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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盤膝坐在塔山曾經修鍊的靜室中,拚命的參悟着一套劍訣,這是松陽劍門的最高劍訣:九天落日訣。

按照松陽劍門典籍之中的記載,當年,松陽劍門的創門祖師,曾經憑藉著這九天落日訣,一劍之下,讓烈日墜落。

而松陽劍門的陽字,更是取自這九天落日訣。

只不過自從第一代祖師消失之後,這九天落日訣的法門,就沒有人能夠參透,更沒有人能修鍊成了。

慢慢的,九天落日訣在松陽劍門就成為了絕響!

而松陽劍門當年滅門的時候,大部分的典籍遺失,只有這猶如一塊青銅板一般的九天落日訣留了下來。

只不過這青銅板一直都被當成一件信物一般的供奉着,基本上都沒有人修鍊。

或者說,基本上在整個松陽劍門,都沒有人能看懂這青銅板中的劍訣究竟是怎麼回事。

雨墨的悟性並不是太高,他之所以取出那青銅板,也不過就是想要試一試自己的運氣。

這種嘗試,自然沒有什麼讓人期待的結果。

頭昏腦脹的雨墨,整個人都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他那恆星境的修為強行參悟九天落日訣,對他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一般到了行星境,就不用睡覺,但是雨墨此時消耗太大,所以忍不住迷迷糊糊的有一種要睡着的感覺。

也就在雨墨睡着的時候,那青銅板卻大放光明,這並不是雨墨的祖師顯靈,而是羅雲陽的精神落在這青銅板上。

九天落日訣!

神念在九天落日訣上掃了幾下,羅雲陽就已經將那九天落日訣的精要收納於心。

對於雨墨塔山這等資質的武者來說,這九天落日訣乃是無上的法門,但是在羅雲陽的眼中,這九天落日訣卻算不了什麼。

就連比較厲害的法門都算不上。

也就是將普通的烈焰法則之力匯聚,從而達到一種九天落日的意境,這種手段,實在是太簡單,太粗暴,太耗費力量!

瞬間功夫,羅雲陽的精神中,就升起了這樣的評價。

按照羅雲陽本來的計劃,他是不準備和雨墨見面的,但是那少公子和龍飛的到來,卻讓羅雲陽不得不出面。

這其中,一來是羅雲陽對這兩個人很不爽,但是更加重要的是,羅雲陽實在是不願意挪動地方。

他在這裡安靜的修鍊,如果那龍飛他們將這松陽劍門給霸佔了,他還需要另外尋找棲身之地。

雖然他現在已經能夠行動,但是已經習慣了松陽劍門這種安寧的羅雲陽,可不願意走。

於是羅雲陽就決定,幫着雨墨留下來。

以羅雲陽的境界,只要他願意,他直接就可以將雨墨的境界提升到宇宙境。

只不過這種簡單的提升看上去讓人很爽,但是這基本上已經限制了雨墨以後的修鍊。

沒有前面的基礎,直接跨步成為宇宙境的雨墨,幾乎可以斷定,再難以進入下一個境界。

更不要說修為會再次提升。

沉睡之中的雨墨,突然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浩蕩的世界,在這世界之中,站着一個完全都被光包裹的身影。

“請問您是……”仗着膽子,雨墨沉聲的朝着那身影問道。

“孽障,連一個九天落日訣都練不成,還好意思說是我松陽劍門的弟子,真是讓我丟臉!”那身影沒有扭頭,劈頭蓋臉的朝着雨墨訓斥道。

雨墨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雖然這些天有所長進,但是和羅雲陽這等存在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

聽到羅雲陽的訓斥,頓時自動腦補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虔誠的跪拜在地,慚愧道:“祖師,弟子無能,不能保住宗門的傳承,還請祖師恕罪。”

“哼,松陽劍門傳到你們這幫傢伙的手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羅雲陽的話語中,充滿了訓斥的味道。

聽着這位宗門老祖的訓斥,雨墨羞愧的低下了頭。

一代不如一代,這話說的他連半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他們比之以往,好像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畢竟,這都要被滅門了。

“好了,別在這裡給我請罪了,你不是要學那九天落日訣嗎?那就給我看好了。”

羅雲陽可沒有時間在這裡給雨墨扮演什麼祖師,他粗暴的將松陽劍門唯一弟子的請罪打斷之後,直接朝着虛空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揮出,九輪烈日,從虛空之中直落而下。

雨墨看着那九輪烈日,整個人都懵住了。按照宗門的典籍,九天落日訣施展之中,可以落下一輪烈日。

可是現在,這烈日一下子變成了九輪,這是什麼情況?不應該是一輪烈日才對嗎?

羅雲陽看着雨墨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這個祖師的表演,有點過火了。

本來只是三流法門的九天落日訣,隨着他的改動,已經隱含了一種大道法則,落日更是從一變成了九。

“九天落日訣,重點不是落日,而是九天,明白嗎?”作為夢裡傳功的祖師,羅雲陽自然不能告訴這小弟子,我剛剛傳功傳錯了,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

因此,他就在功法上找問題,至於九天落日訣是不是重點在九天,那還不是在他老人家。

“一天一落日,九天落日訣可不是要落九個太陽嘛!”

這句話,說的雨墨點頭不已,而就在他準備請教這九天落日訣的運轉法門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之中,一下子多了很多的東西。

隨即,那將他神念拉過去的空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他也瞬間從這祖師傳功的氛圍之中清醒了過來。

看着自己眼前的青銅石板,看着四周好像什麼都沒有變的空間,雨墨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一定是做夢了。

不但做夢了,而且做的還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聽師尊說,當年松陽劍門被滅的時候,好似也沒有祖師傳功。

將那奇怪的念頭扔到一邊的雨墨,再次將目光落在那九天落日訣的青銅板上,準備繼續努力的時候,卻發現那青銅板上本來讓他摸不到頭緒的口訣,竟然瞬間映入了他的心頭。

一切的一切,都無比的簡單!

甚至可以說,也就在他再次參演青銅板的一個瞬間,青銅板上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參悟。

有種醍醐灌頂感覺的雨墨,順手拿起了一柄長劍,朝着虛空刺出了一劍,伴隨着這一劍的刺出,一輪赤紅色的烈日,就從虛空中直落而下。

只不過,他的修為只是恆星境,所以這落下的烈日,也只不過是一個虛影,但是那虛影之中所隱含的威力,卻讓雨墨震撼無比。

他覺得自己施展這一招,足以和星系境巔峰的那位天才大師兄爭鋒。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充斥在雨墨的心頭,他幾乎第一時間,朝着羅雲陽所處的靜室沖了過去。

“大叔,你知道嗎!我得到了祖師傳功,哈哈哈,祖師顯靈了,我們不用搬走了!”

雨墨在羅雲陽的身邊又哭又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羅雲陽雖然此時還是不願意跟雨墨說話,但是看着歡快的雨墨,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畢竟,這孩子的快樂,真是太簡單了。

接下來的幾日,雨墨一直努力修鍊着那九天落日訣,開始只能夠落下一個日影的他,在這十天的功夫,已經能夠落下兩個日影。

而且他的修為,在九天落日訣的錘鍊下,更是突飛猛進,眼見就要突破恆星境的巔峰。

羅雲陽在給雨墨顯靈了一次之後,就沒有再理會這孩子,他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心思放在一個小小的宗門之爭上。

十日的時光,轉瞬即逝!

在第十日的早晨,就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松陽劍門的山門外,只不過這群人,都帶着一種好玩的態度走了過來。

在他們看來,他們此來都不是來滅門的,而是來遊玩的。

那少公子雖然也走在中間,但是一行人中最為重要的,卻是一個中年執事,他的修為也就是星系境的巔峰,但是卻有一種俯視四方的氣勢。

這種氣勢的來源,自然不是他的修為,而是他身後的神武宗。作為神武宗的執事,在自己宗門麾下的小宗門面前,天然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一種足以讓人敬畏的優勢。

“少公子,這松陽劍門的山門,真是不怎麼值錢,少公子你要它建別院,不是個好地方啊!”那執事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親切。

少公子哈哈一笑道:“離伯父,小侄之所以要將自己的別府修在這裡,主要是覺得這裡離我龍岳山莊遠一點,您懂的。”

那離執事哈哈哈一笑道:“你們這些孩子啊,就想離我們這些老傢伙遠一點。”

“好了,那就按你的辦法來吧,不過你要記住,就算滅了那松陽劍門,也要給人家一條生路,凡事不要做的太絕。”

“畢竟,松陽劍門的塔山,也算和我有一點交情。”

少公子對於這種要求,自然是滿口答應,他朝着龍飛看了一眼道:“龍飛,這一次就由你出手,讓你那不識好歹的小師弟見識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

“讓他甘心情願的,加入我龍岳山莊。”

“公子放心,小人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的!”龍飛信誓旦旦的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