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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必然是極特殊的,它不僅遮蔽視線,也混淆了氣息和氣機感應。泡*書*吧.paoshu8.)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任何一個微小的混亂都是機會。剎那間,來人看到,九煙已經通過那詭異的分身術,以及更為玄妙的遁術,從她的拳意壓迫下躥出,飛上了架子床。

因為有寶蘊在,那裡是她殺意未曾傾注,但防護又最為嚴密之地,可在一波符籙靈光照耀之後,這九煙的身形就像是融化在了空氣中,就算只是一瞬間,已足以讓他跨越不到五尺的距離,到了寶蘊身後。

之間她置入寶蘊腦宮的“裂魂分身”,已化為刀光,在最初一擊中消耗殆盡,如今寶蘊當真是沒有半點兒防護力。便見得裙袂翻起,雪白肌膚和鮮艷紅裙形成了世上最香艷的盾牌,將目標身形擋住。

“暫停!”

沉喝聲中,兩邊都是靜止,只有餘慈手上的寶蘊,昏沉沉的,在禁制折磨下,她身體抖顫,全身卻沒有半點兒力氣,不自主地往下墜,正因為如此,余慈不得不伸手環着她的脖頸,讓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

寶蘊寬鬆外袍的束帶,在剛剛的痛苦掙扎中,已經脫開,內里抹胸也很是凌亂,此時她上半身幾無蔽體之物,余慈剛剛也脫去了外袍,火一般的熱力幾乎是毫無遮擋,傳遞過來。(.geiliwx.更新最快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床下,冰寒的目光便如刀刃一般。

余慈不由苦笑。這種不要臉面的應對之策,實非他所願,可當下境況實在太過緊迫,他也沒想到來人會用上這麼激烈的手段。兩個步虛或者說接近步虛級數的高手交戰,氣機再怎麼收斂,都不免為外人所知,而剛剛一輪衝擊來得可怕,他甚至都來不及讓小五鋪設封禁,當然,也不合適。

制香是秘密,玩女人難道也是秘密?如此頻繁地架設封禁,便是傻子都會懷疑的。

余慈心中念頭飛轉,還有一點兒疑惑:怎麼剛剛那手,沒效果?

正想着,對面一聲低哼,氣息分明有了變化。

炸開的煙霧已經開始消散,不過這時候,來人卻發覺,她先前吸入的一點兒煙氣,便似一條寒流,直貫脾胃,再由五臟運轉生髮,貫通全身,透過毛孔排出。

修為到她這個層次,全身肌體柔韌密滑,如軟玉一般,肌膚紋理、毛孔等都收縮到了極限,但終究還有內外交通的功能,一進一出,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可她的周身氣息,卻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余慈確認此事後,便是發笑:“看來,這冷香清露還是有點兒效果。.geiliwx.此香一日外浴內服三次,十日之後,遍體氣機將與香露混化,吐納冷香,液如清露,只這一條,就讓那些愛美女子如癲如狂,甘願為之拋灑萬金......”

稍頓,他又丟下一句話:“陸坊主,你卻是拿什麼來酬謝?”

室內驟然沉寂。

兩人在是在一個架子床的上下,相距只有五尺,不說吐息可聞,彼此的氣機卻是交纏得厲害,但此刻,誰也沒有躲避,誰也沒有攻擊,就這麼近距離對峙。

煙氣散盡,彼此看得更是清楚。

余慈看到那對長而媚的眼睛,他很奇怪,進門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

眼前,正是守在碧紗櫥外的侍女,顯露出來的,是一張不甚熟悉的面孔,可那對令人印象深刻的眸子,則必須是屬於陸青的。此時,正是那對明眸,盯在烏蒙蟬蛻形成的黑臉上,疑色如同遮月的陰雲,將眸子的殺機暫時掩去。

余慈又咧嘴露出滿口白牙,環着寶蘊脖頸的手臂鬆開,任其跌落在被褥上,隨後他舉起手,做出最誠懇的休戰姿態,同時也完全捨棄了“九煙式”的嗓音:

“抱歉,這玩笑開得有點兒大。不過,陸坊主,你的心思可亂了!”

又是半晌沉寂,那邊終於有了回應:“是你?”

“久別重逢,陸坊主就用這種沒新意的回答?”

嘖,一點兒都沒有個激動人心的場面。

相較於陸青的冷淡,余慈卻是頗有點兒自來熟的意思,對着依然保持着戒備狀態的女修,侃侃而談:“你這回出手太過簡單粗暴,要知既然陸素華對寶蘊和萬全下了禁制,注意力肯定還在這邊......”

“你知道?”

“知道什麼?哦,陸素華啊,還見過一面來着。”

差點兒還被她宰掉。當然,這話就沒必要現在說了。

只聽陸青道:“我引她去了北地。”

“是嗎?呃,就算如此,如此輕率出手,一擊不中,可也能生出好多是非。”

這正是余慈說她“心思亂”的理由,以前他一直覺得,陸青的思路非常冷靜,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搶上風,爭奪全局的主動權,且是進退有度。可這回出手,完全是為了救人而救人——如此明確的目的性,真能瞞過陸素華么?

余慈表示懷疑。他甚至還懷疑,陸青這種行事風格,究竟是要救人,還是拚命?

這麼一想,他倒有點兒小小的緊張。不過,類似的念頭一轉,便被他暫時擱置,如今,先把這邊的破綻消弭了,才真是要緊。

“抱歉,又要唐突一回。”

不等陸青回應,他便在身側寶蘊下頷處一撫,震開了她的牙關。此時的寶蘊早已被禁制折磨到了極限,只是憑着胸中那一點倔強和硬氣,才僅發出絲縷呻吟,可被余慈上了這手段,就再也控制不住,慘厲的嘶喊穿透了窗欞門戶,整個院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好吧,這麼一來,誰都會認為,那個脾氣古怪的九煙大師,正玩得興高采烈呢。

余慈迎上陸青的視線,苦笑了一下:“做戲做全套......剛剛為了引坊主你出來,確實有點兒過頭。”

陸青沒有對他的行為表示置疑,只是平淡應道:“別再叫我坊主。”

短短几個字,裡面的層層壓抑的情緒,卻不是人言所能勸慰的。

余慈攤開手,沒法說什麼,卻見陸青上前,坐在床沿,伸手輕按着寶蘊攥死的拳頭,稍一停頓,便用另一隻手,撕下了那鮮紅的裙幅。

余慈眼皮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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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預告一回,明晚八點,電點專訪,首頁有鏈接,大伙兒有空的不妨去聽聽,遞遞紙條什麼的——我會說我怕到時冷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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