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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道出實言

“呵呵,記住了嗎?一句話,整整教導了我十年。。。請看最全!!哪怕在我臨行歷練之前,依舊如此叮囑。呵,心嗎?在師父說不需要的時候,不是已經被丟棄了嗎?怎麼可能還有。自覺的早沒有了,因為那是師父說的。

可有到是‘春’雨潤萬物,枯木亦逢生,何況人乎。‘胸’口的跳動是那樣的鮮活,如雷動一般震耳‘欲’聾。忘記告誡之言的後果,是可怕的,但知道時為時已晚。”

君遷子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回憶的眼神里慢慢沾染恐懼,也不知想到了何等可怕的東西。

回憶的他,還頑皮得不知天高地厚,瘋起來更是無法無天。可經過那一次,他幾乎徹底的改變了。

那一次他知道了,原來一直生活的‘葯’王谷內,居然有那麼恐怖的地方。也是那時才知曉,心一但跳動,真要面臨的可怕。也是自那之後,他從龍川身邊逃開。即便心在流血,也不能停留。

龍川定定的看着那陷入回憶的人,對方表情的痛苦掙扎,讓他差點忍不住說出了不要再往下講的話。可他不能,只有知道了一切,兩人才有走下去的可能。

手慢慢的抬起,輕觸着對方那白皙的面頰。在不覺間,面前的人已褪去了青澀,長成了翩翩佳公子。時間無情的往前趕,它改變着所有,但自己的那顆心卻始終如初。

“川……”

溫暖的觸感,將君遷子從回憶拉了出來。

“一切有我,不論是什麼,都有我與你一同承擔。逸,你我是愛人,愛人之間要互相信任,要共同承擔風雨。即便是艱難險阻,也要同舟共濟,哪怕是面對死亡。”

龍川起身將人擁在了懷裡,以此來給對方溫暖,亦是給對方勇氣。

“如果死還要可怕呢,如果只能存在一個人呢,如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另一個人去死,而自己卻束手無策呢……”

一連串低聲的如同喃語舨的話,卻讓聽見的人大驚。攥着人的手,也猛的收緊。

“你做了什麼!”

“啊……什麼都沒做啊?”

聽見問話的君遷子,茫然的看向對方。

“君逸!別給我再‘露’出這副表情……該死!”

對方所說的話和表情,讓龍川瞬間化為一頭憤怒的雄獅。十年前人說要離開時,便是如此表情,茫然無話。如今又是如此……

往事又歷歷在目,這讓火氣越發壓制不住了。無處發泄的他,只能嘭的一拳砸在牆。

為什麼要離開?告訴我為什麼?

想離開了,人便那麼離開了呀!

想當初,人便是如此說的。不顧挽留,什麼也不顧,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我……川,別生氣。”

“君逸!信不信本座現在掐死你!”

面對直襲而來的暴怒,將君遷子嚇得一縮。可回答的話,卻差點把龍川氣吐血。

“信信,可你不能掐死我,我死了,誰還能找人去救你。要掐死我,也要等你好了以後在說。”

“還信!我現在掐死你,然後再把自己掐死,省得被你折騰死!”

“川話的意思,是打算為我殉情嘍!而殉情的意思……你要嫁給我!太突然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面對神一樣的腦迴路,便是你講‘雞’他回鴨,完全的對牛彈琴。看着話題已經不知被帶着偏離了何處,‘胸’憋氣的龍川,又咬着牙將其拽了回來。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是少谷主……”

君逸不想多說,可顯然對方不揪出實情,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為什麼你……難不成在那山谷之的時候,是在受罰?因為什麼?別再想着找什麼理由來搪塞,我要聽真實的原因。”

在龍川的印象,不管是任何的組織,都不會對人無緣無故的做出懲戒,除非是觸犯了什麼。

君逸沉默了,他想真的要說嗎?可事情好像已經被自己搞砸了,沒了迴旋的餘地。”

“‘葯’王谷由谷主一人統籌,下設六名長老。通常情況下,谷主不會處理太多谷內的事務,全都是由長老來管理。他們對谷主,絕對的服從。

每一位長老,都會收三名親傳弟子,這些人將會成為下一個任谷主的輔助者。而他們之,也將會有六人繼承長老之職。這些人,可以說是‘葯’王谷內幸運的,但也是不幸的。

‘葯’王谷對他們很寬鬆,可又相對的很嚴厲。谷內的資源,會無條件的對他們進行培養。而在掌握了所有傳授的秘技之後,他們便可以自主的出入‘葯’王谷,不受任何拘束。不似其他人那般,只有攢夠功績點,才能換取片刻的自由。

從谷里出來的我們,可真是天高任鳥飛。在我們的心,沒有規則規矩這些束縛。因為‘葯’王谷,從不會為‘門’下弟子規定這些。

隨心隨‘性’的做事,肆無忌憚。在外的他們萬般不同,可卻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無心……

六名長老,十八名弟子,可我只知道有十六人。師父說,不該存在的便不在了。可是那一日,我終於知道了他們的去處。禁地,我從未踏足過的地方。那裡好恐怖,是真實的地獄。而更恐怖的是,那裡關押的竟有谷外人。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呢……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的……呵呵呵,可是怎麼辦呢……”

“逸是因為這個才離開的,為什麼不跟我講。信不過我?你覺得你的男人一點能力都沒有嗎?”

這不甚連貫的講述,龍川卻已聽明白了大概。

“川很厲害。可你卻不知,那‘葯’王谷究竟是怎樣的地方。那裡是世人眼的聖地,無論什麼病痛,只要能送到那裡,便都可以為其解救。只要是從‘葯’王谷走出的醫者,都會受到大陸各國的禮遇。

可事實,那裡更多的卻是瘋子。一群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瘋子。他們會將人生吞活剝,算修為在高,他們若是出手,任誰也不可能頂得住。

你不清楚,別說是醫聖,即便是我,都可輕易的讓一個國家陷入水深火熱,萬不劫不復之地。”

不是明說的話,但意思卻很清楚。任你修為再高,也敵不過醫者的黑手。

這些也是那些高級醫者,為何會受到眾人禮待的原因。他們不僅能醫人命,也能毀人命……

“因為這些,你不置一詞的逃了?”

那些話讓龍川聽的憋氣,更憋得心裡發疼。十年了,他懷的人默默的忍受,那到底是怎樣的苦。

“禁地那豈是人隨便能踏入的,我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還能毫髮無損的退出,這是多大的諷刺啊……”

“是警告。”

龍川蹙眉,臉更是帶着不滿的表情。他的人居然被警告了,可卻也知這是善意的。

“是啊,警告。在‘葯’王谷能如此關心我的,便只有師父了。師父是在提醒我,別忘了自己的本分,否則害人害己。”

當他踏出禁地的那一刻,心便已明了。

龍川沒再追問,人當年在禁地究竟看到了什麼。人心底的恐懼,是他怎麼都不忍心,再讓其去觸碰的。

“山谷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得知人失蹤時,他簡直快要瘋了。而當看見人悄無聲息的躺在荒山之時,那一顆心都冷了。

“啊……他找來了,但是不滿意。所以,我被遺棄了。”

遺棄那兩個字,君逸說的風輕雲淡,可聽的人卻心頭髮緊。

“為什麼?你這樣的的出‘色’……”

龍川問的聲音沙啞,猜到了,可卻還是想問。

“為什麼?一個有自己思想,又不服管教的提線木偶,任哪個掌權者都不想用吧!所以嘍,不喜歡丟了唄!”

輕鬆語氣,似乎真的是那麼回事。

“是因為我,你瞞下了一些必須要說的東西,觸犯的禁忌,因此勾起了對方的怒火。”

身為位者的他,不用多想便能明白起因為何。

“不是的,真的不是。發生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真的沒關係,只是因為我不夠好。”

君逸很焦急回著話,他真的怕人在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可如同掩飾的話語,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可知道他在哪裡,讓我去見他……”

“不行!川,這樣霍然的去找他,絕對會引來巨大的麻煩。什麼問題都不會解決,只會將你搭進去。”

龍川的話音未落,便直接被君逸否決。

“那你說要怎麼辦?放你去獨闖龍潭虎‘穴’!想也別想!既要去,也只能我同你一起去。”

對於懷人心的想法,他自然也不可能同意。

“川,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你應該很清楚的,‘門’內之事決不會允許‘門’外之人攪入其。一但壞了規矩會有何後果,相信不用我來說明。別說修為,‘門’下之人,又怎可能拿捏不住。”

龍川聽的眉頭緊皺。以‘葯’王谷那種厲害之地,要想管束‘門’人,怕是真的會有千般辦法。

“無論怎樣,我都不能放任你一人前往。可還有其他法子?”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首先少谷主被我惹惱了。而那人雖然我只是匆匆一見,但只一眼便能瞧出是個十分無情的人。想讓他將下出的決定改變,很難。再者想去再見那人一面,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做,便直接可以去的。想要見人,首先必須要做一件事。”

說到這裡,君遷子略微停頓了一下,但僅僅一瞬便又恢復了。

他早沒心了,‘胸’膛那顆跳動着的心臟,是被身邊這人一點點刻畫出來的。所以他,只為他……

……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