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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神奇了吧。

西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着些溫柔、帶着些讚許。

雪花漸落,小銀人漸多。

一個小銀人扯了扯我的褲腳,我低下頭看他,他兩眼閃閃。我蹲下身,伸開手掌,他跳上我的掌心,激動的道,“多謝大神相救。”

呵呵,我成大神了。

“大神萬歲!我玫一祝你永遠健康!”小銀人繼續激動,舉手高呼,聲音當然很小,像螞蟻聲似的。

我能聽到。西施和剛走出飛船的白居易自然也能聽到。他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到我身上。我忙對他們說,“這可不關一一”

只說到“不關”,西施的目光已經止住我,不讓我說下去,並從我掌心接過小銀人玫一,走到一邊去,依依哦哦地說著什麼。

白居易則走過來,將我拉入飛船,按我坐到沙發上,然後去關上飛船的門。“厚德”冰雪聰明,瞬間將自己變成一座小山包。

“李兄,喝茶!”白居易為我斟上一杯茶。

茶香裊裊。

其實我們不吃不喝都無所謂,吃吃喝喝一是過把隱,二是養成一種習慣,好隨時融入到還需要吃喝的星球中。

品着茶香,望已經恢復過來的白居易,我禁不住問,“你跟西施咋這麼神神道道的?”

白居易微“哼”了一聲,“我們神道,還是你神道?人家喊你大神萬歲,你好幸福自豪的樣子呢。”

我的手微顫了一下,“我有這樣么?”

“有!”白居易言之鑿鑿。

我不由紅了臉。

“你是該臉紅。”白居易不客氣地說,“你看看,你一下子就將人家銀人的思想意識打回到十幾萬年前,你居心何在?”

“這不關我事啊,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一一”我越辯解,似乎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畢竟,變成大樹的是你的靈魂,雖然只是萬分之一的靈魂,甚至更少。但再少也是你的。

你確實不知道大樹的靈魂是怎樣將狼變回了銀人,又怎樣將銀人變回到十幾萬年前,有一點你是逃不了關係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那點點靈魂帶着陳舊的思想意識,才會將人家K星人變回到十幾萬年前去。如果你那點點靈魂是先進點的,最多也是將K星人變回到幾十年前,或者是超出他們目前意識的幾百年。

十幾萬年,這麼長的時間,等於你們人類十幾億年啊。

怎麼會這樣?

“這還用說,是你的靈魂還藏着陰暗的角落。”白居易嚴肅地指出。

這確實需要嚴肅對待。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我隱隱覺得,問題沒有這麼簡單。可我能說么?沒有別的證據之前,我只能憋着,沒有委屈可言。

對白居易點點頭,我莊重地答,“我是需要好好檢討檢討。”

“確實需要,我們的原則你懂的。”白居易像頭兒一樣說話了。

我們的原則是適當干預。我當然不會忘記。關鍵是我將人家K星人全面改造了,且改到人家落後了十幾萬年。

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如果我的靈魂那麼差勁,早就被送到靈魂學校去繼續修鍊了,哪還容我出來執行任務?

禁不住,我扭頭朝窗外望去。

雪花已經落盡,遍地是奔走相告着的小銀人。其中一群小銀人團團圍着西施,目光閃閃灼灼的,將西施視為仙女下凡了。

“李兄,你能不能一一”白居易欲言又止。

我收回目光,回過頭來望着白居易,“你能不能再靈魂他們一下,讓他們復歸原樣?”

“老老弟,你這不是叫我違背原則嗎?”我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動了一下的,如果我的靈魂能讓他們復歸原樣,我肯定願意。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操作啊。

“你不願意?即使是為了美好的事情。”白居易緊逼不放。

我脫口道,“我根本就不懂啊。”

白居易愕了一下,喃喃自語,是啊是啊,能百分百控制好靈魂的,至少要達到靈魂三級以上才行。我們才十九級……

突然,白居易一拍大腿,“我看過一篇小文,說是‘不懂才懂,懂才不懂’,你根本不懂,豈不說明你根本就懂。不不不,是不需要你懂,靈魂自然就懂。你想想,靈魂的能力,我們才發揮了多少啊?”

“你說的不無道理。”我說著,又瞧了一下窗外的小銀人,“可現實就是我將人家K星人變成了小矮人了。我再靈魂他們的話,一個不小心,將他們靈魂沒了咋辦?”

這下輪到白居易撓頭了,“這也是有可能的哦。”

時常,靈魂去幹了什麼,怎麼乾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靈魂成長的速度,明顯要比肉體快得多、超前得多。我們靈魂戰警的肉體,是每天不斷更新,才勉強跟得上靈魂的步伐。我們的更新,不僅僅是身體營養元素的更新,而且是最新文化信息的注入、更新。也就是說,我們的身體內裝着一個等於你們人類叫芯片的東西,它自動接收文化信息,自動輸入我們的大腦,但如何消化、選擇、升華,就靠各人自己的修為了。

見我沉默,白居易又心有不甘地說,“李兄,以你對自己靈魂的感覺,再靈魂K星人一回,應該沒問題。”

“問題是這世上沒有應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絕不能再拿人家K星人來冒險了。”我心動了一下,嘴上卻這樣回答他白居易。

白居易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失望。

“別這樣,來,喝茶。”我道。

白居易頓時兩眼放光,“聽你的口氣,你打心裡是願意幫他們一把的。”

“別亂猜。”

“嘿嘿,是我猜到你的心思了。”白居易喝了一口茶,高興的道。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行,你有好心思就行。”白居易說罷,又道,“跟我和一首詩如何?”

“行啊。“我似乎也有了詩興。

沒等白居易開口出詩,門“呀”的一聲開了,西施走了往來,沖我一臉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