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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荷院院主黎川已經御空駕臨山谷上空,恭敬地行了一禮:“龍龜一族女尊者來我道南書院不知所為何事?”

女尊者直接將黎川看做了透明,猛吸了一口長氣,放聲大吼道:“姓龍的小子,如何不走了?難不成是怕了不成?”

“奶奶個腿兒的,誰怕了!沒有看到老子兄弟在這,來敘敘舊不行?”龍囿靈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胖女人打的什麼算盤,說是與老子一起結伴同行去往滄溟峽谷,說白了就是想要坐享其成,有能耐怎麼不自己去?”

胖尊者端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理所應當地笑道:“龍龜與龍族本應是一脈同宗,此時正到了通力協作光耀門楣的時刻,龍少爺即將都是做龍帝的人,難道連這一點最基本的一點都看不出嗎?身上就沒有這點責任嗎?”

龍囿靈正欲大罵,江長安先一步把住他的肩膀,挺身而出冷笑道:“不要臉的見過,賣力的也見過,但像閣下這樣賣力不要臉的還是第一人,閣下不能因為自己長得比旁人旁,就認為自己的臉皮也比別人厚吧?”

這話頓時惹得無數人忍俊不禁,龍囿靈則是捧腹大笑道;“兄弟罵得好!這人就是忒不要臉!”

“好小子,你又是哪根蔥!當真是活得不耐煩,真不怕架不住肩膀上那幾斤肉?”女尊者冷眼瞄向江長安。

江長安絲毫不懼,笑道:“不勞閣下記掛,在下的身子骨雖然輕便,但是頭也不算重,搭配起來剛剛好,倒是閣下可是要在意一些,觀閣下的頭可是要比磨盤還要大,可要小心頂着,莫要哪天不小心摔了個跟頭!”

江長安不習慣主動招惹麻煩,但更不會看到自己的朋友被麻煩招惹。

“好利的一張口!我這就摘了你這顆頭顱,看你還如何張狂!”女尊者雙眉擰成一條線,伸手就要向著江長安脖頸撈去

立於江長安身後的龍戩長老正欲出手,同一時刻,紅木樓閣上一道綠色雷光激射在她掌心,頓時女尊者面上吃痛,驚恐地向著樓閣上看去。

“洞墟境!”她的眼縫中裸露恐懼,她已是道果境大圓滿的境界,但是對於能夠領悟天地威勢的洞墟境強者面前,就如在一個嬰兒在大人面前丫丫辯語,自不量力。

姬缺淡淡說道:“閣下須知此地乃是道南書院的領地,閣下欲在道南書院的場地,殺我道南書院一門天監,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吧?倒不如好好坐下來,喝茶養性”

還有一點出手的原因姬缺沒有說,那便是司徒玉凝這位強勢的主就在身旁,若是江長安出了什麼差錯,這位祖宗還不把自己苦心經營幾十年的道南書院都給拆了!

聽聞姬缺給了個台階,女尊者見好就收,就坡下驢,道:“哼,看在尊下的面子上,我就放這小子一馬。也罷,尊下盛情難卻,早就聽聞道南書院其勢不凡,今日剛好就此叨擾觀賞一番”

說著,她也自儲物戒里搬出一張又寬又大的床,肥大的體格費力躺坐在上面,也就成了椅子。

短暫的風波過後,考核繼續進行。

江長安接連兩場戰鬥,被挑戰的兩個資格用盡,任是諸如洛松的其他有心之人如何氣惱也是無用。

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面,江長安無疑是展現了一種怪異的、前所未有別開生面的音律靈技,剩下的幾場考核比試也是顯得索然無味,沒過半個時辰,整個考核也就隨着執法弟子一聲鑼響結束。

洛松終於得到機會又一次站了出來,笑呵呵道:“一場考核幾生變故,好在眼下圓滿結束。本殿下也得以呈出這一點點的禮物。”

那二十個手托金盤的侍從又重新站在場上,洛松漫步在考核場上,在看向眾人的眼神既是輕蔑,但又偏偏無比憧憬與享受。

所有人的矚目讓洛松有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和與生俱來的身份不同,是他不藉著父親的名頭,單憑自己的能力得到的,讓人迷醉其中無法自拔。

最重要的是此刻場上多了龍族未來的龍帝,龍龜一族的前輩,樓閣上還有皇室的司徒玉凝。

洛松還沒有說話,周圍人便已按捺不住好奇心,紛紛交談猜測。

姬缺笑道:“這金盤之中究竟藏得是怎樣的至寶,還請世子殿下示下吧?”

洛松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一步步圍着二十人排開的“一”字走了一遍,慢條斯理地解說道:

“不知在座的各位可聽說過盜天鼠?”

他未等眾人解答,便將這個矛頭指向了場上最恨的人:“江天監音律才能驚人,平日里也定然博覽群書,不知可聽說過盜天鼠為何物?”

江長安道:“遇水渡水,逢山開山,寸光鼠目,也可盜天。盜天鼠,乃是古老的妖獸,酷愛至寶,多是流連輾轉於墓冢靈穴,盜竊陪葬物。盜天鼠往往會將盜竊的物件吃下肚子,安全之後再吐出,隱匿。”

“江天監果真是博學多識,連這等隱秘的妖獸種類都知曉得一清二楚。”洛松笑道,“但是江天監或許不知,目前已經鮮有真正的盜天鼠,多是一些懂得修行的獵戶將其捕捉回去,勞役其盜寶謀生,只可惜盜天鼠極度難以控制,所以人族掌握的盜天鼠少之又少。許多盜天鼠在吃下至寶之後便會伺機逃跑,久而久之,入不敷出,獵戶乾脆在盜天鼠的身上種下石化符。”

洛松道:“眾所周知,種下下石化符,一旦到了時辰,身體便會化作一座石雕,皮肉成石。盜天鼠畏懼死亡,所以每一次都會帶回至寶乞求解藥。而對於那些年老體衰的盜天鼠,沒有了利用價值,獵戶就會在它吐出至寶之前啟動石化符,將這些盜天鼠和它體內不知是什麼的至寶一起封存。”

姬缺笑道:“為何封存?為何不先行取出其中寶物?不知世子殿下繞了這麼大的彎子,是想要說什麼?難不成這二十隻金盤中放着的都是盜天鼠盜來的寶貝?”

洛松輕輕搖頭,笑道:“若真是如此,本殿下何須去刻意得遮起一塊紅布?”

他稍稍停頓賣了個關子,等到吊足了眾人胃口,嗤得一一撕扯開金盤上的紅布

只見金盤中放着的,是一塊塊石雕,正是被石化符凝結的盜天鼠石雕!

二十頂金盤,二十隻盜天鼠。

“這”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弄了這麼多的石頭?”

“”

洛松笑道:“在燕城,有一個玩樂的法子,每年會有一個盛會請寶宴。”

姬缺道:“關於這個盛會老朽早有耳聞,傳聞只有王公貴胄才有資格參加,每年只有二十個名額,每個公子需要交出一千兩黃金。”

“足足一千兩黃金!”周遭弟子無不是咋舌稱奇。

洛松道:“各位一定是在想,什麼樣的盛會能夠讓這些公子心甘情願地掏出一千金,這些公子豈不是成了傻子?但是本殿下要說事情往往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有趣。”

“在宴會上,會早早擺放這二十隻金盤,每一個公子都會挑選一隻金盤放在自己的面前。那金盤之中擺放着的,便是石化符之後的盜天鼠,等到剖開石雕的肚子,是傾世至寶,便大賺一筆,可若是翡翠明珠這些尋常物件,也就賠的血本無歸。”

“奶奶個腿兒的,這不就是賭博壓大小嗎?”龍囿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