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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姝的彈奏功底起秦姝凝來要深得多,只是,秦姝凝彈奏的‘高山流水’是‘自己譜的樂’,而那‘高山流水’堪稱經典,可流傳千古!秦夢姝彈奏他人的曲,這內腹有才這點怎能和秦姝凝相呢?

再加秦夢姝也選擇了古箏,難免有和秦姝凝較之嫌,她身為世家的嫡女,又是秦姝凝的嫡姐,這樣難免顯得心胸小了些,也無腦了些!更何況在這樣的場合!

最後,秦姝凝在彈奏之前,可是調試了許多的樂器,她還說了,古箏是她會的樂器里最不擅長的了,由此可見,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定不是秦夢姝能夠的!

是以,秦夢姝雖然彈得好,卻沒有得到皇貴妃的賞賜,只是在嘴讚揚鼓勵幾句便罷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當然,也沒有得到眾人心裏面的認可!一些公子小姐們還時不時的對她笑得很欠揍。

秦夢姝回到自己的座位,臉雖然言笑晏晏,嘴角卻已經垮下了,笑不出來,心裡更是記恨不已。

先有秦家姐妹兩個台演奏,有着才女之名的蘇染香自是不甘落後,也台選用古琴彈奏了一曲,其琴音美妙靈動,悠悠揚揚,似耳旁微風忽起伏,似遠處細雨突撒來,這種情愫,讓人如沐春風,也令人蕩氣迴腸......

赫連舒雅想,蘇染香的琴藝確實很深,只怕在這籬京之為最吧!她輕輕看了眼一旁的暗夜無殤,只見他還在喝酒!只是一杯一杯的細酌,想必也很難醉倒,於是便也由着他去,反正他說了,他要連她的一起喝了才能與她同銷萬古愁!

遠處的痕王則是完全沉醉在這琴音之,滿眼異樣的情愫,只是她旁邊的赫連晴雪一臉的不快。

蘇染香演奏完得到了皇和娘娘們的高度讚揚,席也有不少公子說著讚揚的話,其受歡迎的程度不秦姝凝差多少!

接下來,雲霞去表演了一舞,那冰藍色舞衣緊腰長袖,裙裾綉有片片雪花,那芊芊細腰用一條如泉水般流動的白色織錦束起,再將她那如錦緞一般柔順的黑髮傾瀉下來,只用一條冷藍色的絲帶束起兩側少許長發,薄施粉黛,迎風而舞時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那隨風而舞的萬花之瓣;一跳一躍,一轉一旋,無不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眼!

到此時,雲霞的舞和秦姝凝的‘高山流水’算是秦貴妃生辰的一絕。這算是意外的驚喜,帝妃們都讚不絕口,崇瑞帝一高興,連連多喝了幾杯的同時也賞賜了雲霞。

這下尷尬了,皇賞賜了秦姝凝和雲霞,但是卻沒有秦夢姝和蘇染香,一時,兩位小姐的面不是很好看,心裡當然也是不舒服的,幸得海公公在一旁提醒,皇最後也補給了兩個小姐一些賞賜,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演奏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能得到賞賜,但是秦夢姝和蘇染香的家世才名在那兒,若是今晚得不到,意味着她倆不如另外兩個了。如今得了賞賜,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安寧不甘落後,也台表演了一段劍舞,優美飄逸有之,英姿颯爽也有之,整個舞蹈雖算不得層,但是卻是調動了席的氣氛。

皇哈哈一笑,道:“今晚各位佳麗們精彩絕倫的表演可謂是讓朕大開眼界了,托愛妃的福啊!”

貴妃娘娘盈盈一笑,道:“是臣妾托皇的洪福才是。”

皇心情很好,道:“朕今晚也有一份大禮送給愛妃呢!愛妃猜猜是什麼?”

皇今晚的心情很好,許多人從來沒有見他能一晚笑得如此的多回!看來貴妃真的得到了皇極致的寵愛啊!有人心裡感嘆。

“臣妾可猜不到,皇不要打趣臣妾了,拿出來讓臣妾瞧瞧,臣妾野很好呢。”秦貴妃撒嬌道。

“哈哈,好東西自然要放到最後,朕保證愛妃一定喜歡。”

一直愛和秦貴妃抬杠的淑妃此刻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面色沉靜,今晚是一句話也沒說過。靜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話,只是靜靜地坐在皇的後側。

眾人聽到皇這話,都知道皇今晚送給貴妃娘娘的禮物定是那後宮之主!所以皇要留到宴會的最後宣布!

如此,幾家歡喜幾家愁!

痕王滿臉的春風得意,殤王這邊則是秋風蕭瑟!

痕王妃從位置站了起來,前,行禮,道:“父皇,今日母妃生辰,兒媳也為母妃獻一舞,以表祝賀。”

皇和顏悅色的道:“痕王妃乃是北地的第一才女,朕很期待王妃的表現。”

赫連晴雪謙虛道:“北地常年戰亂,物產資源化自是無法與東籬相提並論,才女之名兒媳不敢當,及不在場的諸位小姐們。”

確實,北地地小物稀,還常年戰亂,起東籬國的籬京,算是蠻夷之地了!赫連晴雪這樣說並無不妥,也無不實。

她微微頓了一下,朝着赫連舒雅看過去,道:“我與妹妹皆來自北地,雖然從小不曾在一起長大,但化底蘊到底都相同,不如妹妹與我合作一舞,以祝娘娘生辰,如何?”

那是她丈夫的母妃,她卻是要牽扯她,真的很膈人!

赫連舒雅也只是微微一愣,放下手的筷子,站了起來,前,行禮,然後對赫連晴雪道:“妹妹很樂意,只是不知道姐姐要與妹妹怎麼合作完成表演?”

今晚她要為秦貴妃表演這樣的事在眾小姐出場之後她便預計到了,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暗夜無殤拉住她的手,輕聲說:不想去別去。

只是,她怎麼能不來呢?若是她拒絕了,皇必定會更為反感他倆,她絕不會做讓他添堵的事。

赫連晴雪還沒來得及回話,秦貴妃在首突然道:“早聞納蘭夫人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精通各種樂器,尤其是一手琴藝更為了得。本宮還曾遺憾不能與之一見聽得一曲!殤王妃從小在納蘭夫人的身邊長大,定是耳濡目染,得到夫人的真傳吧!今日若是能聽到殤王的一曲,也算是圓了本宮的這個小小心愿了。”

秦貴妃出口便把堵了赫連舒雅別的選擇,為她選了琴,她想,赫連舒雅定會因為她話里的讚揚抹不開面子而彈奏琴吧!前有蘇染香為界,她很難超越。

籬京的人都知道殤王妃從小在鄉間長大,不識樂器,連她參與選妃時都是跳過了琴棋書畫那一環節的,秦貴妃這樣明顯是為難人。

赫連舒雅行了一禮,從容淡然道:“娘娘謬讚了,雖然舒雅從小一直在母親身邊,但鄉間生活不易,沒有空閑去學習那些愉悅身心的樂曲!說到母親的真傳,那真的很遺憾,舒雅是一點也沒有學到。”

席間的眾人微微錯愕,他們從來不知道一個身份如此高貴的人說自己不會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還說得這麼的從容淡定,理直氣壯!倒像是她不會才是應該是,正常的,那些會的才是吃飽了撐的!

秦貴妃輕笑道:“哦!那真是遺憾!殤王妃從小生活在鄉間,沒有空閑,也理解不了這些高雅的東西在座的人也能夠理解,只是今晚殤王妃既然站了出來,不知道要表演什麼呢?”

秦貴妃輕易堵死赫連舒雅以不會為借口而不表演的路,秦貴妃心想,再這樣的場合為她的生辰而表演,赫連舒雅定是不虞的吧!

赫連舒雅輕輕一笑,道:“回娘娘,舒雅今晚為娘娘彈奏一曲吧!舒雅在鄉間聽慣了母親的琴音,耳濡目染,也會一兩首曲子。”說完便直徑走到古琴旁坐了下來,伸手隨意的撥弄了幾下琴弦,準備彈奏。

赫連晴雪忙走過來,拿起一旁的玉笛,道:“既然妹妹彈琴,那姐姐便用這玉笛配合吧,妹妹覺得如何?”

赫連舒雅忽然一笑,道:“姐姐隨意。”

說完,她的雙手便輕輕地撫古琴,輕輕地撥弄了起來,那有些纏綿悲切的琴音便從她的雙手下緩緩地傳出,赫連舒雅邊彈邊輕聲訴說道:“我的母親很喜歡這首曲子,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都會在院子里彈奏低唱這首曲子,那時候我不懂她眉間那解不開愁緒,問她為何總是要彈奏這首曲子?她說這首曲子是她的一個故人譜寫的,寫的是她的那個故人短暫的一生,她的那個故人曾經有所求,卻是求而不得,最後選擇放棄。”

琴音似訴似吟,靜靜聽來,卻不知為誰傾訴!似在低語,似在高唱,似在嘆息,似在呢喃,這琴聲輕易的觸發人的多種思緒,或惆悵,或茫然,或綿長,又或悠遠,是期盼,是決絕,一個轉身,卻什麼也不見,便是離別。

在眾人驚訝於她所說的話時,在秦貴妃感覺不妙欲要阻止時,她琴聲一轉,琴音有些悲涼,有些惆悵,波動着許多人的心弦,她輕聲唱道:暮色起看天邊斜陽  恍惚想起你的臉龐  畢竟回想  難免徒增感傷  輕聲嘆  我們那些好時光  夜未央繁星落眼眶  拾一段柔軟的光芒  清風過  曳燭光  獨舞無人欣賞  留花瓣隨風飄蕩  我要將過往都儲藏  編一段美麗的夢想  也許幻象 到最後會更傷 假歡暢 又何妨 無人共享  你曾經是我的邊疆  抵抗我所有的悲傷  西風殘 故人往 如今被愛流放  困在了眼淚央  啊…… 暮色起看天邊斜陽  夜未央星河獨流淌 天晴朗 好風光 若你不在身旁 能蒼穹又怎樣 ? 。

一些的不知情的人聽到這首曲,只是覺得有些悲涼和惆悵,但那時一些知情的人,心裡則是異樣得很。

如,赫連晴雪獨站在一旁的不知所措加不安,秦貴妃內心的惶恐憤怒,淑妃的惆悵冷笑,靜妃的茫然回憶,夏博衍的心傷,崇瑞帝的翻江倒海,暴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