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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和西施而言,只有三妖女才是敵人。

銀人不過是被妖女不懷好意地設置了程序而已。

西施從便衣特工手上撿了兩把手槍,率先跑入樓梯開路。

等我牽着費蘭的手跑上二樓,四樓、五樓、六樓便傳來槍聲。槍聲響得快,靜得也快。槍聲過處,都是“卟嗵卟嗵”的倒地聲。

我和費蘭上了六樓的天台,只見天台躺着七八個特警,一架直升飛機正冒着煙墜落。

西施你也打得太猛了吧。我心道。感覺天台對面高樓窗後躲着陰森的槍口,我趕緊摟着費蘭就地打了幾個滾。

幾個狙擊手幾乎是同時射擊,子彈從我們身上飛過。

與此同時,身在半空的西施也來了幾個點射,幾個狙擊手剎時啞了。

西施雙腳落地,馬上閃向北面,朝相臨要樓頂跳過去。

我拉起費蘭,費蘭掙脫我的手,自己已自跳過樓去。身手顯得十分敏捷。我心裡暗喜,銀人裡面還是有超能的人的。

夜幕之下,西施在前面開路,跳過一幢樓又一幢樓。

我和費蘭在後面跟着。

玫瑰國的特工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我們的身後和前面的樓房,對我們進行圍追堵截。

當我們跳到前面一個天台上,十幾個玫瑰特工從天台的門湧出來。西施的子彈打光了,她將兩把槍一扔,擊倒沖在前面的兩個玫瑰特工,但身後的幾個玫瑰特工仍然一擁而上,將西施團團圍住。

其他的七八個特工則朝我和費蘭猛撲過來。

他們都沒有開槍,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抓活的。

我和費蘭背靠背,我故意用背撞了一下費蘭。費蘭的反應奇快,立馬反彈回一股強大的勁力。以她這種勁力,對付幾個玫瑰特工應該沒問題。

我往前一衝,費蘭也往前衝出要出手了。

首先迎戰我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玫瑰特工,他見我衝出,即一步上前,大拳照着我臉門就砸過來。

嘿嘿,當我的臉是西瓜了。

我的身子一縮,人已貼到他的身體。用拳、用掌都行,就是不能用雷霆大掌、衝天鋼拳。那可是一拳、一掌都要命的。八卦掌就行了。我的掌在他的右肋一拍,他的肋骨“咔嚓”一聲就斷了,痛得他“啊啊”大喊,整個人往後便倒。

力還是太大了哈。

費蘭那邊也傳來玫瑰特工“依依呀呀”的叫聲、倒地聲。

西施這邊呢?戰鬥早結束了。

看來我得加快速度,身形一飄一閃間,八卦掌連擊三方,幾個玫瑰特工已應聲倒地。

繼續跑是必須的,後面的玫瑰特工正在逼近,而且好像收到了格殺勿論的命令,他們毫不客氣地開槍了。

我和西施都靈魂有眼,躲避子彈比喝水還簡單。身子當然也得東跳西閃,顯得有點狼狽。我擔心的是費蘭,在槍林彈雨之下,她能否應付。

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發現她的躲閃之功也不差。

那就放心跑吧。

顧着費蘭,西施在前面沒跑多快,速度只比玫瑰特工快三分一。費蘭能跟上,但已經顯得吃力。臉上銀色的皮膚變成紅通通,天邊的火燒雲一樣。

從一樓跳到另一樓,如此跑出十幾里之後,西施跳向一座比較低的樓層,然後跳到一條巷子里。

我和費蘭跟着跳下,快速往前,然後跑入另一條巷子,我的腳底突然升起一股盎然之氣,令我若飄若浮。

剛飄到巷口,我就看到幾條高大的影子飛撲過來。動作之快,非一般人所想。奇怪的是,幾條影子直直就從我身邊跑了過去,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不由疑惑,我什麼時候將自己隱形了?

想到費蘭危險,我迅速轉身,人已經到了幾條影子身前。

“砰”的一聲槍響。

我的魂魄差點沒嚇飛。

心間卻響出一句話,“應該沒事。”

果真沒事。我發現,槍是響了,但子彈射出的方向,卻是朝費蘭那邊的。

出手吧,不出手的話,費蘭就危險了。

我這麼想着的時候,幾條影子就像被人猛踹了腹部似的,一個個捂着肚子倒到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一副垂死的樣子。

我出手了么?

我自己也懵了。

他們應該未斷氣,審審他們是怎麼盯上費蘭的。

蹲下身子,我揪住一個金髮男,“為什麼要追她?”

沒有回聲。

問下一個,一樣沒有回聲。

再問下一個,結果仍然是一樣。

這玫瑰特工果然訓練有素。可他們都死了。

“不好意思,我的力用大了。”靈魂對我道。我不知說什麼好,怪它么,它可是在關鍵時刻幫了我,沒讓我挨槍子。不怪它么,又明擺着殺了幾個銀人,有違我們靈魂戰警的準則。

我站起身,費蘭才到了我身邊。

費蘭不由問,“你在嘮叨什麼呀?”

“呀”字的聲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回話,一串子彈已從身後砰砰叭叭地射了過來,打得巷邊的牆壁灰沙紛飛。

來人又是誰?

我這是明知故問。當然是玫瑰特工嘛。管他是誰,會會再說。我等費蘭跑

出巷口,轉了個彎,身子才朝後一飄,直撲來者。

來者殺氣極重。

但我一眼看去,看到來者身材矮小,一身黑衣黑褲,蒙臉露眼,很像是來自日本的忍者。

至少是忍者的裝扮。

忍者忍者,殘忍之者。

我是這樣定義他們的。

對殘忍之者,何須手下留情?這樣的銀人,絕對是無可葯救了的。

我站在牆邊,與牆渾然一體。等幾個忍者飛跑着經過的時候,竟然,一顆頭顱掉下,又一顆頭顱掉下。

這是怎麼啦?

我心下驚呼。

我這一驚呼,第三名忍者突然站住了。他看到,忍者脖子下面橫着一條細細的鋼絲,就是這條鋼絲將前面兩名忍者的頭割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橫了鋼絲的?我似乎想都沒有想過啊。靈魂又快速出手了?

靈魂這是咋啦,竟然自行其事了。

我真有點不解了。

無解就不解。

眼下要解決的是眼前這名忍者。

我一步上前奪了對方的槍,一掌壓着忍者的心口到了牆邊。忍者對我目露凶光,卻張着大嘴要吸氣。我忙減輕手掌的力度,等忍都喘過一口氣,才問,“為什麼要追她?”

忍者閉口不語。

我的掌稍一用力,忍者便“噢”了一聲,絕氣身亡。

我邊朝費蘭追去,邊思緒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