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永遠銘記於心的疼
寒霜的手，輕輕的撫弄着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的，甚至帶着一點疼惜，豪不吝嗇自己的溫柔。
而吃過丹藥的龍翰礪，在這溫柔的輕撫中，慾海也終於一點點平復下去……
當所有難耐的感覺消失一空時，龍翰礪虛脫的躺在了地上。這一下午的折磨，耗光他的所有。腦海中別說那些雜亂的東西，就連自己是誰都差點忘了。
一切都安靜下來。在寂靜的夜，和那溫柔的撫觸下，龍翰礪的精神慢慢放鬆，脫離意識。飄忽間，人已經快要睡著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很輕微，卻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原來，一切還沒結束……
“雖然你這次說謊的事情我既往不糾了，但那日在“上雅軒”上演的荒誕事情，可還沒結束呢。本想先讓你在這好好反省一下，你卻不乖的在給我找麻煩。”
“哥哥，我……”
龍翰礪在這段話下害怕的顫抖，不知道還有什麼要等着他。
“父親把管教你的事情交給我，讓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的約束約束你，免得再弄出這些令他生氣的事。
本來這接下來的刑罰，是該去刑堂的，在那裡教訓會更深刻。但念着你年紀小，禍雖然惹的很大，卻並不是有心為之。所以就不拖你去刑堂，當眾施以嚴刑了。”
在聽到刑堂的時候，龍翰礪身子抖成一團。在他的印象里，那個地方很可怕。揮之不去的陰森，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還有滿室各種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真去了那裡，不用動手他就先發瘋了。
所以在他聽見寒霜竟然不將他拖入刑堂時，龍翰礪心中升起了無語言表的感激。
“謝謝哥哥，翰礪以後絕對乖乖聽話，不再惹爹爹和哥哥生氣了。”
雖然龍翰礪說得十分誠懇，可寒霜卻完全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往下說著。
“你先是暗中與人私會，然後被有心人利用犯下大錯，最後事發之後，態度惡劣不知悔改，讓調查事件一度難以進行。我說的這幾件事，你可認。”
不變的聲調，卻帶着無與倫比的嚴肅。龍翰礪聽得心猛的提了起來。可無論怎樣，這些事情確實都是他做出來的。所以這個錯，他不敢不認。
“翰礪知道錯了。”
“很好，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數錯並罰下，就施一百鞭刑吧。不去往刑堂，後面的責罰，便由我親自為你實施家法。背對着我跪好。”
在說話間，寒霜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彷彿剛才那個溫柔的人都是虛假。
龍翰權聽着心頭驟然一抖，可還是乖乖聽話的爬了起來。雖然已經無力的他想要跪好很吃力，但他知道，必須做到。
替父親教育，又請出了家法。接受刑罰的龍翰礪，自然不可能像是在刑堂那樣隨意的擺個姿勢。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跪着，即便撐不住，也得跪着……
看着已經準備好的人，寒霜取出了鞭子。不過這條鞭子可不是龍谷的刑鞭，而是他刑堂內的刑鞭，“伏龍鞭”。這鞭子，可比他們的那條厲害的不知多少倍。
寒霜先隨手輕揮了一下。清脆的響聲在柴房內炸開，這一鞭子並沒有打到人的身上，只是在對人提醒，刑罰要開始了。
“啪啪……”
鞭子抽到實處的響聲，接連不斷的奏起。血痕在人的背上一條條的彙集，很快便交織成了一張血網。
“嗯……啊啊……”
咬牙隱忍的龍翰礪，再也挺不住了。他不想讓自己太狼狽，可隨着二十幾鞭結結實實的從身上掃過後，他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柴房內盪起慘叫聲，可寒霜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絲毫的停頓。鞭子依舊不緊不慢的揮着。
“啊！好疼……哥哥，翰礪……啊！”
聽見人即將要開口的求饒聲，寒霜將鞭子以迅雷之勢揮了出去。黑褐色的長鞭如同游蛇一般，狠狠的打在了龍翰礪的身上。霎時間更為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跪好。”
剛剛的那一鞭，承受不住慘痛的龍翰礪，終於支撐不住身子，倒了下去。
看見人如此，寒霜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只是聲音更寒了。
“做不到，我不介意用剛才的力度繼續打下去，直到刑罰結束。”
寒霜沒有靜等着，鞭子輕揮了一下，做好了準備動作。
他知道人一定會按照他說得出的要求做好。剛才甩出的那鞭，用的可是寒霜那裡的刑罰方式。不只是深入皮肉，痛入心扉，那是就連神魂，都彷彿被凌遲了一般的痛。
龍翰礪在寒霜話音落下時，便掙扎着爬了起來。他知道對方的話，絕對不是在說笑。這個哥哥向來是說到辦到，不想受更多的苦，就乖乖的按要求來。
看着重新爬起來跪好的人，寒霜的鞭子又毫不留情的揮了下去。龍翰礪咬牙忍着，即便忍不住，也只是用慘叫發泄着。
他不在說求饒的話，不是不想，是不敢。為何會落下那一鞭子，他已經想明白了。
雖然後面的鞭子，沒有中途的那一鞭狠。但每一鞭下去，都帶上了一絲伏龍鞭特有的屬性。因此龍翰礪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高。直到沙啞……
“這是第九十九鞭，還有最後一鞭。記住這種疼，在想犯錯的時候就想一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清醒。
在寒霜的這番話還沒落下之時，龍翰礪的心便已經提了起來。中途的那個感受，到現在都沒能讓他脫離出來。這最後的一鞭……
“哥哥……”
可還沒等他多想，寒霜便已經將鞭子揮了出去。破空聲在龍翰礪的逐漸放大。
“啊！”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落下來的那道鞭痕上。
疼，很疼。龍翰礪完全形容不出那是怎樣的感受。他只知道疼，身體，血肉，骨髓，靈魂，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着疼。
可在如此劇烈的疼痛下，他居然沒有昏過去，只能任由着身體蜷縮成一團去感受。
“刑罰結束了，很好。記住，以後不可以再犯錯了哦。今天就在這兒好好反省一下，明天哥哥再來接你出去。”
刑罰一結束，寒霜瞬間又變成了那個溫柔的哥哥。他將人輕輕的抱起來小心的放在了已經被整理好的雜草墊上
“哥哥……疼。”
已處於半昏半醒間的龍翰礪，含糊不清的喊着。
“睡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寒霜的話就仿若是有着安撫的效果在話落時，人便真的睡去了
寒霜起身，走出了柴房。這裡的事情暫時解決了，另一件還沒做完呢。不過那個人，是個很有趣的……
……
公玉晟靜靜的坐在柴房之中，目光獃滯暗淡的看着眼前的黑暗。他這裡的環境可沒龍翰礪那邊好。真真的是一個柴房。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完全不在乎，或者說他已經對萬事都不在乎了。丹田被廢，經脈被毀，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廢人。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什麼都做不了的他，還需要繼續再活下去嗎。
可他不甘心。不是不甘心死去，而是他沒有一個答案。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為什麼要如此做。就算不愛了，看在這麼久的關係上，是不是也應該給他一個答案。
柴房的門開了，可公玉晟連看都沒看一眼。至於來的是什麼人，他無所謂，因為不是他。因為不是心之所想，所以不在乎這些人想要做什麼。左右大不過就是一死而已……
“嗯，你倒是很不錯，安安靜靜的。不像那一隻，傻傻的分不清形勢，把自己往更難堪的境地推。
很輕淺的話語，卻讓公玉晟再也安靜不下去了。
“他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聲音帶着急切。果然一旦愛了，就算被傷得再深，也還是放不下的。
“你還蠻有閑心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吧，能不能活下去還兩說呢。”
寒霜也不給答案，只拿話輕輕逗弄着人。完全是貓戲老鼠的雅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這件事情和龍翰礪無關。當初是我主動的，他完全是被我誘惑的。
對於寒霜口中的死，公玉晟完全不在意。他一開口，便是為龍翰礪急急的辯解。
“是嗎？看來翰礪果然沒有騙我。當初會和你在一起，確實是你勾引他的，還真是年紀小不懂事，看不出人心的險惡。不過算你識趣，知道實事求是的說出來。”
對於公玉晟的辯解，寒霜順勢而說。表情中淡淡的認真，還真像那麼回事。
而聽見這些話的公玉晟，則緩緩斂下了眸，將裡面的情緒完完全全的遮掩。他在心中苦嘆着，既然這是你想要的結果，那我成全你。
“呵呵，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裡，我就清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小子雖然算不得什麼，但也好歹陪了我這麼多時日。雖然只是玩玩的，可他既聽話又讓我舒心，這回就當是我給他的報酬了。”
公玉晟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狠絕。即把龍翰礪從事情中摘了出去，又將自己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這次真是連生死都不是一件輕巧的。
“呵呵呵，好有膽量。還真是沒看出來，雖說這算不得是情深意重。”
說到這裡時，寒霜略微停了一下。時間很短之後又繼續的往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