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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問題你們也許會問,我們閃開了,我們的飛船不是還在原地么?K星人怎麼能不發現?

在契子上我就說了,我們的飛船是有靈魂的,是能萬變的,它所承載的資料比我們四個人加起來還要多,它的能力也決不在我們之下。當我的心念剛冒出“跑”字,它就閃了。

為了方便你們記住,暫且稱它為“厚德”號飛船吧。

在花海一樣的人流中行走,感覺實在奇妙。

迎面走來幾張向日葵花臉,我先是被黃光一閃,接着身子就像飄浮了起來,飄向一片金黃的雲層。雲層平展,猶如無風的金黃海面,靜如金鏡。

我正想任其飄浮下去,“厚德”的信息已到,“趕緊如帆。”

嘿,我真大意了。人家對方為我展示了靈魂的界面,我只顧欣賞,而忘了回應。

如帆,我如一片紅帆,悠悠地滑過鏡面。

西施則在我的左邊,一片雪蓮花瓣變成了小船,小船的上空飄舞着一朵朵的雪花。

如帆地在鏡面上滑行,我就像滑向一片祥和的靜謐。不過瞬間,我的心也靜如止水,靈魂就像明媚的春風,漸飄漸遠,遠入溫暖的花房。

悄悄看了看西施,我發現她的臉色紅潤,唇上掛滿笑意,雙眼流盼,沉浸在一片幸福的境地似的。

顯然是對方欣賞她的花瓣小船,回以令她幸福的景象。

這麼好的事情,我豈能放過?

來首詩試試:日落沙明天倒開,波搖石動水縈迴。輕舟泛月尋溪轉,疑是山陰雪後來。

這是我日後讓李白寫出的詩,先在這裡首發了。

我只覺身子一震,金黃的鏡面起了波浪,令我滑動的紅帆變成了飄動。

滑動變飄動,這也太平常了吧?

細想,是我自己犯了常識性錯誤,人家K星都沒有月亮,我的“輕舟泛月”,人家怎麼理解得了?

不好,我這是自我露餡了。

正在想再拿首什麼詩來臭美一下,雲層已一散,我和西施復回到街上。

幾張向日葵花臉在向我們拱手致意。

我和西施也趕緊拱手回應。

出乎我的意料,其中一張向日葵花臉朝我“嗨”了一聲,然後豎起大拇指,“玫T100,你的詩想象奇特啊,欣賞欣賞,改日等我有好詩了,咱們再會會,好么?”

玫T100是我的姓名?

那麼對方肯定就姓向了。我的腦子轉得飛快,在他的話音剛落之際,我已謙虛的道,“過獎過獎,向R500過獎了。有機會我還得向你請教!”

“玫T100過謙了。”向R500說罷,又朝我拱拱手才離去。

我聽到西施在吃吃竊笑,“李白你乾脆跟人家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算了。”

我不由紅了臉。如果我真跟人家“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就真出洋相了。K星進入高科技社會已經十萬年,一抬腿就可以飛過十萬八千里,哪裡還用望什麼明月,低頭思什麼故鄉?

我本想說“古老當時新”嘛,可話到嘴邊,我即收了回去。

“相差了十萬年的古老,也太古老了吧?”西施卻不放過我,譏道。

譏得有理,我服。

我不服,再反譏的話,就不和諧了。

看人家K星人行街,哪一對不是拉着小手手的?

西施似乎也發現了這點,手自然就伸向我,讓我拉起。

我剛拉着西施的手,迎面漸漸而來的是一朵黑牡丹。

又來展現美好的意境?

我和西施相視一笑,正準備接收對方的意境,黑玫瑰突然變成了黑壓壓的濃雲,黑暗瞬間將我和西施團團包圍。

這是什麼意境?

西施扯了我一下,心裡不解的問。

這是無意境的意境吧。我想答,感覺卻不對。

人家是在玩遊戲。

變,快變!

我向西施發出信息。

等我變成了石頭,西施變成了一棵竹的時候,黑雲頓然散去。

滿街的銀人都變成了什麼?

媽哦,都變成了動物。

趕緊,我和西施以最快的速度變成了一對天鵝。

街上成了動物園。

老虎、獅子、猩猩、野牛、斑馬、綿羊、狐狸、犲狼等等地球上有的,銀星人都談到有。

地球上沒有的,這裡也有。

一群獅子朝我們包圍了過來。

獅子不會吃天鵝肉吧?

西施本能地用天鵝屁股碰了我。

資料上說銀星人以遊戲為生,但玩什麼遊戲、怎麼玩遊戲,一點都沒說。似乎銀星人還不值得細說,有個最簡單的簡歷就行了。

這也怪不得誰,單就達到宇宙文明的宇宙就萬萬兆以上,要搞的資料何其多啊,哥白尼宇宙也不過是屬於青年宇宙,剛剛發育成熟,能有個簡介就不錯了。如果不是K星的那幾個壞人,毀掉了幾顆星球之後,又鎖定你們地球,我們真是不知道還有你們地球。

可不能怪我們哦。

像你們這麼年輕的宇宙,到底有多少座,我也無法用數字告訴你們。我只能告訴你,宇宙的種子並不是直線、平行來播撒的,而是上下左右呈圓球狀地播撒。

獅子群來了,先不說了,看怎麼對付它們要緊。

由它們吃下試試。

我對西施道。

西施用嘴啄了我的脖子一下,“你想入獅子肚,我可不想入,裡面多臟啊。”

借口而已,進了它們的肚子,我們不能變成一顆粒子啊?

我胸有成竹的說。

“你被黑牡丹弄暈了頭了是吧,假如人家是要體驗吃天鵝的感覺呢?我們豈不露餡了?”西施目光比我銳利,一眼就知道黑牡丹是女性。

嘿嘿,竟然吃醋了。我心裡樂。

“還嘿,快決定。要不我走了。”西施生氣了。

明知她是假裝,我也得當真,趕緊打量逼近的獅子。

其實瞧眼睛就行。

凶、凶、凶。

獅子的眼睛凶光畢露。

上!

我的心竟然冒出這個字。

不,不是我的真心,而是天鵝的心。

天鵝能打獅子?

“笨老公,上啊!”西施大喊,她顯然是進入了天鵝婆的角色了。

硬着頭皮,我上。

展開雙翅,紅掌撥清波一樣撥着地,脖子伸得長長的,鵝嘴抿得緊緊的,氣勢洶洶地朝獅子飛撲過去。

一隻只獅子既沒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們吼,也沒抬起獅爪來爪我們。

倒是,唉,倒是它們瞬間變成了跳蚤那般大小。趁我和西施張嘴驚訝之際,一隻只跳入我們的肚子里去。

食道痒痒的,癢得我忍不住要發笑。

西施馬上用眼色壓住我,要我不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