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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跟我等都戰過一場,我等與吳人敵的恩怨自然會了結了。”蕭虹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令他陰氣盡顯,色眯眯的神色夾雜在其中,令人大感不適。

林雲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等待蕭虹將話說完,他自然是明白,蕭虹當然不會便宜了他與吳人敵兩人。

“只要你只用木脈功法與我等一戰,就算你與吳人敵共同面對我們十數人,那又如何?”蕭虹已料定了他們一方必勝,因此倒也並沒有將吳人敵放在眼裡。

“可以,入鄉隨俗,既然來到林茵國,我自然是要使用木脈功法對敵的。”林雲無所謂道。

“且莫急着答應,可敢與我立下新賭約?”蕭虹忽而詭秘一笑。

“說來聽聽。”林雲淡然回應,他自然知道蕭虹不會有什麼好提議,只是他卻仍是好奇萬分。

“若是你輸了,便自動與蘭心公主斷絕關係,日後蘭心公主便是我蕭虹的妻子,你敢嗎?”蕭虹冷笑道。

他心中篤定林雲定然是不會放棄蘭家這大腿,因而便以此威脅,倘若林雲應下,蕭虹便是能夠抱得美人歸,而若是林雲不答應,也算是迫使林雲退出這場爭鬥,同樣落了些許麵皮。

如此一石二鳥之計,果真是令人嘆為觀止……林雲玩味一笑,道:“如此說來,那我可真是要必輸無疑了。”

蕭虹聞言微微一愣,點頭道:“你知曉便好。”

林雲的話有些模稜兩可,在外人聽來,林雲好像是在對自己即將要面臨的戰鬥感到悲觀,但石台下的蘭心卻明白,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故意輸給蕭虹,以擺脫掉她這個“尾巴”。

“你敢輸給蕭虹,我馬上自刎在你面前。”蘭心以傳音相脅。

林雲攤手道:“既然大家有此雅興,我林雲也不好大家失望,來吧。”

他極少動用木脈功法對敵,但是要用起來,他卻是不會輸給任何人,單是五種屬性疊加在一起的威力便是由不得在場的眾人小覷。

“那便由我來會會你吧。”蕭虹笑了笑,向台下的眾人拱了拱手。

台下眾人也皆是心領神會,蕭虹垂涎蘭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世家弟子關係密切,眾人自然也是明白蕭虹的想法

“據我所知,眼下你尚且也只是處於練氣巔峰,不知是真是假?”蕭虹譏諷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不錯,我的確還只是練氣巔峰境界,只不過要對付你,想必還是綽綽有餘了。”林雲聳聳肩,他乃是五脈修士,戰力並不能單純以境界來判斷,就如同眼下,他雖只是練氣巔峰修為,但卻已是能夠與周天巔峰修士一較長短。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可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年輕人,說大話可要閃了舌頭。”蕭虹緩緩搖頭,頗為不屑地向林雲略一招手,“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此刻,就連台下的紅袖都忍不住撇嘴道:“這傢伙還當真是令人喜歡不起來,若不是今日不宜出手,連我都想上台教訓他一番了。”

“我又何嘗不是?”蘭心更是氣憤,玉手緊握間,她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台上的兩人,她當真是生怕林雲會故意輸給蕭虹。

林雲只是應下了只能動用木脈功法對敵,可是卻並沒有言明他並不會將五脈法力交相疊加,層層加持到木脈法力之上。

他心中隱隱有些興奮,他以往極少用木脈法力對敵,只是如今真正運轉起來,法力卻還是一樣圓融,運轉隨心。

“去!”輕喝一聲,林雲屈指輕彈,幾點青色光芒自指尖飛出。

飛出的過程中,青色光芒漸漸轉化作嫩綠飛葉,飛旋着向蕭虹攻去。

林雲並非主修木脈功法,因此懂得的法術也只有區區幾門,這“飛葉術”算是練氣級初階法門,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但是在林雲五脈法力的加持下,即便是普通的飛葉也有了周天階別的威力。

蕭虹只覺元神一跳,一股危機感竟是湧上心頭,他拔出腰間劍,挺劍向那飛葉迎了上去。

他用的竟是一柄木劍,那木劍呈青黑之色,顯然並不是凡木。

木劍與飛葉接觸在一起,竟是出現了金鐵相交之聲,蕭虹只覺手腕一麻,腳下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但是那木劍真箇是威能非凡,在其令木脈法力湧入其中後,木劍竟是光芒一閃,陡然驅散了那數片飛葉。

“難怪讓我用木脈法力對敵,原來是這個緣故。”只是看了一眼,林雲便是心下瞭然。

蕭虹所處的蕭--

家氏族與普通的木脈修士不同,他們所修鍊的並非是以法力凝聚為草木對敵,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專破對手法力的凝聚。

如此一來,蕭氏一族在木脈修士中自是戰力非凡。

林茵國中曾有傳言,蕭氏一族是唯一一個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戰勝菖蒲島和蘭氏王族的世家。

當然,傳言也只是傳音,在每次比武切磋之時,蕭氏一族的弟子仍是免不了要敗在菖蒲島弟子和蘭氏王族子孫的手中。

但對於林雲來說,倘若只動用木脈功法還當真是有些不太好應付這蕭虹。

“哼,林雲小兒,你就等着將蘭心送入我懷中吧。”蕭虹心中暗笑,手上木劍卻是不停,他欺身向前,手中木劍直指林雲各處要穴。

此刻蕭虹心中已滿是幻想,他彷彿看到了他將蘭心娶回家中的那一幕,人們的神色是那樣的驚訝,那樣的羨慕,那樣的……不屑。

“嗯?”蕭虹搖搖頭,這才發現那不屑的笑容正是來自於林雲。

就算攻敵法術傷不了對手,那又如何?林雲冷冷一笑,他的速度還在,他的體術還在,只要有這些存在,就算是強如蕭虹只怕也不是對手。

在木劍逼近的瞬間,林雲的身形忽然變得有些虛幻。

準確地說,他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他腳下踩着晦澀難明的七星步,與蕭虹交身而過。

蕭虹大驚,他驚駭地望着自己的右手,手中那柄舉世聞名的木劍已經支離破碎,隨風化作木屑遠去。

“你做了什麼,你用的不是木脈法力,不,你用的不是法力!”蕭虹失聲,先前他只見金芒一閃,木劍便是受到了重創。

林雲沒有作聲,他先前動用自然便是功德之力,但他卻是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半的功德之力,便已是讓那木劍不堪重負地粉碎開來。

“你毀了我家傳寶劍,我蕭氏絕不會與你干休!”蕭虹雙目血紅,怔怔地望着那一地碎木屑。

此番他為了對付吳人敵,這才從族中求出了祖傳木劍,如今木劍已毀,他如何跟族中長輩們交待?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學藝不精罷了。”林雲聲音有些乾澀,他也不想如此,只是一時失手,但做了便是做了,倘若日後蕭家要找他尋仇,他也只能奮然接下。

“今日之事乃是因為吳人敵而起,此事當然也應由我吳人敵一人承擔,若是日後你蕭家要尋仇,自來找我吳人敵,與他人無干!”吳人敵豪情蓋世,拍拍胸口大包大攬。

“說得好!”這一聲卻不是林雲喝彩,而是另一位俊朗青年,那人提劍接近校場石台,校場前的世家弟子們自動為其讓開了一條道路。

“原來是他到了……”林雲微微一笑,心中倒是暗自輕鬆了幾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鷹虹島孔墨,他將他那墨黑巨劍扛在肩上,見到林雲後,含笑頷首。

林雲亦是拱拱手算是見過了孔墨,正要開口,卻聽孔墨對台上的蕭虹問道:“你蕭家事可已了結,若已了結了與吳人敵之間的恩怨,還不快滾下來?”

孔墨一向看不慣蕭虹,而鷹虹島也不懼任何世家,因此說話倒也頗為不客氣。

蕭虹正在為祖傳木劍心疼,聽到孔墨的話只覺心中萬念俱灰,咬牙道:“我蕭家與吳人敵恩怨已了,只是這木劍之事,還要請墨家給我蕭家一個交待。”

“待此間事了,我吳人敵自會去往蕭家給蕭家家主一個交待。”吳人敵傲然接過話茬。

“好了,蕭虹小兒,不要丟人現眼了,還不快給我滾?”孔墨冷哼一聲,將巨劍在地上一頓,嚇得蕭虹渾身一顫。

蕭家家主只怕也不是孔墨的對手,何況是蕭虹這個後輩?

“孔兄別來無恙?”待蕭虹灰溜溜離去後,林雲向蕭虹微微拱手,算是見了禮。

若是孔墨要與吳人敵為難,即便是林雲也要沒了主意,好在看孔墨的神色,對吳人敵似乎還算欣賞。

只是有時欣賞歸欣賞,只是涉及到師門功法,也只能按照師門規矩來辦。

“林賢弟別來無恙,有些日子未見過了。”孔墨向林雲微微一笑,他素知林雲人品,如今見吳人敵亦是如此豪邁,心下不由有了結交之意。

“孔兄也來與吳兄為難?”林雲苦笑道。

“為難?做過一場自然是免不了的,我聞林賢弟實力突飛猛進,今日特來一觀,不妨我與二位切磋一番,當然,點到為止。”孔墨好戰,見識到林雲方才一招拿下蕭虹,胸間已是戰意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