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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耳中再次傳來系統禮貌而機械的道歉女聲,李翹兒狠狠掛斷,抬手便想將手機扔出。

“你急也沒有用。”坐於副駕駛的菲莉婭偏過了頭:“搞出這麼大動靜,他們很明顯是志在必得。那麼為了儘可能的爭取時間,那麼破壞通信基站是肯定的。”

“你們......!”明白現在不是耍小家子脾氣的時候,李翹兒到底還是在手機即將脫手而出的瞬間再次握住了它。衝口而出的話語說到一般便被李翹兒自己生生掐斷,而後重新斟酌用詞:“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哈?”

“A·S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的,只要結果、不論過程。”似乎並沒有聽出李翹兒話中火氣,菲莉婭難得的平和:“相對來說,這種程度的爆炸其實還算溫和了。”

“這叫‘溫和’?”坐直了身子,李翹兒此刻的語氣無論以哪種標準來看都絕對算不上友善:“那麼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才算‘不溫和’?”

“如果以後你們能有機會走出中國的大門,就會明白何為殘酷。”將頭重新擺正。菲莉婭雙眸再次被遠處衝天的火焰所填滿:“只做到這樣,說明A·S已經是非常忌憚你們的國家了。如果是在北歐或者南非,A·S可連政府都敢炸,更何況區區一位企業家的私邸。”

“那我還應該感謝他們哈?”雖然心中牽掛着兄長和護衛的兄弟們,李翹兒滿腔的焦躁需要渠道發泄,但她始終不是能夠伸手去打笑臉人的類型。眼見菲莉婭並沒有想要與自己爭吵的意思,李翹兒將矛頭對準了司機:“再快點!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不行就讓我來!”

“......”無奈的搖頭苦笑,埃弗森沒有答話。隱蔽的瞄了瞄身側的菲莉婭,直到此刻他才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妻子會這麼喜歡這小姑娘了。

她們兩人的脾性實在是太像了。

呲拉!

期待中的提速並未到來,李翹兒反倒被驟然而至的巨大慣性甩了個趔趄。後腦勺重重的撞上了車門內側,李翹兒感覺自己的眼前有無數星星在閃爍。

“你要死?!”

“看來並不只是準備了禮物給林野啊。”答非所問,埃弗森無視了李翹兒的怒火。語氣雖似調侃,可看向車窗外的眼神已無比凝重:“剛才還在想,我們是不是也該有一份的?”

“預料之中。”推開車門,菲莉婭率先走了下車。將披覆於外的大衣緩緩褪下,肢體動作將菲莉婭曼妙誘人的曲線展露的淋漓盡致:“嘿,李姑娘。”隨意的將衣物拋至座椅上,只着一件黑色背心的菲莉婭喚了喚李翹兒:“去你哥那裡。”

“那你們?”在車內外之間切換着視線,李翹兒一時有些猶豫:“我還是......”

“走。”踏上地面,埃弗森伸手拍了拍空出的方向盤:“別下車了,就在車裡換吧。”

“等會兒我會為你們打開一條道路。”指了指李翹兒別在後腰的對講機,菲莉婭闔上了車門:“通知後面的所有車輛,跟着你沖。”

“什麼都不要講了。”看着張嘴還要表達些什麼的李翹兒,埃弗森溫和的笑了:“我知道你對我們的加入一直耿耿於懷。有些事情,說的再多都沒有用。既然如此......”說到這裡,埃弗森停頓了一下,而後稍稍欠了欠身:“就讓這作為我們夫妻倆的投名狀吧。”說完,不再回頭。來到菲莉婭身側,埃弗森輕輕捏了捏妻子的手掌。

“菲兒,害怕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扯了扯嘴角,菲莉婭面上是熟悉的輕蔑:“我可是菲莉婭!”

“是、是,我的菲兒永遠是最棒的。”心疼的將妻子微微顫抖的雙手抬於唇邊輕吻了一下,埃弗森沒有揭穿菲莉婭的恐懼:“我在,我永遠在。”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把手抽回,菲莉婭將箍於赤色馬尾末端的髮帶緊了緊:“那我就開始了?”

“嗯。”

退後一步,埃弗森對着身後豎起了五指,而後按下了其中一根。

四。

“我,菲莉婭·娜娜絲·威廉姆斯!”清澈的宣告聲響徹雲端,熾烈的火焰衝天而起!辮梢被氣流激蕩着往上方揚起,菲莉婭高舉軍刀:“作為烈焰之神赫菲斯托斯在下界的使徒行者、火焰的女兒,在此徵令!”

三。

“世間所有的火焰元素啊,聽從主人的呼喚!”菲莉婭的正上空,純炎凝聚而成的巨大鋒銳已然裹挾毀天滅地般的威能!額頭滾落的汗珠在滴下的瞬間便消彌於無形:“熾炎手刀,5!”

二。

“萬物焚燼!”

沖!

在心中發出一聲吶喊,埃弗森幾乎是同時就指揮湍急的水流在菲莉婭刻意留出的薄弱點撞出了一條道路。

呼!

看着以李翹兒為首的三輛薩博班飛速在自己視線之中化為了小小黑點、而後消失不見,埃弗森終是如釋重負。

“菲兒,還好吧?”將劇烈喘息着的菲莉婭摟入懷中,埃弗森憐惜的撫弄着她的背脊:“你休息一會兒,其他的交給我。”

“少來,我還沒打算做寡婦。”依靠着丈夫的臂彎,菲莉婭飛速調整着狀態。口中雖是在和埃弗森說著話,但視線卻就連一刻都不敢從前方移開:“那可是七罪宗。”

“啊?”正埋頭專心於手中薯片的瑪佩爾聞言動了動耳朵。抬起頭,嘴角還殘留着碎屑的她看起來有些迷茫:“你們是不是在說我?”

“瑪佩爾大人。”雖然對方的年紀看起來要明顯小於自己;雖然已經脫離,或者說背叛了A·S......但一時之間,面對曾經完全主宰着自己的存在,埃弗森還是沒有辦法直呼其名:“久違了。”

“不太好吃。”將塑料包裝袋底最後一點渣滓倒入口中,瑪佩爾有些意猶未盡:“還是好餓。”隨意的將那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利的白袍領口拽起,瑪佩爾為自己擦了擦嘴。將食指頂於下巴,瑪佩爾歪了歪腦袋。

“你們,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