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賬了，收賬了！”
在某個作者群里，某個坐莊賭訂閱的傢伙吆喝了起來：“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哪位老大知道新書的首訂數據？勞駕您透露一下，我好收賬了！！”
“想知道誰的？”
在一片雜亂的湊熱鬧聲中，一行字猛不丁的冒了出來。
“哎喲，絲藍大大也在啊，那可太好了！”
見到這則回復之後，莊家頓時大喜道：“他們押的主要就是冠軍，所以您只要報一下藤蔓、六月三和旱鴨子的就可以了。”
這位網名絲藍的傢伙小說成績一般，但是天知道為什麼，消息總是靈通的嚇人，而且每一次說的話後來證明都是對的，相當值得信任。
“四萬九，五萬二，四萬三。”
絲藍的回答異常的簡潔，直接給出了結論：“雖然距離十二點還有幾分鐘，而且這個數據也是半個小時前的，但是名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了，六月三的首訂第一次突破五萬，領先優勢明顯！”
“哈哈，撒花！”
“六月三萬歲，謝謝各位！”
“我去，這不科學啊！藤蔓的收藏可是多了兩萬多，這……”
“旱鴨子這也算不錯了，上升勢頭很強勁啊！”
“唉，散財保平安……這次虧大了！”
“收賬！收賬！大家都自覺點啊！”
……
成績一發布，更多潛水的傢伙被炸了出來。
在一片鬧哄哄的文字當中，那個叫絲藍的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各位先等一等，雖然三人之中六月三的訂閱數字最高，但是並不意味着他就是本月的冠軍啊！”
此言一出，群里很快就是一靜，然後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不會吧？難道還有人比他們三個更高的？”
莊家發出一個驚嘆的表情，接着問道：“那是誰？老段？成慕傑還是海豚？”
“新人，老白，笑傲江湖！”
絲藍的回答依然很簡單，直接說出結論：“人家中午十二點發了第一章，目前的首訂應該是三萬九，二十四小時的訂閱很可能也會超過五萬！”
“新人？！！！！！！！！不是開玩笑吧？”
“老白是誰？笑傲江湖是啥書？”
“自己去看！”
隨着絲藍冷冷拋出四個字，作者群瞬間冷清了下來。
這幫人每天除了埋頭碼字之外，基本上就是在作者群里瞎混，沒有誰會去關心那些前赴後繼的新人，更別說已經沒落的俠義小說板塊了。因此當絲藍說出笑傲江湖這四個字的時候，除了少數作者恍然大悟之外，其他人大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茫然歸茫然，不耽誤他們馬上去搜索這本書。
大家此時心裡都好奇極了。
當那個作者群里的作者們個個都去研究笑傲江湖寫的到底是啥東東的時候，孫鵬卻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和遠在魔都的鄭燁用視頻談着條件。
深更半夜，正是談判的好時候啊！
“……同等條件下的優先權？”
看着臉上充滿了真誠味道的鄭燁，孫鵬眨了眨眼睛，用同樣“真誠”的眼神看了回去：“鄭編輯，這個條件倒不是不能接受，不過……關於版稅率的問題就不能再談談嗎？我總覺得吧，以射鵰英雄傳現在的收藏數據，十二個點……是不是少了點？而且你瞧我笑傲的成績，那可是當月新書第一啊！”
上架半天的笑傲，首訂已經接近四萬！
按照韓風欣喜若狂的說法，這個數據不但佔據了同期上架新書的首位，同時還是今年所有新書的第二位，是近三年所有新作者中的第四位！因此在他看來，老白這個筆名已經足以進入書香中文網大神的行列，和那些老作者們並肩而坐了！
當然，對於這個說法孫鵬是要嗤之以鼻的。
用了整整一本射鵰作為鋪墊，然後放棄了有龍騎士情節的神鵰，轉而放出精彩萬分的笑傲，拿到這樣的成績有什麼可驕傲的？這就好比說，地球上你跑到人家金大大家裡，告訴他您和那些網絡大神的成績一個級別了……
嘿，人家老爺子不抽你才怪！
“呃……”
如果不是屏幕上圖像比較暗，鄭燁可以肯定對方能看出自己有點兒發綠的臉色！
十二個點啊！
十二個點的版稅，你一個從沒出過實體書的傢伙敢說少了點？
如果是之前出版社強要後續改編權的時候，孫鵬說十二個點有點兒少的話，鄭燁說不定還會猶豫一下，畢竟人家成績是不錯，而且寫的實在是經典，但是現在……一個優先權而已，跟沒有有啥區別？
更別說他們談的不是笑傲，而是已經完本的射鵰啊！
網絡上全部免費的射鵰英雄傳，現在出版實體書還能拿到十二個點的版稅，而且首印六萬冊的數量，這小子竟然還覺得不夠？
“孫先生，咱們這麼直說吧！”
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鄭燁沉聲道：“如果您願意轉讓改編權的話，我們不光是可以提高改編費用，版稅也可以提到十四個點，您看如何？那可是真正只有知名作家才能拿到的數字了！”
“這樣啊……”
搓了搓下巴，孫鵬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如果認真來說的話，十二個點他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一般作家的話都是十個點，甚至八個點的也不是沒有，十二個點已經很高了。但是動動嘴皮子又不用花錢，多討價還價兩句怕什麼？
至於說改編權的話……
別逗了，還是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最近幾年裡，孫鵬是絕對不會考慮轉讓武俠小說的改編權的。原因也很簡單，只要想象一下大陸早起的武俠片就知道了，讓這個世界那些完全不懂武俠的導演們去拍……
金大大絕對會怒髮衝冠，穿過來踢孫鵬屁股的！
所以寧願不賺這個錢，孫鵬也不會讓這個世界的人毀了地球的經典。從小的方面說，這也算孫鵬個人的一點節操堅持，從大了方面說，他這是照搬人家金老爺子的東西來給自己賺錢，如果再不為人家考慮考慮，那還像話嘛？
“看起來，還是要自己想想辦法啊！”
吧嗒了一下嘴之後，孫鵬暗暗的思索着：“雖說咱不懂導演那些活兒，但是好歹也看過那麼多的經典電影電視劇啥的，設計一些動作應該沒啥問題吧？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急，還是耐心點等等看的為好……”
“孫先生？孫先生？”
發現孫鵬半天沒有反應，鄭燁小心的叫了對方兩句。
“哦，不好意思。”
在鄭燁眼巴巴的目光注視下，回過神來的孫鵬裝模作樣的為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咬牙點頭道：“算了，咱們倆也算是老朋友了，十二個點就十二個點吧……”
“噗嗤！”
隱隱約約，鄭燁似乎聽到了自己內心噴血的聲音！
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想要吐血的衝動，鄭燁臉色泛青的點了點頭道：“那就謝謝您了，孫先生，我明天上班就給您發一個合同，您看看具體的的條款，然後咱們再繼續接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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