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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監視我們,蔣力出動了整個特務營。而且不出我所料,錢小克並非一般的勤務兵,而是特戰的高手。

但我想的問題是,我的靈魂怎麼會想到去叫西施回來呢?是否它看我對費蘭有那麼點意思?

看看,西施對我那麼笑盈盈的,雖然不能說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她的笑,就比日常間看到的笑,要歡快得多,隨意得多,寬鬆得多。當然,也親切得多。難道靈魂的世界,就是自由寬鬆的世界,沒有那麼多的禁忌?

靈魂沒有吭聲。

每當我思索的時候,它就由我去思索,一般不會幹涉,只會提示。

正想着,西施一拉我的手,就往屋下跳去。

我們還在空中,上尉和幾個中尉就跳起來,撲向我們。

鬆開我的手,西施與上尉交上了手。

我也被逼上梁山了。面對幾個神高神大的上尉,我也只能施展出我的功夫仔了。

看他們出手,我便知他們練的是硬功夫,一拳打碎磚頭那種。

腳剛落地,一隻大拳就到眼前了。

是個高大中尉打過來的。呼呼生風。被它砸着的話,門牙脫幾隻是肯定的。弄不好,臉也會被砸扁。

對這樣的直拳,是最適宜擒拿的。想都沒多想,身子一閃,便一手纏住其腕,另一手往其手肘朝上一托。就聽到了“咔嚓“的一聲,高大中尉的手肘斷了。再順勢將他一扯,他便摔到數丈之外,來了個狗吃屎。

呵呵,真厲害。我都佩服起自己來。想不到神武的功夫是這麼的實用,這麼的善於實戰。其實所謂神武,就是集太極、八卦、少林等等門派的精華於一身,剛柔並濟,攻防一體,神化無常。

但也有區別,若果先出手的話,那就是以攻為主,從出第一招開始,就控制住對方,讓對方跟着自己走。此謂控神,令對方六神無主,不戰而屈。若果是後發制人,那就是先防後攻,從柔而剛,變被動為主動。此謂動武,令對方防不勝防,瞬間即敗。

面對幾個中尉,我若防守的話,必定吃虧。因此,搞掂高大中尉之後,趁其他幾個中尉發獃之際,我立馬出手,一陣八卦連環掌,就像天女散花,落在他們的臉門。

那快,真是眨眼間的事。

一個寬臉中尉眼睛中招了,蹲下了身子。

一個圓臉中尉喉嚨中招,雙手捂着喉嚨,退了幾步,雙眼反白。

一個長臉中尉腋窩中招,整個人就酸酸軟軟的立着,一時沒了反擊之力。

但我知道,這只是瞬間的勝利。除了寬臉中尉一時半載不能恢復戰鬥力之外,圓臉和長臉很快就會恢復過來,且會以一種狂怒對我進行攻擊。

如果僅僅是他們三個人,我就可以乘勢攻去,直到他們完全趴下為止。

西施一踢踹倒上尉,馬上就拉了我跑。無疑,她的想法跟我一樣。面對這麼多的人,只能在運動中打,打一個算一個,而不能讓他們圍着我們來打。所謂雙拳難敵眾手。而且我們只能傷人,而不能輕易將他們打死。尤其是在辨別他們到底是被三妖女洗了腦,還是他們本就是三妖女的人之前,我們不可太過傷人。

西施跑得好快。

我卻突然喊,“停。”

“咋啦?”西施不解。

“是、是費蘭還在房間里。”我有點心虛的說。

西施瞪了我一眼,譏誚道,“你那個小東施啊,早讓我扔到野外喂狼去了。”

費蘭一一東施。

媽媽哎,費蘭不就變了一下你西施的樣子么,你也記在心上,就將扔到野外喂狼?

“嘿嘿,那是假的。”我笑道。

“少囉嗦,走吧。”

眨眼,我們跑出了兵營。

身後不遠處,是隱隱約約的大兵身影。

“西施,他們特務營,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功夫?”進了一片樹林,我不由問。

“我也不知道。我也感到奇怪哩。”西施實話實說。

穿過林子,穿過一個農莊,也不知走了多遠,感覺甩掉了大兵的追蹤,我們才潛入了另一個兵營。

兵營駐紮的是柯里上校的特種步兵大隊。

要命,怎麼會來到這裡呢?對於特種部隊而言,導彈、裝甲、航空這些戰鬥隊雖然厲害,但他們的厲害,靠的是先進武器,而非人。特種步兵大隊就不同了。儘管他們也裝備着先進武器,而真正的實戰,主要是靠人的主觀能動性。就是說,在特種步兵大隊,人是第一要素,武器不過是工具。能進入特種部隊的人,都是萬里挑一的。體魄的強壯自不必說,他們還有一副靈敏而聰明的大腦。

與特務營的人交手,我就已經感到他們訓練有素,技藝一流。這下面對特種步兵,豈不是要叫我們施展神功才行?神功一展,什麼特種步兵都是非死即傷啊。

這不正中了三妖女的下懷。你們靈魂戰警不愛殺生是吧?我們偏偏就要你們在面積殺生。

顯然,三妖女讓我輕鬆殺了智能人,就是要將我引向蔣力的特種旅。

我和西施有點面面相覷。

說是有點,那就是抱着一種馬死落地行的心態了。

不知為何,我感到西施望着我的目光,流淌着一種溫柔。這種溫柔,明顯帶着一種愛意。若是讓費蘭看到,那是不得了了。雖說費蘭是牡丹國的頂尖特工,本不應為情所累。可對她來說,我是可愛的外星人啊,她那些特工訓練原則,能起什麼作用?若果起作用的話,她就不會在我枕頭邊流下一堆眼淚水了。何況愛情都自私。

要不,西施的目光怎麼會這樣的?

我不敢迎接西施的目光,我故意扭開了頭。但這時,我們是躲在一堵牆後面的,幾乎是貼身站着。我避得了她的目光,卻避不了她身上的膚息。戀愛的女孩,身上的氣息,就蘭馨桂香似的,特別具有殺傷力。當她的膚息鑽入我的鼻子,鑽入我的心坎,我的雙腳就像粘住了地,動都不想動了。她的身子便溫柔地靠到我身上,頭倚着我的肩膀。

“與其長夜空望月,不如一靠戀人肩。”

我想到自己的詩句。

但靠在我肩上的,應該是費蘭啊。

西施就靠不得?

一個聲音卻道。像是我的靈魂說的,又像不是。但這聲音卻讓我心軟。

我不知道我的靈魂是如何打動了西施的。

反正,西施此刻就靠在我的身上,頭就倚在我的肩膀。厚厚的戰警衣服,也無法阻擋她的肌膚,向我散發出陣陣的膚息。

不由自主。我這樣說,似乎是在為自己開解。但這確實是我當時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她。她輕微的呼息,漸漸就多了一種興奮,身子也愉悅地軟着我。當她昂起臉,我是動了,我是低了頭了,輕輕地親了她一下……我觸着她的背脊,那是充滿骨感的背脊,充滿着一種愛的堅強與執着。

愛情之火啊,一旦點燃,就會像火山一樣噴發。

我感到自己正在被她熔化……

好在,突然響起了槍聲。

西施本能地鬆開我,轉身之際,目光已經將周圍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