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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鶴,該你上場了。”司馬燔向著司馬煬帶進來的另一個修士揮了揮手。那是一個身着月白色勁裝的青年,身材也算健壯,但比起陸騭來要瘦弱上不少了,他留着一頭短髮,簡單的在腦後扎了一個馬尾。

“請家主放心。”被司馬燔稱為紅鶴的青年拱了拱手,淡然回應,他的實力竟是達到了練氣九層巔峰,比起陸騭來也要強上一線。

赤焰再次從背後的一行人中隨手點出一個瘦弱女子,冷聲道:“如果輸了你知道後果。”

聞言,瘦弱少女不禁打了個冷顫,銀牙一咬,她的境界比上次戰鬥出場的紅袍少年還要低,只是堪堪達到了練氣八層巔峰,但有了前車之鑒,她定是不會像紅袍少年那樣託大,絕不會留給對手任何的機會。

紅鶴與瘦弱少女各自走上前,拱了拱手,便算是見了禮,兩人各自結起了手印。如果說上一場爭鬥是純粹的肉搏,那這一場就是法術的比拼。兩人都是主修法術,從修為上來看,應該是紅鶴的勝算要大一些。

瘦弱少女知道自己在境界占不了便宜,也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全力,只見她纖細的手指在虛空中連點幾下,輕喝道:“爆炎箭!”六道火焰凝成的箭枝乍現,齊齊射向了對面的紅鶴。

紅鶴臉色依舊淡然,見瘦弱少女施法攻了過來,捏了幾個印訣,“烈焰盾!”隨着一聲輕喝,他將雙臂交叉護在了胸前,烈焰憑空從他的面前出現,匯聚成了一面火焰盾牌,擋住了六根箭枝的攢射。

六根火焰箭枝瞬間洞穿了火焰盾牌,但卻再也無法先前挪動半分,紅鶴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他還沒高興多久,六根箭枝忽然轟然炸裂,將火焰盾牌炸了個粉碎,火鶴猝不及防,被兩者碰撞帶起的火浪波及,寬大的衣袖瞬間被燒成了灰燼。

“哼。”紅鶴好面子,在這麼多人面前吃了一個虧,讓他心中一陣惱火,當下也不再藏拙,習慣性地甩了甩光禿禿的衣袖,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面小小的紅色旗幟,再法力的貫注之下,那面紅色旗幟迎風而長,不一會就變成了一桿半丈長短的大旗。

“法器。”劍二輕聲對林雲解釋道。修士在境界達到了練氣巔峰之時,就是擁有了祭煉法器的能力,只是打造法器太過於麻煩,一般只有那些實力背景比較雄厚的修士才有資格擁有,想不到這紅鶴竟然能擁有一件。

見火鶴取出法器,瘦弱少女輕輕咬了咬下唇,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閃電般結了十幾個印訣後,她背後的兩塊肩胛骨處出現了凸起,隨着她一聲尖叫,一對熊熊燃燒的羽翼從她的背後生出。

見到這一幕,除了赤焰外,圍觀的人皆是驚呼出聲,連林雲和劍二都是驚異非常,如此看來炎弛國當真是將人大量地改造為了妖獸。

這瘦弱少女應該被改造為了禽類妖獸,羽翼上帶着火焰,想來應該是跟鳳凰有關的妖獸,具體是什麼還不太好判斷,只有完全妖獸化以後才能得知,但從增幅程度來看,這少女化為的妖獸應該不是很強。

司馬燔冷冷地瞥了一眼劍二,只是冷笑不語。其餘人不明所以,還以為瘦弱少女是施展了什麼秘法,議論紛紛。

半妖獸化以後,瘦弱少女的境界飆升,霎時間反超了紅鶴,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周天境界。

紅鶴擦了擦額前的冷汗,不敢再猶豫,驟然搖動起手中的大旗,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了起來,數十道火線從旗中飛出,落在地面上燃燒,將瘦弱少女包圍在了中間。

瘦弱少女也不傻,自然不會任由紅鶴施法,她背後火翼扇動,帶動着她離地而起,她想從那地上那幾十團火焰上掠過。

“去死!”紅鶴單手捏個印訣,幾十團火焰離地而起,追向了半空中的瘦弱少女,再次將其包圍在其中後,每相鄰的兩團火焰之間都連起了火線,結成了火網,將少女團團圍住,隨後那幾十團火焰就開始向中間收縮。

見狀,瘦弱少女急忙將火翼張開,強行抵住了火網,但火翼只有一對,顧及到左右兩邊,就無法顧及到前後,火網很快就接近了她的軀體。瘦弱少女吃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紅鶴得意道,這紅色旗幟是他的一位先祖打造煉製,名被當做傳家寶流傳了下來,名字叫焰光旗,歷經十代才傳到他的手裡,它能夠加快調動法力的速度,讓修士在吸收靈氣時事半功倍。

而與這旗幟一起流傳下來的還有一套組合法術,也就是紅鶴正施展的火網攻擊,兩者配合起來以後一旦命中,除非是被困在其中的人破壞力比施法者高出一個兩個階別,才能夠從火網中脫身而出。

瘦弱少女半妖獸化後半隻腳踏入了周天,而紅鶴則是練氣九層巔峰,境界上二人相差並不大,因此紅鶴有信心利用這火網將前者徹底困死。

“你高興得未免太早了。”瘦弱少女咬牙切齒,她是絕對不可能認輸的,赤焰的性格她了解,如果她認輸了,下場絕對會比在上場戰鬥戰敗的紅袍少年更慘,當下她拼盡全力催動起體內的妖丹,將自身的妖獸化程度再次提升了幾分。

火網已經緊貼在了瘦弱少女的身上,她的皮膚已經被燒得焦黑,她拚命忍住疼痛,兩隻手與嘴巴上逐漸出現了角質層,身上也生出了一些紅色的羽毛,這才好受了許多。

“火羽令!”輕喝一聲後,瘦弱少女尖叫一聲,渾身上下所有的羽毛離體而出,向著四面八方飛去,在她元神的控制下,那些羽毛精準地命中了火王上的火團。

每一團火焰都被數片羽毛命中,紅鶴與火網息息相關,他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道從火網上傳來,接着火網就被強行撐開,但卻沒有任何破碎的趨勢,於是他冷笑道:“別白費功夫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可能擊破我的法術。”

“這是白費功夫嗎?”瘦弱少女已經被火網燒得狼狽不堪,衣服已經盡數化為了灰燼,身上的羽毛也發散了出去,此刻竟是渾身赤裸,身上很多地方已經是一片焦黑,她將背後的羽翼一扇,竟是直接從火網的縫隙中穿行了出來。

火網被羽毛強行撐大以後,中間的縫隙也大了不少,那瘦弱少女從那些空隙中脫身而出已經是綽綽有餘。紅鶴大驚,他做夢也想不到對手居然會用這種方式脫困,他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手中的焰光旗。

“留神!”司馬燔急忙提醒道,紅鶴向來沉穩冷靜、足智多謀,想不到如今在法器失利的情況下竟然失了神,這豈不是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手嗎?

司馬燔的提醒可謂是及時,但是當紅鶴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瘦弱少女如鷹爪般的手已經觸了他的胸口。紅鶴抬起頭只看到了那雙略微帶些血紅的眼睛,就感覺到胸口一痛,他倉皇低頭,卻發現自己的心臟已經離開了身體,仍然在瘦弱少女的手上跳動着。

那心臟仍然滴着鮮血,瘦弱少女看了一眼後,不屑一笑,將其捏了個粉碎,甩了甩手上的鮮血,頭也不回地向著赤焰走去。半晌後,紅鶴的屍體才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極大,真可謂是死不瞑目。

瘦弱少女走到赤焰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略微拱了拱手。司馬燔目睹了紅鶴慘死,有些於心不忍,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吩咐下人將紅鶴的屍體抬了下去。

赤焰見司馬燔現出了頹態,朗聲嘲諷道:“我說了,只不過是個下人而已。”

司馬燔的脾氣向來不好,聽聞赤焰諷刺,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他臉部的肌肉顫抖了一下,抬手指着赤焰,“你……”

“頑抗的下場就是如此,就算是你,也是一樣。”赤焰毫不退讓。

司馬燔本就是怒火中燒,如今赤焰的火更是像在熱火上澆油,他頓時發作出來,怒吼道:“赤焰,你莫不是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冰冷卻又火熱的殺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盡數聚集在了赤焰的身上。

恰好赤焰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怎會懼怕司馬燔的威脅,感受到那股實體般殺意,他冷笑出聲:“你來試試看。”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司馬燔本性畢露,一口一個老子,驟然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出現時已經到了赤焰的面前,一巴掌拍向了赤焰的頂門。

赤焰不過周天境界,自然不會是司馬燔的一合之敵。就在眼看着赤焰就在死在司馬燔手下時,一道透明劍氣忽然出現,斬向了司馬燔的脖頸。

那道劍氣看上去平平無奇,平常人甚至感受不到那劍氣有任何的威脅,但司馬燔卻臉色大變,竟是直接向後暴退,躲避開來。

那是一個俊逸青年,滿頭赤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白色勝雪,嘴角掛着一絲慵懶的笑意,輕輕地靠在一棵大樹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古樸的長劍,看起來似乎那逼退司馬燔的劍氣就是他的手筆。

“劍,劍一。”劍二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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