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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不知何處。..

劉璃首先的感覺是潮濕,還有一種怪異的熱。之所以說是怪異,那是因為他知道周圍氣溫一定非查高,但絲毫不對此感到難受。

他猛的睜開雙眼,周圍絲毫的光線都沒有,雙眼卻能清楚的能看清一切。這是個完全被甲殼鋪滿的房間,牆壁和地板上有大量像脈搏律動着的條狀凸起。

以劉璃的經驗他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環境是蟲巢獨有的,而且還是星際爭霸中的蟲巢。而這個信息的得到,也讓劉璃基本上對自己的遭遇有了推斷。他緩緩起身才發現自己周身居然都被菌絲裹着,菌絲是沒有敵意的所以它們隨着劉璃的動作整個退卻。

劉璃左半邊的胸口完全被黑色的甲殼覆蓋著,並且如心臟般律動。

身為一個資深乘客,從昏迷中蘇醒後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就是亮起車票檢查自己的狀態。非常神奇他的任何東西都沒丟失,法寶都好好的存在着,甚至為了在醫院體檢而解除的血統法寶也好好的。全都在那個退出小隊後,從五彩處借來的低級空間法寶里。

但這並不意味着萬事大吉,因為劉璃發現自己此時的血統居然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寄生蟲人!這讓人無法接受的血統,居然還是是無法解除的強制血統。

至此劉璃更加能確定自己遇到了什麼。

甲殼牆壁突然打開,一個女人緩緩的走進來:“我知道它看上去很醜,可那是直接得自母皇的頂級兌換物。還有在對我咆哮之前先檢查下自己血統的詳情,這會讓事情變得簡單。”

“我現在很少咆哮了,好久不見,幽幽”

走進來的人正是幽幽,當初在城站時劉璃最早的隊友之一,尼彌西斯這個小隊的團隊法寶都是她提供的。

幽幽依舊跟上次見面時一樣,上半身是**的女人,而下半身是一隻巨大的蜈蚣。她的笑容也依舊燦爛:“很少咆哮,那實在是太好了。因為我剛剛把你妹妹的四肢扯了下來,如果不是她剩下的部分正被我的同伴凌辱,我就拖着她的殘軀過來給你看看了。

不過等一下你還是會見到的她的,你知道她的內褲是最普通的那種純棉內褲嗎?這麼沒有情趣,當初是怎麼勾引的富二代。。。”

“閉嘴!”劉璃人如狂獸,嘶吼着啟動變身沖向幽幽。然而他沒有成功變身,準確的說是沒有啟動變身,因為所有的憤怒包括對劉婷的關心頃刻間消失全無。

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緒全被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像是幽幽成了他一直以來無比依賴的人。

幽幽笑的很開心:“這就是很少咆哮?還記得嗎?琉璃,你曾經說過,人永遠都不會變,只可能更善於偽裝。”

劉璃努力的讓大腦保持清醒:“放了劉婷。”

“那是我才能決定的事,從今以後關於你的一切,都將由我來決定。”

青蚨之母,這是幽幽通過特殊手段得到的蟲族陣營物品。她跟別人一起在東遊記專屬車站撫育出了一隻蟲族母皇,然後還幫助這個母皇成功的侵略了整個專屬車站這樣的功績下下,幽幽才換來了青蚨之母,這種蟲族兵種是母皇成功分析了青蚨這種神獸後,製造出來的獨特產物。

青蚨之母可以產出子蟲,子蟲具有寄生能力,它如果能在目標的身體內不受干擾的生長至成熟,目標的實力雖然會得到增幅,但卻會完全被青蚨之母的寄生者控制。只要相關技能發動,子蟲的寄生體將會完全的主觀的服從母蟲寄生體的意願。

當然上面的這些劉璃不可能知道,他所知道的,是自己肯定是被某種技能或者法寶控制了。這種法寶是可以直接影響目標精神的,但從剛剛來看他並沒有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只是在情緒上完全被左右了,但他無論怎麼清楚的告訴自己要攻擊幽幽,就是做不到。

按道理這種情況應該激起滔天的憤怒,可偏偏在青蚨之母的影響下,他連憤怒都無法出現。這種非常奇怪的狀態反而利於他冷靜的思考,因為情緒的波動完全被別人控制,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自己能有的就只剩理智了。而在當前的情況下,理智帶來的第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一步的?

幽幽緩緩的靠近過來,她讓下半身的蜈蚣完全貼地,使人身差不多與劉璃同高,伸出手指緩緩在男人的臉上摩挲,語氣曖昧無比的說道:“寶貝你信不信,我能猜到你此刻在想什麼?”

劉璃任何的激烈的反應都無法做出,滿心都是對幽幽的依賴和親昵。

幽幽臉上居然露出了傷心的表情,她整個把劉璃的腦袋摟進胸口,用豐滿和柔軟摩擦着他,嘴裡的聲音像是呻吟:“你現在一定在想,自己怎麼會到了我的手裡。你太聰明了,所以肯定能想明白。只可能是有人出賣了你,才會有現在的結果。

但是誰出賣了你呢?你的妹妹現在就在旁邊被亂搞,我的同伴幾乎都是蟲族血統,你說我們把她變一個只能被乾和產卵的肉蛹好不好。”

劉璃聽着幽幽如此說劉婷,可任何該有的情緒都沒有,他非常清楚自己應該狂暴的撕碎幽幽,可心中卻滿滿都是幸福感,就像幼兒園的孩子在放學時看到媽媽的那種感覺。隨着幽幽技能的持續,他甚至對劉婷即將遭遇的悲慘命運,出現了一分期待和興奮。

他當然知道這有多麼惡劣,只能是更加努力的用理智克制自己,可這絲毫用處都沒有。

幽幽用手撫摸劉璃的頭髮,笑容很甜美:“我們會一起用很多方式蹂躪你的妹妹,畢竟到今天為止,我只發現了這麼一個你真正在乎的人。”

情感被控制所以內心深處出現的絕對冷靜和理智讓劉璃知道,繼續對抗身上的寄生蟲是不會有結果的。他只能繼續思考,思考到底是誰背叛了自己。

非常顯然唯一的答案就是五彩,她安排的醫院,讓劉璃在解除血統法寶後進行抽血時,直接被針管上的高強度麻醉劑麻醉。接着就是幽幽進行寄生,並且維持麻醉劑直到寄生蟲完全成熟。

如果情感的控制權仍在劉璃這,他會立刻否定上面的假設,因為他信任五彩,可惜的是信任是種感情,而劉璃所有的感情都被幽幽控制着。

所以他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從麥哲倫到阿晴,甚至連大少和愣子都不例外,夢妮、索菲亞等等。只要是他的生命中出現過的人他都懷疑,絕對理智的人就容易這樣。

只用非常短的時間,沒有感情干擾的劉璃,那本就超凡的智商變得更加強大,他通過邏輯推演整理了所有的身邊人,立刻得到兩個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五彩和劉婷。

是的,劉婷也有能力出賣劉璃,雖然他現在正在被幽幽折磨,可誰能知道這不是幽幽欲蓋彌彰的謊言。又或者劉婷出賣了劉璃後又被幽幽出賣,這些不是沒有可能。

在讓青蚨之母的技能影響下,劉璃從來不可能懷疑的人,成為了嫌疑人。最凄慘的是,劉璃沒有足夠的信息去判斷,到底是戰友背叛了自己還親人。不知道為什麼,詭變邪神曾經說過的話,出現在劉璃心中: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所以人的心中也不該有任何枷鎖。

對戰友和親人的感情也許就是種枷鎖,幽幽的青蚨之母,變相的幫劉璃打碎了這個枷鎖,使他成為了全新的自己。

不知道是技能發動時,幽幽能感應到劉璃的所思所想,還是僅僅單純的心有靈犀。幽幽的聲音低低響起:“是不是很迷茫,是不是很痛苦,最不想失去的人拋棄了你。他是那麼的乾脆,那麼的決絕。就好像你從來沒存在過,就好像你只是個影子,之所以出現完全是因為他在陽光下行走,當他走到了沒陽光的地方,你就那麼自然的消失了,甚至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

你現在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我告訴你,你當初在五彩家對我開槍之後,我也是這種感覺!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對你來說其實根本就沒存在過,你覺得我可以出現的時候,我是好的。當你覺得我不該出現了,你連句話都不說,就向我開槍!”

劉璃聽着幽幽的話,在青蚨之母的影響下,心中完全被悲傷和悔恨充滿,他淚流滿面跪下地上死死的抱着幽幽,彷彿一鬆手就會被颶風吹走心中最愛的東西。

但神奇的是,劉璃內心的最深處,深到完全不可能左右身體行為的地方,他覺得幽幽說的是對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只會做一種事,那就是能滿足自己的事。行善才能滿足自己的人是善人,做惡可以滿足自己的人是惡人。

所以善人和惡人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都只是些在滿足自己的人而已。所以簡單的說,每個人的世界裡,其實都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