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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有些後悔,他早就該想到不應該把寶全部壓在長明火上,他並沒有真的給侏儒下蠱。侏儒拖得起,劍二可拖不起。

侏儒跟林雲說好的時間最快也要在三天後,到時候劍二恐怕已經一命嗚呼,慘死在冰棺之中了。且這幾天之中想要聯絡侏儒,林雲只能親自進城一趟。

與其冒兩次險進出城,還不如馬上就將冰棺偷運進城,喬裝成炎弛士兵,找機會接近長明火。

眼下雖然要進偷偷進入炎弛城有些危險,但也並不是不可能,現在的炎弛城已經混亂到了幾點,進城容易,但要出城便是有些難了。

不過對於這一點,林雲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只要劍二能夠從封印中脫身,他們兩人完全可以藉著鎮魂鈴的掩護安全脫身,唯一的變數便是赤焰。

只要兩人沒有倒霉到迎面碰到赤焰,脫身應該不是問題。

但林雲馬上就又搖了搖頭,如今炎弛城中一片狼藉,雖然拜火教的總舵並不在炎弛城中,但是在與司馬燔一戰之時拜火教除了一些煉神高手以外幾乎傾巢而出,因此岩漿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而赤焰作為赤火老人的親傳弟子,眼下多半應該是在城中主持大局,林雲如果此時入城,恐怕遇到劍二的幾率是很高的。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赤焰引出城才是。”林雲嘆了口氣,每天都在弄險,讓他有了一種永遠不會失敗的錯覺。

事實上,要將炎弛城中的高手引出城並不是難事,只要林雲在炎弛城的附近製造大動靜就能夠辦到。

但是赤焰智計過人,上次陽山之戰之時便是將冰龍軍的計劃猜了個**不離十,如今,他會上當嗎?

猶豫了半晌,林雲還是毅然決然地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試試,總比坐以待斃得好。”經過修鍊的這些日子,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決不能瞻前顧後,否則什麼事也做不成。

下定了決心,他在原地布置下了重重禁制,為的是在他離開製造混亂的這一段時間中,冰棺能夠安然無恙。

但凡稍微有點實力的修士,要製造出一些大動靜並不算困難,林雲自然也不例外。他選擇最省力也最安全的方法——布陣。

林雲掌握的陣法不多,除了幾個最基礎簡單的陣法之外,也只剩下了李泊留給他的冰龍封印陣,好在冰龍封印陣的威力強大,起碼製造個山崩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元,兩儀,三才,重新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前三種陣法後,林雲這才穿過透明的禁制,向著炎弛城的方向掠去,這段時間如果有人觸動了禁制,他會有所感應,到時候馬上趕回來,應該來得及。

不僅如此,他設下此等禁制還是另有考慮,雖然這幾個時辰司馬煬一直沒有醒過來,也沒有任何要蘇醒過來的趨勢。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林雲離開的這段時間中司馬煬蘇醒了過來,這禁制也能夠保證司馬煬無法離開此地,畢竟此時的司馬煬已經是法力盡失,根本不可能破解禁制。

幾人所處的這片樹林與司馬燔那地底洞穴所在的樹林緊緊相靠,事實上從這兩片樹林穿過後便是到了炎弛城的城門口。

炎弛城中依舊隱隱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但比起岩漿剛剛爆發時無疑已經是好上了不少。炎弛城中的百姓也都在拜火教的安排下集體遷入了別的城市,如今的炎弛城已經徹底成了一片死城。

那些岩漿並沒有如同大家預料的那樣隨着司馬燔的死亡而退去,反而像是在炎弛城中“紮根”了一般,彷彿在繼承着司馬燔的遺志。

林雲並沒有着急在城外製造混亂,而是先行慢慢繞着炎弛城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這是雪鷹衛一貫的風格,在執行極其危險的任務之前,一定要將目標周圍的情報都收集完全。

雖然有時只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只是收集到一些沒有用的信息,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謹慎的方式說不定真的能夠救大家的命。

炎弛城周圍的地形十分平坦,根本就沒有隱蔽的地方,站在城下幾乎就會被城樓上弓箭手當成活靶子。這也就罷了,一旦被發現,再推一口冰棺進入城中,那可能嗎?

勘測了一下地形後,林雲連連搖頭,想不到炎弛城中的岩漿還沒有散去,看來想要趁亂混入城中幾乎是不可能了,他得另想別的主意。

“看來還是需要進城一趟。”林雲皺眉嘆道,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不想再進入到城中,萬一被赤焰發現了,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畢竟那神秘的赤焰對鎮魂鈴幾乎是免疫的,元神又強過林雲太多,林雲無所遁形。

“冰隱術。”林雲念頭一動,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炎弛城中的岩漿彷彿是一頭兇悍的巨獸,它並不願意從炎弛城中離開。於是便是形成了詭異的一幕,城門口似乎出現了一道奇異的屏障,將岩漿全部擋在城中,無法散去。

這可苦了那些不到周天級別的拜火教修士,他們無法在岩漿中長時間停留,運氣好的還有周天修士照拂,運氣不好的則是直接葬身在了岩漿底下。

司馬燔的這一手岩漿不僅令拜火教焦頭爛額,林雲也是感到十分的不好受。雖然他的戰力比起同等級的其餘修士來要強上不少,但是在岩漿中與旁人也並無二致。除非他願意再讓寒毒盡情吸收生命力來維持冰層,保護他在岩漿中不受傷害。

滿城的岩漿基本上成了炎弛王宮的“護城河”,只不過這條河卻是一條要命的河,一旦落入河中恐怕連一點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城中雖然危險,但是炎弛王宮還是需要運作的,因此炎弛城還是象徵性地開了一個北城門,為往來的修士們開啟了一條路。城門口守了幾個練氣修士,一看就都是戰力不弱。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力量,暗地裡應該還有隱藏的守衛。至少林雲在剛剛將元神探出後,便是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股不弱的元神,想來估計也是達到了周天,當下他急忙將元神收了起來,否則極有可能被高手發現。

見到這種情況,林雲頭痛地拍了拍腦門,隱着身面對北城門席地而坐,苦笑自語道:“看來這事是真不好辦啊。”

就在林雲準備先行退去再想辦法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地位不低的蒙面人來到了城門口,在遞出一張文牒後,便是輕鬆愉快地進入了城中。剛剛進入城中,那蒙面人就化為了一道幻影,在岩漿上輕點幾下後,消失了蹤影。

“對啊,沒有必要非要來強的,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見狀,林雲拍了拍腦門,若有所思。他完全可以扮作炎丑的樣子混入城中,反正大部分“炎”這個殺手組織中的修士都矇著面,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雖然解決了其中一個問題,但是林雲還是樂觀不起來,即使他能夠成功的進入城中又能怎麼樣呢?就算他自己進城在岩漿中穿行,到達炎弛王宮幾乎就是他的極限。而如今卻還要背着一副冰棺,估計沒走出幾步,林雲就會因為法力耗盡落入岩漿中。

“要不回去問問司馬煬?”嘆了口氣後,林雲心中對司馬煬卻是抱着一絲希望,虎父無犬子,司馬燔沒理由會將大計的秘密瞞着司馬煬,也許司馬煬有能夠控制這些岩漿的方法呢?

沉吟了一會,林雲更是愈發地覺得很有這種可能,上次他們在城牆上躲避岩漿時,司馬煬雖然落入了岩漿,但最後還不是安然無恙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司馬燔應該還攝取了司馬煬的一絲鮮血,想來應該是為了這個目的。

但半晌後,林雲剛要站起身子,卻又忽然坐了下去。司馬煬在司馬燔死後已經方寸大亂,根本就無心再去管這種事。這才導致了他在與炎丑的戰鬥中被一招廢了修為,法力盡失後他更是直接失去了所有的鬥志,宛若一具行屍走肉。

與其指望司馬煬,還不如他自己想辦法。

就在此時,一排黑衣人從城門中魚貫掠出,落在城門外站定,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在這群黑衣人中,林雲總算是見到了那個矮小又有些熟悉的身影——侏儒。

侏儒今日顯得神采奕奕,精神似乎不錯,身着一身黑色勁裝,手上仍然抱着那碗口粗細的銅錘,懶洋洋地叼着一根草莖,斜眼瞟着那些城中還沒有趕出來的低等級修士。

也就是不到兩息時間,侏儒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將銅錘在地上一頓,抱怨道:“怎麼還沒到齊,一群廢物!”

身旁一個蒙面人冷哼一聲,寒聲笑道:“三寸丁,等不及你就自己去,我們沒有人攔你。”

聞言,侏儒額頭上青筋暴起,上前兩步,對那蒙面人怒喝道:“我說過了,不許叫!我!三!寸!丁!”他這句話說得一字一頓,但是語氣中卻明顯有些膽怯,他似乎對那蒙面人有些懼怕。

城中最後的幾個修士總算出現在了視野當中,但先前最不耐煩的侏儒忽然面色一變,接着對先前那蒙面人道:“你們在此地等我一會,我需要去解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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