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告知起因
幸福，寒霜的期盼，一直要緊握在手的。如今……
“情……情這是……”
寒霜在說話時，聲音是顫抖的，更是激動的。
他真的不敢相信，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一切，是真的。這幸福來的太突然，突然倒有些讓他無所適從。
“是真的。小東西，那個屬於你我的世界，完完全全的被你握住了。我們二人結成了永恆相守的契約。小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棒。這契約能締結成，是你努力的結果。
是你對情堅定，對愛的不放棄，對你我的信念。你掙脫了枷鎖，戰勝了遺忘，衝破了阻礙，如願的守護了自己的心。讓你我可以真真正正的並肩走下去。
小東西，你知道這有多難嗎。沒有人能在靈魂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況下，將這樣艱難的事情完成。可是你，做到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嗯……無法敘述。高興，激動，還有驕傲……我的寶貝果然是無所不能的。我知道的，你不會捨得讓我一個人去品嘗冰冷。”
血無情神情的說這些話，那環着人的雙臂，緊了又緊。可見即便是這時，心底還是有一絲後怕的。
如果失去了懷中的這個人，就算有無盡的時光那又如何。可那麼冰冷，孤寂，他，要怎麼度過……
“真的？永恆契約？”
即便是得到了血無情確認，即便感受到了環着他的人，那還有些起伏巨大的情緒。可寒霜還是覺得好似墜入夢中般，整個人都有股飄飄然的，不真實感。
會這樣也是因為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如果失敗會有什麼後果。
“靈魂相融，心意相通，生命相交……嘿嘿，嘿嘿嘿……也就是說，情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只屬於我……”
寒霜的話很輕很輕，臉上帶着傻傻的笑。可是笑着，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滑着淚珠。
“怎麼哭了？不是應該開心嗎。乖，不哭了。”
看見人這個樣子，血無情柔聲的哄着。手輕輕的為其拭去淚花。淚涼涼的，可他卻感覺到了灼熱。那熱直滑入他的心尖，燙入了心底。
心下暗暗嘆息，他的小東西啊，何時能讓他少些心疼。可也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告誡自己，在以後的歲月里，要用歡樂幸福將對方的心，填的滿滿的。只要心被這些全部佔據，也就不會再有其他的空餘，徒留哀傷……
“開心，怎麼會不開心，我是太開心了。情你知道嗎？自從聽你提到過這個契約，我就幻想着哪一天，自己才能和你結成它。讓生命徹底交融。
可心裡又十分清楚，那有多難。不提別的，光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便如同是一道天塹一般，不，應該說比那距離還要大。
可我不退縮，因為那是我前進的目標動力，是我可以和你並肩而立的指引。只要一想到，便可以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就在今天，這個遠大的目標，居然提前達到了。欣喜震撼，還有茫然和不可置信。
怕，怕它只是個夢，夢醒了，就全都散了。”
寒霜述說著自己的感受，表情不斷的變化，聲音透着一種飄忽。有多難，要比話中訴說的要難千萬倍……
“這不是夢，是真的，都是真的。有我在，小東西永遠不必害怕。夫君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懷抱永遠為你敞開，雙臂永遠是你的支撐。
你可以踏踏實實的，放心大膽的去闖。不必擔心我會轉身，因為這顆心早就給了你。它只因你而熾熱，也只因你而跳動。若是沒有你，那它就是冰冷的一潭死水，沒有半絲生機。
所以小東西，你的生命因為我而有光。而我的生命，因為有你才只有熱。熱和光結合，才能是活着的。我們是命中注定，不可分割的，不可缺失的。因為生命便是因對方的存在才有意義。
所以永遠都別擔心，我們之間並沒有差距。因為心的高度從來都是一樣的。”
血無情深情的說著自己的告白，也是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這些話寒霜不只能聽到，心裡更是感受得到。甚至靈魂都可以觸碰到。
這是寒霜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對方的情，愛。它濃烈的如光般炙熱，如海般幽深，如天般廣闊，如地般厚重。從這一刻起，心不會再飄忽彷徨。也從這一刻起，他堅定自己一定能同對方比肩。不是險阻少了，而是因為有愛的支撐。
“只要有情在，一切都有意義。前方的路在坎坷，只要情在身邊，都是一馬平川。人生的道路沒有平坦的，但是只要看着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無視。”
話說的不重，好似飄飄而過。可寒霜的身上，卻散發著一往無前之勢，人好似被耀目的光籠罩。
“我永遠都在，永遠都是你的支撐。”
輕而堅定的回應着對方，有力的手臂又將人還進了懷中。
血無情的心底嘆着，如此寶貝，得之真乃萬幸。同時又想着，以後一定要讓那幫人看看，什麼才是最棒的，什麼才是一往無前的愛。想着唇邊竟勾起一抹笑，不過那笑冰寒刺骨……
二人相擁在一起，靜靜地感受着對方隨着。時間的靜走，寒霜的情緒也慢慢的平復下來。而這時，卻想到了一個令他奇怪的問題。
“情，你說過這個契想要結成是很難的，而且成的幾率很低。如此為什麼忽然這麼做了？”
寒霜從血無情的懷中爬起來，有些疑惑的問着。
心裡想着，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才迫使他的情，把要很久以後才會做的事，提前到了現在。而且還是在這種時機很不成熟的情況下。
已經心意相通的兩人，讓對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人在想什麼。
“確實是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對於寒霜的事，血無情並沒有打算隱瞞。兩人是愛人，不是從屬關係，是平等的。遇事要相依相扶，而不是獨斷專行的為其做決定。要不是這一次……他不會……
一見對方在提到這事時那嚴肅的表情，寒霜也正視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剛離開藥王谷沒有多久，青雲便前來向我稟報。
事情十分嚴重，通常的情況下，因為我在你的身邊，命運線早已改變。可你竟然遇劫了，而且無解。
我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外在因素既然無法解決，那就從根本上將其徹底清除。
你的命運線我無法干預，那就讓我的命運線穿插進去，和你的徹底相融。只要這樣，就可以讓它發生改變。
而這麼做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結永恆之契。
雖然這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時機，但是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放手一搏。
贏了皆大歡喜。若是……至少你可以活着。
血無情敘述得很平靜。可當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
“活着？那代價是什麼？”
寒霜相信，代價絕對不單單是結契失敗這麼簡單，一定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你所經歷的魔劫名為遺忘。踏入其中，若是不能將其戰勝，最後的結果便是你在那裡經歷的。遺忘，忘記從前，忘記過往，忘記自己，忘記……我……
你的生命將會重新開始，所有經歷的一切，都將成為一片空白。”
血無情說這些話的時候，面色雖然平靜，可是卻是顫抖的。那環着人的雙臂，更是加大了力道。
這些變化，寒霜自然能感受的出。他知道自己的情在害怕。害怕這些話會成為現實，可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可見當時人的心有多難熬。
“情，過去了，都過去了。我還在，情還在，任何事情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輕聲的耳語，卻是最深情的安慰。
“嗯，都過去了。”
重複的話語，卻帶着濃濃的感激。感激懷中的人沒有鬆開那緊握的手。無論多難，都沒有鬆開。
“嗯。情，如果，我說如果啊。要是我沒有醒過來，真的將一切都忘記了，你會怎麼做？”
事情過了，寒霜又好奇起了別的。
“很簡單啊，忘了就再重新認識。再讓你重新愛上我。
如果那缺失的愛，真的再也回不來。夫君也不會放手，就算是鎖，也要把你鎖在身邊。如果痛苦，就讓兩個人一起墮入地獄。即便不入輪迴，也要有對方陪着。
別怨夫君狠，如果失了你的心，在失了你的人，那無以計數的冰冷的夜，漫漫長的沒有盡頭的歲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要如何撐過去。
而且要真到了那個時候，猜想着若是你知道，也肯定會同意夫君如此的決定。”
血無情平靜的說著話，雖然語氣很輕鬆，可裡面含着的是會涼到心的孤冷。
“不會的，我怎麼會狠心讓情一個人去品嘗孤獨寒冷。所以無論到什麼時候，情都不能放手，無論發生什麼。即便下地獄……”
對於血無情的話，寒霜不僅不會心驚，反而很高興。什麼事都不可以成為兩人在一起的阻礙。
“嗯。遇到任何事都不可以放開彼此的手。但那一切都是假設，假設就是不存在的。而把這即將變成的事實化為假設的，乃是小東西。
是你讓我們有了可以繼續相擁走下去的路。走向歲月的盡頭，時光的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