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只是嘴上說不介意
水杯摔在地上，破裂成了碎片，水杯里的東西也濺了一地。
方小熙本能地想收拾，可是化妝師和造型師全都在旁邊捯飭她的臉，她動不了。
助理小桃拿來掃把將玻璃碎片掃走，又拿來拖把將地拖干，還幫方小熙又泡上一杯養生茶，格外的貼心。
小桃是從銘業跳槽出來的，當然，小桃的跳槽跟梅梅的進組一樣，都是顧南赫的授意。
顧南赫遠遠地看着她，好些日子不見她了，在化妝師高超的化妝技術下，她變得有些不像她了。
下一場戲是何慕晴和李美若的戲，化妝師等人給方小熙定妝定了一個大概之後，就又跑去“伺候”那兩位去了。
方小熙是獨立的化妝間，造型團隊離開之後，只剩下她和小桃兩人在。
她拿着劇本悉心研讀，為下一場戲的拍攝做足準備，小桃就在旁邊整理着東西。
“啊，小熙姐，我忽然想起來你的防晒噴霧剛用完，趁這會我出去買一下。”
“備用的沒了嗎？”
“沒有了，這邊的太陽猛，用的也猛，本想着今天殺青能剛好用完，哪知道不夠，我看下午的太陽更大，不用不行。”
“那麻煩你了。”
“沒事兒，那我先走了。”
“好。”
小桃急急忙忙走了，化妝間的門本來就是開着的，她特意給關上了，關了門之後還衝顧老闆使使眼色，伸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方小熙一邊喝着養生茶，一邊看着劇本，她只聽門開了一下，又關上了，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看鏡子，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顧南赫慢慢走上前，輕聲問道：“聽說你拍得很辛苦，怎麼樣，還能扛得住嗎？”
方小熙抬頭看着鏡子里的男人，鎮定地說道：“拍電影哪有不辛苦的，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么，沒什麼扛不扛的。”
末了，她收回視線，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小桃是拿兩份工資的嗎？到底我是她老闆，還是你是她老闆？”
顧南赫走上前，慢慢地在她的旁邊坐下，幽默地來了一句，“可以拿兩份工資，為什麼不呢？犯不着跟錢過不去啊。”
方小熙揚起微怒的臉，瞪他，“你這是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顧南赫反問。
方小熙嘴唇一抿，眼珠子一轉，沒來由地臉紅起來，“我哪知道。”
顧南赫厚着臉皮趁勝追擊，“喂，你跟江風逸說清楚沒有？”
“什麼啊。”方小熙身子一轉，逃避地背對着他了。
“別跟我裝聽不懂，我知道你都懂。”
方小熙眼睛一行一行地瞄着劇本上的字，說道：“我都沒跟他聯繫過，我拍電影不跟外邊的人聯繫的，你是知道的。”
顧南赫嘆了一口氣，好心提醒，“你的劇本拿反了。”
“咳！”方小熙一臉尷尬，乾脆把劇本往梳妝台上一丟，不看了。
“小熙，我一直在等你的答覆，我都沒想到我竟然有如此大的耐心，直到今天都還在等。”
方小熙還是背對着他，微微撅嘴，說道：“等不了可以不等，沒人規定你非得等下去。”
顧南赫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牙痒痒地說：“你這個女人可真沒良心，還想活活把我虐死。”
方小熙快速回頭瞪了他一眼，吃味地說：“少來，你不是來探你晴妹妹的班的嗎？”
“放屁，她關我什麼事。”
“好歹還一起上過酒店呢。”
“瞧你說的，你這種酸溜溜的話說出來，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
“切，沒有。”
顧南赫忽然湊過去，英俊骨感的臉龐湊到了她的耳朵旁邊，曖昧地說道：“口是心非。”
他是靠上來的，方小熙只感覺到後背一暖，她立刻彈開了，“離我遠點，公共場合。”
顧南赫懂得分寸，只不過他真的不想再這麼苦着自己了，他直白地說道：“今晚殺青，電影也就拍完了，今晚之後如果你再不做出選擇，我就住你房間去。”
“你神經病啊。”方小熙嚇了一跳。
“我是神經病，他么的都快被你折磨得變成神經病了。”
“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會選你？”
“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方小熙故意說：“風哥對我很好，什麼事都為我考慮，我和他在一起沒有門第之間的矛盾，將來結婚也可以算是門當戶對。”
顧南赫面色一冷，“你們都談到結婚了？”
方小熙一愣，頓時啞口無言，江風逸確實說過諸如此類的話，畢竟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談個戀愛都是衝著結婚去的，說說這些也不奇怪。
但這些在顧南赫聽來就非常的刺耳，他為她堅守自己，也希望她也如此。
顧南赫一點都不作修飾地問道：“你跟他上過床了吧？！”
他的語氣讓方小熙大吃一驚，他這分明就是肯定句啊，於是，她反問道：“你認為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以為我很了解你，但是你的種種行為和想法，我發現我只是自以為了解你，我有時候甚至猜不透你，你越來越讓我難以理解。”
方小熙心裡像梗了一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一用力還會被石頭鋒利的邊緣刺痛到。
她說：“你認為上過就上過吧。”
“方小熙，”顧南赫大吼一聲，“上過就上過，沒上就沒上，不就兩個字么，兩個字也要我猜？你為什麼總要讓我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方小熙也是硬骨頭，他越是緊緊逼迫，她就越不說，在他的眼裡，甚至在所有人的眼裡，她說她和江風逸沒有發生過關係，甚至沒有真正意義的接吻過，他們會信嗎？
如果她說沒有，他們只會說，江風逸都向你求婚了，還裝什麼純潔清高？！
她以為顧南赫和其他人是不同的，誰知道，他跟他們一樣這麼認為。
看着她越來越不對的臉色，顧南赫真想抽自己兩耳光，立刻道歉，“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我其實是想說，不管你跟他上沒上過床，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就好。”
方小熙心裡苦澀得很，這種事情，她說沒有，也無法證明啊，他只是嘴上說不介意，可心裡介意着呢。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