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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想到袁公侯隨時都有可能殺回來江長安心中都冒出一股寒意,此人一定要除掉。

江長安這次,誓要與天賭!

回到酒館,一切又好像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日夜不息地忙活,不同的是江長安將黑夜白天做了顛倒,每天白天在酒館中閉門不出,偶爾與棋瘋子賭兩手,漸漸熟絡,晚上出去尋找關於魂靈的消息,可始終是如同大海撈針,沒有頭緒。

隨着境界的提升,江長安的體質已經有了一個大的變化,早已不再用撞擊山石的土方法,正在江長安正發愁怎樣的方法才能更有效的提升體質時,恰好得到了太乙神火這等寶物。

太乙神火雖然不是真正的鍛體之物,卻也比撞擊山石的方法好上百倍,正是江長安現在所急需之物。

但是江長安知道這些遠遠不夠,他能夠感覺到吞噬吞月蛟時的身體所承受的狀態,若不是長久以來持之以恆地鍛煉,怕是當日整個身體早就被撐破。

既然做好了尋找大妖魂靈的準備,肉體的素質也不能落下。

神府鏡中,沒有了吞月蛟整日地嘶吼企圖擾亂他的心神,江長安也能更加安心地打坐修行。

此刻江長安盤腿坐在葫蘆谷渾圓的青石之上,雙手翻朝向天,自然地擱置在雙腿膝蓋之上。

他的上身赤裸地光着膀子,一身流線型的健美肌肉在正午溫和的陽光下透着一層金粉,上面所隱藏的爆發力量足讓任何人驚嘆。

一縷紫紅色的小火苗從江長安指尖怵忽冒出,像是有靈性一般在江長安身體表面遊走不停,不僅如此,丹田之中也燃起一團太乙神火繼續開荒着荒蕪的原野森林。

太乙神火沾及體膚髮出“嗤”的一聲炙烤燒焦的聲音!

那塊皮膚迅速變得潰爛,接着變成堅硬紅褐色的血痂。

太乙神火併沒有在一處待得太久,而是不停遊走於江長安的全身,每一寸都不落下。

江長安咬緊牙關,雙眼暴凸,五官因為這種極致的痛苦變得猙獰,但他始終沒有吼叫出一聲。

青石圓滑的邊緣留下大片水漬,那是江長安身上所淌下來的汗水。

如此一個時辰之後,江長安恢復傷勢後跳入清池中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衣服。

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來江長安每日都會在這件事上面花上一個時辰,肉體肌膚的不斷增強,江長安已經習慣讓肉體傷勢自動恢復,這樣一來又是對肉體的二次鍛煉。

也正因如此,眼下江長安對龍紋鼎爐粉的依賴也越來越小,第一重秘境中的至寶威勢漸弱,江長安迫切需要得到第二重秘境中的東西,到目前為止自己甚至都不知洞中藏得是什麼。

江長安穿戴好衣物,目光再度放到了那眼洞口之中。

吸引江長安的不僅僅只有洞中藏有的至寶,還有那團到現在自己都沒再敢觸碰一點的皇冥一氣。

太乙神火再厲害也只能幫他鍛煉肌肉皮膚的強勁,但卻無法觸及筋骨,而皇冥一氣那是正宗地不能再正宗的煉體神氣,古籍就算記載稀少,但大多的篇幅除了訴說皇冥一氣的威力之外就是描述無數強者用其鍛體,練就無上之軀!

如今自身已是突破至萬象境後期,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的強度都不可再通萬象境初期時同日而語。

江長安的心中也再次燃起探索第二重秘境的念頭。

江長安徑直走到山洞洞口前,這一次不再是分出靈力遊絲緩緩探索,而是毅然決然的踏入洞中。

山洞中漆黑一片,目力所及之處不足十米,江長安索性閉上雙眼,以靈力作為眼睛前行。

有過一次探知的經驗,自知洞中沒有什麼妖獸,唯一產生威脅的就是皇冥一氣,而皇冥一氣所在之處是十里盡頭,所以江長安無所顧慮,腳下步伐加快了速度,身影如風。

通道的盡頭是一處方圓百米的渾圓山洞,洞壁圓滑像是人工形成,更像是個容納物品的場所。

江長安在這個容納所外一百米停住,後方十里來路早已看不見洞口的亮光,而只要前方亮起的有點點綠色熒光。

石壁每個二十米會鑲嵌有一枚拳頭大的綠色夜明珠,微弱亮光下足以看清百米外的一個狹小出口,出口後別有洞天。

江長安永遠不會忘記上一次自己的靈力可就是觸碰到了這圓形洞天地界,被皇冥一氣大肆攻擊,九死一生!

眼下,距離一百米。

這一百米充斥着皇冥一氣,越往中心走,這股毀滅性的力量也越強大。

江長安前進一步——

“嗖——”

一道無形罡風刀刃般襲來,江長安竟也不躲,胸前衣襟呲地撕開一尺長的裂口,胸口皮膚也劃開一道細微的口子,但是鮮血還未流出,那傷口就迅速的結痂褪痂,傷口乾凈如新,看起來就如這道罡風只是撕開了他的一件衣服。

江長安眼神堅毅,毫不猶豫地又邁出一步——

嗖嗖——

這次來的是兩道罡風,狹小的通道中躲避沒有任何意義。江長安繼續承受下來,噗噗兩道悶響,江長安悶哼一聲,這兩道罡風的力量比之先前更加兇猛。

如此看起來越往裡面走越是危險,江長安再次邁動腳步,刷刷刷十幾道風刃絞弄而來將其吞入——

江長安踏入了這個地界無疑是踏入了一場旋風之中,之前的幾道罡風充其量只不過是警告,而如今皇冥一氣可能是懼怕了金貼之威,沒有一股腦的衝出,而是頗具智慧地固守在洞中,等着江長安自投羅網。

這是江長安走過的最漫長的一百米,每一步都像是更換了一個新的世界,黑色的黑氣風刃將其纏繞。

不同層次的無限更迭,沒有透氣的機會。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年輕人居然妄圖走到皇冥一氣的重點,這是天大的荒謬之事,只怕是被笑掉大牙。

但江長安還是選擇這樣做,因為江長安清楚,取笑別人的人永遠只會是群體中的平凡人,真正應被取笑的是這些把改變創新當做笑話的人,可悲的人。

鐺!

江長安伸手召出黑金鐘。

皇冥一氣的刀刃砸在鐘身上,打出一個微微的凹陷,黑金鐘表面金光四溢,光華流轉,過不多時又恢復如初。

作為自己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本名法器,江長安對黑金鐘的要求極高,練成型遠遠不夠,要經得住摧殘,經得住多次敲打鑄就才能成就無上法器!

一人一鍾共同修行,

江長安昂頭前行,心中充斥着不屈!

“古有神農嘗百草,今有江長安試皇冥,都是干過狂妄事,吾道不荒!不枉活!”

江長安盤坐在地,衣服早被絞弄地粉碎,皇冥一氣將他的軀體表面撕裂得不成樣子,這些都還好說,有了太乙神火一個月來的試煉,軀體表面早就堅毅非常,可痛苦的是罡風對筋骨的傷害巨大!

江長安這時有退路,心中卻早無退路,他只有咬着牙前進!

之前江長安早在客棧付的錢兩足夠他住上小半年,吩咐了夥計掌柜不許任何人打擾,早就做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他純粹靠着軀體抵抗這陣陣刀風,攥緊的拳頭指甲嵌到肉里,寒眸中流露的是骨子裡的不屈,張口對着彼岸的皇冥一氣奮力嘶吼:“江長安雖無鴻鵠之志,卻有蟻蟲之心,縱是卑微到土裡,也他娘的要把這萬頃沃土鑽個千瘡百孔!”

第一天,江長安前行了二十米。

三天後,江長安共前行了三十米。

半個月後,江長安走了山洞的一半位置。

又過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江長安將牆壁上掛着的四顆夜明珠拋在身後,最後一顆就鑲嵌在狹小的出口前。

他和洞口的距離,眼下只有不足三步之遙,咫尺卻如隔天涯。

擺在他面前的彷彿不是簡簡單單的三步,而是萬丈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