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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可是明朝解縉巧諷權貴的名句。她們不懂,說明她們還沒到明朝。我心裡有數了。

可我的靈魂跑哪去了?我急急地尋思。雖然我和杜甫的機械功能,也能對付她們,但要降服她們就不容易辦到。

“想得美吧你。”柏麗一下就瞧穿了我的心思。

有靈魂跟沒靈魂就是不一樣。

“有本事你們就下來啊。”杜甫激將道。

這話也太街邊了吧?跟街頭小混混說的話有什麼兩樣?我私下怪杜甫,你就不能文化一點、智慧一點么?

“是啊,有本事你們就下來啊。”

你妹,我怎麼也跟着杜甫一樣弱智呢?

“嘻嘻,姐姐你看他們兩個傻瓜,話說的都一樣,分明是想跟我們一樣,也男同男同一下。”柏麗譏諷道。

“鬼才跟你同。”我說。

“是啊,鬼才跟你同。”杜甫也說。

你妹,這是怎麼啦?

杜甫心裡也道,你妹,這是怎麼啦?

我一拳打在杜甫的肩膀上。

杜甫也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

完了,我幹啥他幹啥。我心道。

完了,我幹啥他幹啥。杜甫心道。

靈魂有問題了。我心急如焚。

沒錯,一定是靈魂出了問題。杜甫加強了我的想法。

不想了。

不想了。

我飛身跑入野牛群。杜甫緊跟在我身後。

我轉身一腳將他踢開,“我們快點分開。”

杜甫也回我一腳,大叫,“我們快點分開。”

這樣老同法,也太令人痛苦了吧。

“哈哈,同在一起還想分開?你們就緊密同結吧。”柏麗的話音剛落,野牛群突然就踴動,將我和杜甫緊緊逼到一起,雙手也不聽話地互相摟抱,青藤一樣我在杜甫的背上打了個結,杜甫也在我的背後打了個結。

真箇同結了。

誰叫我們在唐朝的詩魂相通呢?這不被人家抓到辮子了?

柏麗抱着柏絲從樹杈上跳下來,野牛群瞬間散開,跑的無影無蹤。

柏麗、柏絲走到我們身邊,妖精打量唐僧一樣打量着我們。

“姐姐,你看他李白的衰樣,也想當唐僧呢。”柏麗瞧破我的心思,嘻嘻的笑說。

柏絲已恢復元氣,臉色紅潤潤的,十分美艷。可惜,紅潤的後面透着一股妖氣,妖得邪,妖得惡。

“女人不惡,男人不愛啊。”柏絲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還是有點肉哈。”

“就怕他的肉是酸的,吃起來無趣。”柏麗道。

“應該不會,畢竟人家比我們修鍊早幾百萬年啊。能不將酸味修走?”柏絲含譏帶嘲,“肉老得難咬是定了的。”

“不會,人家的身體像太陽一樣,每天都是新的。”

兩人一唱一和。

氣得杜甫嗷嗷叫,“要吃就趕快吃,囉嗦什麼?”

“是啊,要吃就趕快吃,囉嗦個屁啊。”我跟着說,還好,杜甫的是問句,我的是肯定句。小小差別,就是我們解結的機會。於是我馬上說,“杜甫你去死。”

“李白你死去。”杜甫回應。

又沒差別了。杜甫你就不會說“李白你去生”啊?

李白你就不會說“杜甫你生去”啊?

“哈哈,還想解結?一邊夢去吧。”柏麗得意地說。

我沒睬她,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的。

“杜甫,我戲贈你一詩哈。”我對杜甫笑道,“飯顆山頭逢杜甫,頭戴笠子日卓午。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

杜甫愕了一愕,不能跟了。因為這是他真實的寫照。《舊唐書》上就是這樣說的,“天寶末詩人,甫與李白齊名,而白自負文格放達,譏甫齷齪,而有‘飯顆山’之嘲誚。”再說,杜甫寫詩寫得辛苦,寫的也多是“苦”詩,跟他李白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笑了,杜甫笑了,“你妹的,我也贈你一詩,‘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這詩如何?”

“不錯、不錯、真不錯。我可要‘飛揚跋扈為你雄’了。”我說罷,沒等柏絲、柏麗反應過來,雙手一用力,“啪啦”一聲,手上的結被解了。又“啪啦”一聲,杜甫的手結也解開了。

我們迅速跳開,與柏絲、柏麗對目而視。

“姐姐,看來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好心讓他們同結,他們也不知領情,硬要用他們的狗屁詩來分開自己。”柏麗對柏絲道。柏絲一臉慵懶,打了個呵欠,懶懶的說,“妹妹,不好玩,我們走吧。”

“姐姐,這就放過他們了?”柏麗急了。

“妹妹放心,放他們都不生。”柏絲邊說邊轉身走了。

柏麗一跺腳,也轉身跟在柏絲後面。

裙子飄逸。

“這也太侮辱人了吧?”杜甫望着我道。

“太侮辱人了,是不是?”我答。

媽媽,又一樣了。

我試着往前走一步。

杜甫也跟着往前走一步。

我朝柏絲、柏麗追去。杜甫也跟在我身後追。

我追得快,柏絲、柏麗的身子飄得也快。我慢,她們也慢。分明是在逗着我們玩。更可氣的是,她們本是妖妖的身影,此刻也不妖妖,倒像板着的冷臉,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

而且,我們越往前追,身子越沉越重。不過半里,雙腳就抬不動了。

眼看看,她們就要消失一一

“妖女,哪裡跑。”晴空一聲霹靂,西施飄飄而至。

柏絲、柏麗不由回頭。

西施已聲到人到,兩條裙袖一揮,閃電似的飛拍在柏絲、柏麗背上。兩人被拍得往前飛,半空還吐了一口血,血珠飛濺。

嘿嘿,還是女人跟女人相鬥有意思哈,出手就要致命。我高興地想。

眼看柏絲、柏麗飛墜落地之際,兩道白光一閃,兩人不見了。繼而是綠光飛升,雨林復歸為雪野。小銀人仍然在雪地上三五一堆,八九一群,睡得正香。太陽呢,剛升到半天,連中午都還沒到。

雨林、野牛、岩洞都是兩妖女弄的幻景。我的靈魂在這一時段根本就毫無作為。那杜甫呢?杜甫的靈魂又是什麼時候丟的?

成笑話了。

我望着回過身來的西施竟然還笑。

西施身子一閃,將我和杜甫提起,用力一丟,丟到飛船里。

唉唉,我們不就跟兩妖女對陣了一回么,你西施也不用對我們發這麼大的火,丟垃圾一樣丟啊。

明知我們失魂了,也不給點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