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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啊妖女,玩玩核彈還不算,還要用我來玩超級海嘯,心之狠毒,我真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

竟然,我對柏美還抱着幻想。儘管這個我,不是完全的我,是沒有靈魂的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浮在水面,眼看着巨浪翻滾而去,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張嘴大喊。我不喊天,不喊地,我喊厚德。

喊着、喊着,我就覺得自己是傻瓜蛋一個。這麼大件事,厚德豈能覺察不到?就算厚德覺察不到,西施他們也會覺察得到。既然西施和我的白白能解除核大戰危機,也定能解決這場超級海嘯。

我不喊了,我仰着身子,望着天空。天空布滿烏雲。

突然一陣雷鳴電閃,天空厚厚的烏雲瞬間翻騰、旋轉,變成萬千條龍捲風,飛卷而下,將滔天巨浪一截截捲起。形成一條條巨大的水柱,水柱飛旋,將巨浪旋轉成一個個旋渦。

好好好。我禁不住大聲叫好。要化解滔天巨浪,唯有這個辦法了。

問題是我叫好之下,我又發現,這萬千的旋渦仍然太過巨大,形成的颶風仍然對K星構成巨大的威脅。

怎麼辦?

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了。

我只有乾瞪眼,驚異萬千條水柱形成的壯觀景象。

可我不是觀光客啊,我是一個戰士。

沒了戰鬥力的戰士,內心之痛,只有自己知道。

當我的目光穿過一道道水柱,我不由心下一顫,驚喜不已。大的水柱之外又有中的水柱,中的水柱又被無數的小水柱包圍。也是說,大水柱形成的大旋渦被中旋渦化解,中旋渦又被小旋渦化解。由大而小,層層分化,相互抵消。最終風弱浪低,漸漸達到風平浪靜的效果。

一縷陽光落在我身上,我看到烏雲散去,龍捲風消失,水柱落下,整個大洋都風輕浪柔了。

K星又躲過一劫。

我可怎麼辦?

面對數億平方公里的茫茫大洋,我怎麼可能游回到岸上?

四周目之所及,既沒有一座島嶼,也沒有漂來一條圓木之類的東西。除了水,還是水。

我卻不是水中央的佳人。

不管了,先隨波逐流吧。好在K星的海水密度大,漂浮力強,我仰着身子,即可平躺在水面上,一葉小舟似的隨波漂流。

一縷陽光會感到溫暖、親切,大片的陽光灑下來,我就像被曬魚乾了。不出半個小時,我就被曬得火辣辣的痛。

為了減輕陽光的暴晒,我只有不時潛入水裡。潛一段,游一段。累了,又平躺身子漂流一下。

到了下午,我已經精疲力竭,再也游不動了。唯有漂流,讓肚皮暴晒在太陽之下。火辣辣的痛已經不算什麼了,關鍵是肚皮被曬得要爆裂,感覺內臟熱烘烘的,也快要被煮熟。逼着我要不時轉動身子,一時曬肚,一時曬背,就像垂死的魚一樣。

死吧,反正是一副空軀殼。

我這麼一想,心下反而坦然了許多。身子也不翻轉了。其實是已經無力翻轉。

仰面朝天,我閉上雙眼,想象自己在進入一首火熱的詩,在詩中轟轟烈烈地涅槃。

眼內晃動了一下,彷彿有東西朝自己飛來。

我趕緊艱難地睜開雙眼,隱約看到一隻小鳥朝我飛來。

是的,是一隻小鳥。

感覺是厚德。我心中不由大喜,朝小鳥揮手。

小鳥落在我身邊,變成了飛船。

我的身子一飄一浮,就被一雙無形的手拉上了飛船。

看到的卻是笑盈盈柏美。

暈倒。

是假的。倒是一股無名火令我朝柏美大吼,“死妖婆,我不要你救,快把我放回去。”

“嘿嘿,想死是吧?這麼好的事情,虧你才想得出來。”柏美譏道,臉上仍然是笑盈盈的,“才玩那麼一兩回,你就想死了。你玩人家百次千回,人家不是要想死百次千回?”

“別跟我說這些,這些都是你編出來的。”我硬聲的說。

“哼,愛是能編得出來的嗎?看你的死眼睛啊,從見到我那一刻,就情意脈脈的,早把西施趕出了眼帘。”柏美一針見血的道。

我的臉一熱,定是紅了。

怎麼會這樣的?

“我知道你想說‘沒有靈魂真可怕’,隨便就被人家妖了去。你不用為自己找理由了。多情是你的天性,這與靈魂不靈魂無關,它已經深藏在你的骨子裡頭,你根本就清除不了。”柏美一語道破,“儘管你的大腦被洗,對以前發生的很多事情沒了記憶,可你骨子裡的本能,依然令你作出自然的反應。”

“哼哼,你愛編故事就編吧。反正是打死我,我也不再相信你了。”我寧死不屈的說。

“呵呵,真不愧是天子呼來不上船的人哈。”柏美似是在贊,接着就貶得我一錢不值,“看你下一句是怎麼寫的?‘自稱臣是酒中仙’,既然天子叫都不上船,還稱什麼臣?幹嘛不直說‘李白就是酒中仙’?虛偽啊你。前面很高境界的樣子,結果後面還是軟骨頭,還是要俯首稱臣。”

“我人在你手裡,你愛怎麼貶就怎麼貶吧。反正這個我不是我。”

天啊,這是我說的話嗎?這跟無賴說的話有什麼兩樣?一頭撞死算了。

“看吧,原形畢露了。”柏美盯着我道,“發現自己很俗不可耐了吧?”

“俗又如何?總好過你心壞肚毒。”我說,像了街上的潑婦。

“知道自己俗就承認啊,還幹嘛扮清高?跑到K星來扮救世英雄?”柏美哼哼的說,“跟那個女鬼安安分分在地獄一起過日子多好。”

“哪個女鬼?她可是西施的妹?”我脫口道。

“哈哈,你想得好美哦,竟然瞧上了西施的妹妹。”柏美差點沒笑出眼淚水,“妹總比姐漂亮,是吧?”

我這是哪跟哪了?被海水泡成零智商了?

“別給自己找理由。可以告訴你,那女鬼雖然不是西施的妹,卻一點都不比西施差。”柏美終於給了一些明朗的提示。

可惜了。我心道。難怪她柏美對我這麼恨,原來是我打翻了她的醋罈子。

“鬼才吃你的醋。”

“當然不是吃我的醋,是吃她的醋。”我奮起反擊。

“算了,姐姐,還跟他費這麼多唇舌幹什麼?”柏絲不知什麼時候從房裡走出來,說道,“他前面想死,現在知道女鬼那麼漂亮,肯定不想死了。我們偏偏要他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