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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再遇魯斌

“這個我得保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張秋故意賣個關子,劉芳菲百般懇求,說說笑笑間,張秋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明白劉芳菲在關心自己,說道:“姐,謝謝你,我好多了。”

劉芳菲輕聲一笑:“好多了就好,好好休息,姐等着你帶我去玩。”

結束了和劉芳菲的通話,張秋也沒回教室,在教學樓下站了好一會兒,雙眼一直盯着高三十八班的窗戶。陽光已經偏西,酷熱正在散去,威風吹動着柳梢,張秋心中無限感慨。

回去酒吧,一路無言。大廳里鐳射燈閃爍,歡呼聲此起彼伏。楊羽和蕊蕊都在大廳里坐着,張秋一進去,他們就圍上來,關切地問:“秋哥,怎麼樣了?”

“沒事了,學生們恢復上課,學校也答應我不會追究責任。”張秋說著,往沙發上一倒,對蕊蕊說:“能幫我倒一杯酒來嗎?”

“可以呀。”蕊蕊爽快地答應,甩着金色波浪捲髮,扭動腰肢走向吧台。

楊羽看着張秋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問:“秋哥,你怎麼了,事情都解決了,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秋慘淡一笑:“坐下說。”

蕊蕊端着兩杯酒過來,遞給張秋與楊羽,笑道:“你們聊,我去吧台看一會兒。”

“好。”張秋笑着點頭,蕊蕊走了幾步,就回過頭,不放心地看向張秋。他怎麼了,從學校一回來,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秋哥,發生什麼事了。”從張秋的神色中,楊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上一次張秋這樣,是江雪被關進去的日子。

“這次的罷課,社團完全暴露在學校的視野當中,大校長勒令我五一後在升旗儀式上當中解散社團。”張秋說完,一口酒猛灌下去,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蕊蕊聞聲趕來,從張秋手裡接過杯子,幫他拍着後背,埋怨:“喝那麼急幹嘛。”

張秋看蕊蕊一副小媳婦的樣子,連連擺手:“沒事了,我沒事了。”

楊羽等蕊蕊走了,又問:“秋哥,你有什麼打算嗎?”

“社團不能解散。”張秋斬釘截鐵,態度堅定。

楊羽問:“那樣行嗎?”

“行,條件就是我不回學校了。”

“啊,那怎麼行!”

“沒什麼不行的,選擇就這兩個,我要社團。”

楊羽還要再說,張秋搖頭示意,又喊道:“蕊蕊,再幫我倒一杯酒。”

“不行,你別喝了。”

楊羽看看張秋,又看蕊蕊着,喊道:“讓秋哥喝吧。”

“好吧。”蕊蕊遲疑着,端着酒杯朝張秋走過來。

“媽的,臭*!”

“啊!”

張秋猛地抬頭,看見蕊蕊從人群中鑽出來,徑直跑向自己。在她身後,跟着幾個身高馬大的男人。被簇擁在中間的,張秋一眼就認出,竟然是那個大胖子,魯斌。

魯斌上午在一中里吃癟,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羞辱了一番,心中不快,約上幾個朋友來酒吧瀟洒。玩得正嗨,就看見一個金髮美女從面前走過,發梢掃過,散發著好聞的氣息。魯斌忍不住伸手在金髮美女渾圓的臀部摸了一把,正感受那柔軟的觸感時,一個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魯斌一聲咒罵,抬手要打,金髮美女尖叫着鑽出人群。魯斌追出來,看到金髮美女躲到一個人身後,而那個人,竟然就是早上把自己打進茅坑的傢伙。魯斌瞬間紅了眼,又礙於張秋的實力不敢魯莽上前,看到自己身邊跟着的幾個朋友,才放心下來。張秋那邊就兩個人,自己這邊足足有五個,五個打兩個,結果如何,不言而喻了吧。

“張秋,呵呵,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咱們又在這相遇了。”魯斌猥瑣地笑着,大肚子一顫一顫的,那得意的神情彷彿已經把張秋踩在了腳底下一樣。

張秋卻不理他,用眼神制止住從四面圍過來的小弟,問躲到自己身後的蕊蕊:“這個大胖子怎麼你了。”

“他摸我。”蕊蕊又氣又羞,低着頭倚在張秋後背。

張秋又問:“哪只手?”

“左手。”

蕊蕊話音一落,忽然感覺到身前一空,就看到張秋已經站到大胖子對面,一拳轟在了大胖子的面門。

魯斌猝不及防,之前在一中,就挨了張秋一記突然襲擊。現在到酒吧,他竟然又栽到同一個坑裡。張秋一拳得手,趁着魯斌吃痛,快速抓起魯斌胳膊,用力一擰,側面一掰,咔吧一聲,魯斌的左臂就耷拉下去,抬不起來了。魯斌疼得嗚呀亂叫,等他身邊的朋友們反應過來,張秋早已退到了兩米之外。

“打,打!”魯斌瘋狂的嘶吼,身邊的朋友一齊朝着張秋撲過來。張秋和楊羽對視一眼,迎上去。三下五除二,那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就倒在地上*。張秋回過身來,拉住蕊蕊的手走向魯斌,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魯斌捂着胳膊往後退,臉上寫滿了驚恐,大喊:“打人啦,打人啦。”一邊喊,邊把目光投向看場子的人們。心中奇怪,怎麼就沒有一個人上來攔住張秋呢,難道縣裡的酒吧和市裡的,差別這麼大?

魯斌還在苦苦思索,張秋緩步上前,一步步逼近。魯斌所到之處,人們全都自動讓出一塊空地來,魯斌想躲都沒出去躲。見張秋越走越近,猛地抓起一瓶酒扔向張秋,就往門口跑去。

張秋一拳,砰的一聲,酒瓶應聲而碎,叮叮噹噹散落在地。再看門口,奪路而逃的魯斌已經被守門的小弟拿下,壓着送到張秋面前來,恭敬地喊:“秋哥。”

魯斌驚詫地打量着張秋,聽了那些人的話,突然間心灰意冷。媽的,自己找個地方尋樂子,還找到人家窩裡來了。

張秋輕輕笑着,擺擺手:“鬆開他。”

壓着魯斌的小弟把手鬆開,但仍站在魯斌兩旁。魯斌捂着自己的左臂,憤怒地看着一臉邪笑的張秋。

“跪下。”

魯斌眉頭跳動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一雙死魚眼怔怔地盯着張秋。

“秋哥說話,沒聽到是怎麼著!”楊羽一聲怒喝,魯斌哆嗦一下,還是站着不動。

張秋笑了:“好,好啊,讓我看看你有多硬。把他另一條胳膊也卸了!”

張秋髮號施令,就有幾名小弟上前,抓胳膊的抓胳膊,抓手腕的抓手腕,剩下的按住大胖子那遠超常人的肥碩身軀。魯斌見來真的,徹底慌了。這種關頭,還要什麼面子,保命要緊啊。魯斌膝蓋一彎,當著酒吧里這麼多人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張秋把蕊蕊讓到身前來,對魯斌喝道:“不是跪我,是跪她。”

魯斌默默地轉了個方向,低着頭一言不發。

“t市龍頭企業,晉豪集團的大公子,怎麼還干這種勾當呢。咸豬手,丟不丟人你!”張秋說完,對蕊蕊一笑,道:“幫你報仇了,想打,想罵,都隨你。”

魯斌一聽還要打,猛地抬起頭來,撲到蕊蕊面前,嚇得蕊蕊尖叫着躲開。張秋剛要上前,就看到這個足有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竟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竟然哭了起來。蕊蕊看着這一幕,微皺着眉頭,噁心地躲到一邊去了,說道:“還是算了吧。”

“你們幾個,過來!”張秋對跟着魯斌過來的四個人擺擺手。那四個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睜着驚恐的眼睛一步步的往這邊蹭。

楊羽催道:“麻利點!”

四個人立刻加快速度跑過來,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那模樣比下級官員見了上級官員的獻媚樣有過之而不及。他們幾個都是本地人,知道酒吧都是混社會的人罩着,卻萬萬沒想到,白日焰火里看場子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

張秋大聲宣布:“從今天起,誰要是再敢對白日焰火里的工作的女孩們動手動腳,動哪只手就斷哪只手,動哪支腳就斷哪只腳。”

張秋說的平平淡淡,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可在聽者眼中,絕沒有這麼簡單,尤其是魯斌這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裡。常來酒吧里的人無不討論這個新出現的穿着一中校服的學生。

其實在酒吧里,服務員受騷擾這種問題由來已久。來到酒吧消費的人群,三大類居多,學生,白領,和混混。而在北灤縣,沒有大學,來這裡消費的混混們居多,也有些有錢有勢的子弟,就像魯斌這樣的。這些人一喝多酒,就喜歡鬧事。

酒吧里專職特殊服務的自不必說,有那種只負責正常工作的姑娘,時常受到一些騷擾,面對這些有錢有勢的傢伙,一般情況下都是忍氣吞聲,久而久之被摸一把也就從反感到麻木了。今天張秋這麼一說,那些酒吧工作的小姑娘們頓時兩眼放光,充滿了期望,恨不得抱住張秋狠親兩口。要是沒人騷擾她們了,那該有多好。

張秋看着人們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指着魯斌喝道:“你們,滾。”

魯斌帶着那幾個朋友忙不迭的離開,今天可算是丟盡了臉面,先是在一中被羞辱一通,又在酒吧里當著眾人的面下跪,更可氣的是張秋竟然當眾點明自己身份。張秋啊張秋,咱們之間,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