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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妍雙看着身旁的白狐,一臉憤怒,說好的君子呢?不過它怎麼給她穿的衣服,法術?

此事也怨她,她昨日竟然和它說著話便睡過去了,而且還睡得格外的安穩,不得不說,全都是它的原因。

“昨日我睡着後你沒化成人形吧!”妍雙底氣不足,語氣卻已經多了幾分熟絡。

白言看着面色從憤怒變為平淡的人,斂了斂眉,“今早你醒來見到的吾是狐身。”

妍雙瞪了瞪眼眸,她問的是今早?算了,和這隻白狐講理,簡直是有理也說不清。便自顧的走出了山洞。

洞外,霧早就散了開來,樹林中亦是落下了光影。妍雙心生疑惑,為何她越走這山木越是普通呢。

“白言,你在南荒呆得夠久了吧!可知哪座山脈仙氣比較濃厚!”

身後的白言一個縱躍,從洞口躍到她的身旁,道,“照你如今的走向,只怕是見不到仙氣濃厚的山脈了。”

妍雙瞪了瞪眼眸,她什麼走向,這個走向不都是它引她走的?

“這南荒不會是虛有其表吧!”

說什麼天靈地寶雲集,可是到現在她連根中等仙草也沒見着,只看見一些山林野獸,和兩隻會說人話的靈獸,如今一隻就在她的眼前,妍雙撇了撇嘴,不再理它。

白言亦是回了妍雙一個無視的眼神,繼續往前而行。

妍雙眼角抽了抽,這傢伙。“白言,你這是要帶我往哪去?”

“這條路不是你自己選的?”白言反問。

“我選的?”妍雙愣了愣,思慮恍惚,她何時選的如此之路?

不遠處,樹木越來越稀疏,花草失去了影蹤,只余怪石嶙峋,枯山黃沙,若不是隱約可見的河流,她都要以為是來到什麼枯瘠之地了。

不過南荒應該不會真的只是傳說吧,她那日闖進的那裡便是參天巨樹,雲霧漫漫,倒是沒想到南荒竟然還有如此之地?

“白言,你在南荒應該也住了很久了吧,可知這裡為何如此荒涼。”

白言看了看前方的荒涼,斂去眸底的異樣。“不知。”

“不知?那我們換條路吧!”她也是抗拒此處的。

白言抬眸看了看妍雙,眸光平淡,她潛意識裡是在抗拒?解釋道,“據說南荒西方寸草不生,是因為有神物遺落,吸納了周圍的靈氣,故才會如此。”

“神物?會有什麼樣的神物竟能吸去方圓幾百里的靈氣,可偏偏河流並未乾涸呢。”妍雙實在疑惑。

“大概是那神物和河流同出一脈吧!”

“什麼?”妍雙疑惑出聲,剛剛白言說話說到後面聲音小了去,所以她並未聽清他的話。

白言未再解釋,“你不是來南荒尋天靈地寶的?此處由於荒涼,但凡來南荒者多是避開了此處,如今你機緣巧合來到,真不想進去看看?”

見妍雙猶豫,白言再道,“不過若你實在不想去也罷,反正南荒身處濃郁仙氣的山林都被強大的靈獸霸佔了去,如此你也不用再廢神了,吾給你指條明路,你出山吧!”

妍雙看了看遠處荒涼的山野,白言確實言之有理,濃厚仙氣之地肯定有強大靈獸佔據,她一介凡胎也拿它們不得,而這荒涼之地雖無花草樹木,卻是有河流的,有水源她自然也不用怕什麼。

況且,這隻白狐不是要跟着她三日嘛,看這白狐坦然的模樣,應該不會有多大危險,就進去走一遭好了。

“好,那今日就進去闖一闖。不過,白言,你會跟着我去吧!”

“自然。”白言嘴角滑過一絲不明意味。

“你這是。”妍雙看着突然跳進她懷中的白狐有點疑惑。

“走得有點累了。”妍雙嘴角抽了抽,她也累好?算了。

卧在妍雙懷裡的白言嘴角淺淺,繼而一絲淺薄的仙氣往妍雙胸口而去,不過妍雙自然是沒瞧見的。

一人抱着一隻白狐緩緩往前而行。

翻過了兩個山頭,妍雙看着周圍的怪石嶙峋,草木不生,貧瘠荒地,眸光滑過絲絲痛楚,連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白言。”妍雙欲言又止。

“恩?”妍雙懷裡的白言輕闔狐眸,神情慵懶淡漠。

“此處實在詭異。”妍雙還是問出了聲,這裡也太不尋常了一些,一路上除了河流里的生靈,陸地上連一隻普通的野獸也沒有,就算是貧瘠之地,荒獸也應該是有的。

白言未言,依然輕闔雙眸懶在妍雙的懷中。

妍雙不聞下聲,低眸看了看懷中的白言一眼,眸底的複雜繼而被清冷的眸光掩蓋,“白言,你到底是誰,引我來此又意欲何為!”

此時,高空中夏日炎炎,空氣灼灼散熱。妍雙卻無一絲炎熱感,更覺周身清涼,尤置身清泉。

妍雙抿了抿唇,低下的眼眸又抬了起來,這隻白狐雖然詭異莫測,對她卻是不差。

兩人再行了數十里,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

妍雙抱着白言往山上而去,欲翻過此山,只是剛行到山頭,妍雙便呆立在了山頂上。

不遠處,山下一條河流靜靜流淌,空氣靜默,河流周圍的怪石上,瘠地上,全站滿了人,或是兩人一處,三人一夥,或是五人一群,甚至還要更多。

但是,妍雙眉宇凝了凝,說他們是人,又不是人,一些着裝詭異,面部青面獠牙,周身氣質帶來幽幽之感,就連所處之地亦是透着低沉詭異。

一些着裝淡雅,氣質上乘,儀容整齊,周身仙氣環繞,所處之地生機盎然,空氣清新。

一些手腳雜多,人身獸尾,獸頭人尾。一些植物之身,奇形怪狀,齜牙咧嘴,指爪張揚,可謂是物盡其有,匯盡了六界眾人。

各領風騷,各展其姿,各爭高低。

妍雙抱着白言的手緊了緊,一雙清冷的眼眸猶如泰山平穩,不見一絲慌張,腳下未再動一分,靜靜佇立這一方,端的是一世而獨立,佳人世無雙。

而就在她打量遠處的那一刻,弱水周圍的仙妖魔怪亦在打量她,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妍雙行也不是,動也不是,兩方雙持,未有其音。

半晌。

詭異的氣氛被打破。

“看來又是一個聽到消息趕來的仙人。”說話者乃魔界之人,剎羅魔君。

語氣中帶有不屑,這些仙人表面說無欲無歡,風姿仙骨,高高在上,實際做下的事倒不如他魔界之人敞亮,他剎羅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所謂的神仙。

剎羅收回了探尋的眸光,回眸看了看巨樹下的人,眸光深了深。

“看來今日殿下對那異花是勢在必得啊!又趕來了一個幫手。”離淵邪肆而笑。

玉玦未開口而言,端坐於古老的紋椅上。眼眸閃過一絲探尋,面容依舊溫潤,看不見多餘的情緒。

離淵不聞聲響,收回笑意,妖肆的淺金瞳孔古波深深。

“殿下,來人想必是隱在南荒的某位隱修者,仙力亦在小仙之上。”玉玦旁邊的仙人說話有些凝重,不過多了幾分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