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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朵拉出去,許丫丫一頭霧水,不大明白這個死丫頭到底要做什麼,總之,最近她有點變了,變的越來越不像她……

走出去很遠,終於來到了醫院後邊的那個小樹林,終於沒有人在此經過,終於不用被人看到了,許丫丫終於忍不住了。

“死孩崽子。你快說,到底什麼事,別給老娘弄緊張氣氛……”許丫丫憤憤的問道。

“媽。其實……”

“其實什麼其實?說,到底是什麼事?大事老娘辦不了,小事也夠嗆!”許丫丫翻了翻眼睛,嘴巴突然張大,“你……你……你不會,那個吧……”她說著便是誇張的指了指安朵的肚子道:“幾個月了?”

噗……

安朵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媽。你想什麼呢,什麼叫幾個月了,你就不能純潔一點……”安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李老師比試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原來沒有啊,真是嚇死老娘,我還不到四十就讓我當外婆,這說出去還不點被人笑死……”許丫丫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美眸轉了轉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讓我幫你找那個白色的麵包車,還有那個要殺死你那個李老師的人是誰,對不對?”

“你也知道。他原本應該贏下來的,誰知道會出這種事,還有,這個時候我要是不幫他,誰幫他啊。”安朵拉了拉許丫丫的胳膊道:“媽。我知道這事兒你肯定能搞定,你就幫幫忙怎麼樣?”

“不行!”

許丫丫乾脆了當的擺了擺手道:“別給我提這事兒,我跟你說其他什麼事都可以考慮,唯獨這件事沒門。”

安朵一怔,她不大明白許丫丫為什麼如此堅決,而且她的模樣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確切的說,這一刻的許丫丫有點不像是許丫丫。

“為什麼不行?”

“沒有為什麼。我不但不想幫這個忙,我還要考慮考慮以後還讓不讓你和他交往!”許丫丫撇了撇嘴唇道:“我可不想讓我的寶貝跟着一個每天被人槍擊的傢伙在一起,一旦發生點意外,那怎麼辦?以後誰給我養老送終?”

安朵頓時苦笑出聲,知母莫若女,許丫丫剛一板起臉來她已經猜到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沒想到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媽。這只是偶然事件,你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一棒子把人家給打死吧?”安朵撇了撇嘴道:“再說。這也不能怪他啊,誰知道那幾個人會突然出現?他也是受害者啊。”

“呸。受害者?”

許丫丫啐了一口道:“你少給我說沒用的,為了以防萬一,為了不讓我自己成為受害者,這件事打死我也不管,還有,我剛剛說的不是再和你開玩笑,以後你還是遠離他一點的好!”

“還有,我現在要去做美甲,你要是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我想我現在應該走了!”

許丫丫說罷,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向醫院門口走去,轉過身時,她那張嬌艷無比的臉蛋上便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小妮子,你敢跟老娘斗,你還太嫩了一點,竟然敢拿你那個混蛋老爸威脅老娘?看看咱們兩個誰更牛!

“等等。”

許丫丫剛走出去沒多遠,安朵喊了一聲,隨後便是快步追了上去,拉了拉許丫丫的胳膊道:“媽。我覺着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什麼?我覺着沒什麼好談的……”許丫丫十分乾脆的道。

“我覺着有必要談談,咱們就在這裡談。”安朵指了指一邊的涼亭,笑了笑道:“其實,我們已經很久沒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對不對?”

許丫丫拗不過她,也只好被她硬生生的拉進涼亭,她一臉嫌棄的道:“談什麼都可以,唯獨今天這件事不能談,我也不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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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放在床頭柜上那本雜誌,這本雜誌是關於愛情的,是一位法國浪漫作家用半生的心血寫出來的一本書,以他自己作為真實的寫照來譜寫的!

對於愛情,李林確確實實是一張白紙,但是百無聊賴下也只能看着這個東西來打發打發時間,他現在唯獨的希望的就是,他負傷的消息不要傳的太開,哪怕公安局將這件事悄悄的壓下來都要比前者好很多。

嘶……

動了動受傷的肩膀,一陣疼痛讓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隨之也是忍不住苦笑,這特么都怪自己,沒什麼事非要裝個逼,非要來個盲針,要不是盲針也不至於如此。

“到底是誰……”

看了一會這本沒什麼營養的愛情,李林便是將它再次丟在了床頭上,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頰也是漸漸的變得沉重了下來,自從遭到槍擊之後,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這一波剛走,下一波馬上就來了,直到現在他才空下來時間想一想這件事。

一個個人影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晃來晃去,劉柏濤和蘇牙的可能性最大,劉柏濤相對於蘇牙的可能性會更大,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劉柏濤不是傻子,要是他想動手對付自己,完全沒必要等到這個時候,完全沒必要等在這種時候才動手!

只是,除了他之外,李林又確實想不到其他人,想了足足半個小時,直到安朵推門回來,他才停止了這種想法。

“打完電話了?”李林側過頭看了安朵一眼,讓他意外的是,安朵好像有點神情恍惚,直到他第二次問起,安朵才突然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老師。你說什麼?”

“我問你打完電話了?”李林苦笑着道:“這件事不用麻煩別人,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想林爺爺一定能查出是什麼人做的。”

“嗯……他一定能查出來的。”安朵回了一句,像是失了神兒一樣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像是在想着什麼,纖細的手抓着農夫山泉的瓶子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安朵突然變成這樣兒李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不好多問,只好安靜躺在那裡,偶爾側過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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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線不是很充足的小屋,屋子裡坐着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鬍子拉碴,由於天氣很熱,足足有零上三十五度開外,這幾個人都是光着膀子,他們的身上除了有紋身之外大多數都是一些刀疤。

此時,幾個人中間放着一個鐵盆,鐵盆里放着蝦球,魚丸,豆皮卷,還有幾十隻大青蝦,擼串子是一件特別享受的事情,炎熱的無比的天氣,配上幾瓶冰鎮的哈爾濱啤酒,這種日子簡直就是賽過了活神仙。

只是,這幾個人卻吃的一點也不熱情,反而吃的有些沉悶。

“老疤。說好的事成之後給我們分錢,這都過去了幾個小時,錢去了哪兒?你讓我們這麼等着要等到什麼時候,剛剛我出去買這些東西,全城都是警察,難道我們在這裡等着被警察抓起來嗎?”坐在最裡邊的中年漢子一揚脖子將一瓶啤酒直接幹了下去,隨後砰的一下便是將易拉罐的空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