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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黃梁。

也不是全是夢,樹林是有的嘛,杜甫也回來了嘛,柏美的白衣也在。我安慰自己道。

杜甫站起身,我趕忙走到他身邊,扶着他的胳膊道,“你累你就先坐坐。”

一把甩開我的手,杜甫沒好氣的說,“你才累。有屁就快放。”

關心也不行,我得罪誰了?

那就放屁吧。我將不知是夢到還是真見到的跟杜甫說了一通。

“她們是不是瓜子臉?”杜甫這才來了興趣。

“是啊、是啊,一對美人兒呢。”我故意嘖嘖的說。

“那李兄你可有計劃?”

“當然有啊。中國人有守株待兔之說,雖然沒成功,沒成功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兔子追求之物。如果一一”

我賣起關子來。

杜甫果然上當,接着我的話說,“如果我們弄幾個銀人放在樹下,什麼柏絲、柏麗肯定會聞銀肉而來。”

“對、對、對。”我終於找到了知音,“如此,我們就可以在一邊喝酒對詩,一邊等着她們的到來。”

“但到哪裡去找銀人?”杜甫也跟着我傻。

“不難,你變幾隻就行了。這點小事情,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我恭維道。

“行,就這樣定。”杜甫繼續傻。

傻起來就沒藥救。

杜甫盤腿坐到地上,凝神屏息。他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國破銀人在,誘你A星人”,然後心暢氣順,進入靈魂變什麼都有的最高境界。

變。

我站在一邊無所事事地鼓勵。

一隻酒葫蘆擺到了他邊,加上兩隻酒杯,一隻燒雞,兩碟牛排。

牛排也來了,杜甫也洋化了哈。

哦不,我們還沒回到唐朝。杜甫也不存在什麼洋不洋化的問題。問題是他眼下變出牛排來,是否是一種暗示,在他的骨子裡埋下了吃牛肉的程序,他才跑到唐朝,大吃牛肉而死?

一切都有可能。

幫他換上豬排算,打亂他現在埋下的禍根。再說,我喜歡吃豬肉啊,都快流口水了。

行,牛排變豬排。

青菜得有吧?湯得有吧?至少也得四菜一湯吧?

“吧你個頭。”杜甫不快的說,“剩下的你不會弄啊?”

“好好,我弄、我弄,你繼續弄你的銀人。”我說罷,將酒葫蘆、燒雞、豬排搬到不遠處的一個岩洞里。岩洞不大,能坐三四個人。我一進去,一張石台,兩張石凳已經擺好。四支紅燭分插在四壁。紅光、酒香、雞豬肉香,挺小資的氛圍的。加上我變的蘑菇瘦肉湯、鮮筍炒腩肉、醋溜大白菜,一下子就豐富起來了。

中國文人愛竹及筍。其實筍傷胃,杜甫愛吃,由他多吃。

坐到石凳上,微閉上雙眼,我的鼻子抽了抽,先酒香、肉香、湯氣享受一番再說。聞夠了,才睜開雙眼,目光盡情地落在金黃的燒雞、焦紅的豬排、細嫩的筍肉上,大大地滿足着目欲。要是有別人在,這個樣子就失禮了。

收回目光,縮小鼻孔,涌到喉嚨的口水也吞回去。我李白怎麼說仰天大笑出門去的人,豈能變成一個貪吃之徒?

端坐着,對酒肉視而不見。

一陣風,杜甫入來了。

他也急哈,不會是擔心我偷吃吧?

哈哈一一

杜甫一臉鐵青,兩臂無力地垂着,我哪裡還哈得下去?

“咋啦、咋啦?”我忙問。

多餘的問。

我閃出岩洞,一下子撞到肉肉的身上。一看,媽哎,一群野牛堵在岩洞前。

牛魔王都不在話下,何況是區區的野牛?不就因為你杜甫吃牛肉心切,才將變銀人變成野牛么?

“別冤枉我。我還沒有變東西的意思,它們就來了,直接就二話不說就給我飛牛腿了。”杜甫一邊哭喪着臉說,一邊運氣復原被飛牛腿踢脫關節的胳臂。

又是我的問題。

好好的酒宴,說沒就沒了,我能不火大嗎?

給它們來個雷霆大掌。

我的右掌一出,那是夾帶着雷霆的萬鈞之力的。風呼呼、葉落落、飛沙又走石。

屁啊,一掌擊出,明明是拍在牛肚上的,卻像拍在棉花上一樣。綿綿的,瞬間就將我的萬鈞之力卸了。

還沒等我抽回掌,一股反彈之力將我彈到崖壁上,身子像紙一樣薄地掛着。繼續來陣風就可以將我吹破。

嘻嘻。

牛群後面傳來柏絲嘻嘻的笑聲。

我忘了自己身處險境,趕緊喊,“杜老弟,你快出來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沒有回聲。不領我的情啊。

那是假的,只見一道銀光朝柏絲、柏麗飛射而去。

“不可一一”

我的叫哪裡比得上杜甫的快?

“啪啪”兩聲,杜甫的峨嵋掌拍在柏絲、柏麗揚起的絲巾上。

絲巾也能“啪啪”,這就怪了。

杜甫雙腳落地,雙眼一瞪,身子又騰空而起,顯然要使出他的絕招峨嵋連環腿了。

真連環了,且連環得一點都不含糊,腳腳都踢在柏絲、柏麗的絲巾上。絲巾不“啪啪”了,瞬間就被杜甫的峨嵋連環腿踢得粉碎。

柏絲“噫”了一聲,倒退了幾步。

柏麗“哦”了一下,身子朝後飛退,飛到一條樹杈上,粉臉通紅。

杜甫得勢乘勝追擊,緊逼柏絲。

“杜老弟,請腳下留情。”我急喊,生怕杜甫一腳將柏絲踢得粉碎。

“留你妹的情。”杜甫爆粗了。

愛爆去爆吧,我可得照顧自己。我復回原形,雙手一拍崖壁,身子騰飛而起,穩穩地飛坐到柏麗身邊。

“一起盪個鞦韆如何?”我嘻皮笑臉地建議。

“死去吧,老流氓!”柏麗一腳將我踢落樹。

討個沒趣。

人家明明是女同,你還想跟人家盪鞦韆,你零智商吧你。

我狠狠地罵自己,似乎罵醒了一點,毫不客氣地鼓動杜甫,“踢她不死就毀她的容,看她們還有興趣女同不。”

“你妹的這才像人話。”杜甫邊說邊一腳飛出,狠狠地踢在柏絲的膝蓋上。

按說,柏絲的膝蓋應該傳出“啪啦”的骨碎聲。傳出的卻是“嗵”的一聲,柏絲的身子只微顫了一下,杜甫則連退了幾步,然後彎下身子,雙手捂住腳板,嘴裡“呀呀”的痛不欲生的樣子。

這不對勁啊。杜甫的峨嵋腿功,一腳可開山,一腳可地裂的,怎麼可能對付不了柏絲的合金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