以你就先把齊小仁殺掉好把我引出來。”

唐衣衣終是被他扯怕了，便忙着接口說道。

“你還真是聰明。”

說話的同時，那餘生卻也不忘又一次的扯起了唐衣衣的頭髮。

而且這次要比前兩次更狠了些。

“啊。”

唐衣衣終是沒能忍住自己叫出聲來。

看來今天自己說不說話他都是要恥的了。

“其實我殺那齊小仁到也不光只是為了引你一個人出來，也是為了把那雷一諾引出來。”

聽了餘生的話，唐衣衣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其中關健之處。

可這次唐衣衣卻沒有說話。

怕自己一開口，他會扯得更猛烈。

“你到是說話啊。”

“啊。”

看來說不說話的，他都是逐漸地在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