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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外人而言,最欠缺的就是對整個世界的了解,任何一個世家或者是小勢力,都對整個大羅天域的勢力劃分情況十分的了解。

唯獨他一無所知,這就是一個弊端。

比如適才的那位妖族公主。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整個妖族,有大大小小數百個種族,又各自分為諸多支脈。

所以她那個公主,如果放在排名前十的大種族,即便只是一個支脈,便也足夠驚人。

但如果只是排名靠後的小種族,那份量就沒有那麼重了。

余寒雙目微微眯起,公主的名字叫做南宮瑾萱。

從小傢伙探知的消息來看,只有鳳凰一族複姓南宮。

由此可見,子魚應該是鳳凰一族中,冰凰一脈的弟子,甚至也可能是公主。

而南宮瑾萱,從她的氣息上來判斷,應該是火凰一脈的公主。

兩人分別屬於鳳凰一族中,兩個不同支脈的公主,擁有不同的氣息,卻擁有相同的樣貌。

這一點,便足夠讓他有些其他的猜測。

他適才想到了通過南宮瑾萱,去打探子魚的消息。

然而南宮瑾萱絕對不是普通的少女,她有着敏銳的洞察力。

一旦被她察覺到一些事情,不僅是自己,恐怕連子魚也受到了牽連。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南宮瑾萱知不知道子魚這個名字,如果子魚在冰凰一族,也自稱為子魚的話,這個結果同樣還會發生。

一念至此,他眉頭緊皺,帶着幾分莫名的擔憂。

像是南宮瑾萱這樣精於算計之人,絕對不可能會因為與自己關係改善而幫助自己。

相反,她應該更加傾向於去了解自己更多的事情。

用來作為兩人獎勵將來能夠和平談判的籌碼。

這才是他們之間最為平等的利益交換,余寒不敢用自己和子魚的未來去賭。

鳳凰一族,作為妖族最為強大的三大種族之一,絕對是堪比人族一個頂尖勢力的存在。

甚至連孽城,也都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格。

妖族的三大種族,共有三名頂級強者,在當年,全部都是與父親余荒抗衡的絕世人物。

這就是妖族為何保持中立,卻有沒有其他種族敢惹的主要原因。

即便他們各個種族,甚至各個支脈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但是一旦外敵入侵,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一起。

這是百分之百會出現的事情。

想到這裡,余寒皺起了眉頭,如果子魚當真是冰凰一族的公主,那麼之前她進入洪荒,或者是前往歷練,再加上眉宇間總是自然流淌出來的擔憂和壓力。

都證明着,冰凰一族目前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正因為如此,他除了擔憂之外,更大程度上還是着急。

自己想要踏入妖族,迎娶子魚,必須要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至少在個人修為上,能夠達到最終讓人刮目相看的程度,不僅如此,背後還需要一個龐大的勢力作為支撐。

孽城達不到那個標準,所以唯有通過孽城的考驗,然後進入到其他的大勢力修行。

然而他也清楚。

以自己的身份,如今進入的勢力,大半都是夏皇的麾下。

等於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便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想到這裡,余寒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大羅天域,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當初曾經答應過子魚,兩到三年的時間,自己便會站在她的面前。

但是現在,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年,自己卻還浪蕩在大羅天域的最底層。

即便與別人相比,他的成長速度已經足夠恐怖。

但距離真正的達到目標,卻還有一段巨大的差距。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坐在那裡,眼睛裡滿是自責與落寞。

小傢伙似乎感覺到了他體內流淌出來的異樣情緒,當即伸出小爪子,在他臉上輕輕摩挲。

像是在勸慰,也像是在打氣。

余寒伸手將它抱起,感受着懷中的溫度,目光閃爍之間,流轉着一種莫名的情緒。

我原本以為,來到了這裡,會離你越來越近。

然而事實上,到了這裡才知道,只是離你越來越遠。

想到這裡,余寒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是自暴自棄之人,當初如果不是余族蒙受大難,就不會有今日的自己。

這一路走來,雖然歷經坎坷,對他來說,卻也是,另外一種成長。

所以無論如何,利與弊都是兩面的,他余寒,承受得起。

不過,子魚待自己,是不顧一切的好,從那洪荒之中,她哭着離開。

到後來前往四靈獸天域尋找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包含着她對自己的愛意,所以自己更加不能辜負了她!

子魚是自己的命,或者比命還重要。

即便前路有多少曲折,他都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那麼就從這孽城開始,打造自己的班底,順便看一看,孽城的背後,到底是怎樣一番場景。

每一條道路,都需要一步步才能走到終點。

如今自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那就應該一往無前的繼續往前走,直到來到她的面前。

如果真的等不及,那就加快一些腳步好了。

他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知道了子魚的身份之後,不由得更加思念。

背後的連心比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舒展開來,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芒。

連心比翼,是一種特殊的神物。

余寒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它的屬性和力量。

不過能夠看出,這對連心比翼一旦融合在一起,全力催動之下。

甚至不再那尊無名小塔之下。

與平城劍都在同一個等級。

他逐漸收斂了思緒,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目光落在了小傢伙的身上。

然後用手在它錦緞似的皮毛上摩挲着,一面說道“明日一戰,很重要,對我們來說,也是揚名宇內的第一戰,有一個特殊的任務要交給你!”

小傢伙通靈,人性化的從余寒懷中跳到了桌子上,小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余寒莞爾一笑,心情稍微好過了一些。

然後朝向小傢伙指指點點,又在沙盤上來回指點了片刻。

小傢伙不住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人一獸,心照不宣,事實上,余寒也從未將小傢伙當成異類。

除了丁進等人之外,它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自己敞開心扉去說一些話的生靈。

小傢伙夜裡便離開了。

余寒沒有入睡,小傢伙帶回來的消息,讓他一直看到了天色發白。

裡面的內容很詳細。

幾乎包含了整個大羅天域的組成和諸多的勢力劃分。

自己要成長成為極致,或者是達到能夠與父親分憂的境界,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人族目前的兩個最強大的勢力,一個是夏朝,一個就是書院。

書院也是唯一一個獨立於人族皇朝,或者是仙門之外的勢力。

即便父親在位的時候,也沒有將書院納入到自己的麾下。

那裡似乎十分特殊。

據玉簡上面顯示,夏皇對於書院都很恭敬。

那裡是真正的藏龍卧虎。

不過關於書院的一些細緻的說明,卻沒有。

以目前的余寒,還沒有資格知道書院的一切。

不過聽說,書院在整個大羅天域每年也有招收弟子。

所以他如果能夠在孽城表現優異,也有成為書院弟子的可能。

想到這裡,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塊木牌,放在手裡摩挲。

這是當初在洪荒時候,先生送給自己的木牌。

是書院的令牌。

然而那個書院,卻不是這個書院。

兩者是同樣的名字,卻差了太遠的距離。

想到了書院,自然想到了先生,那個神秘的老人。

曾記得,自己還欠了他不少的美酒。

這麼多年,他每到一處地方,都會收藏一些好酒,都是給先生存的。

等到自己修為強大到能夠自由穿梭各大天域的時候,就回去洪荒看一看先生。

然後將自己欠他的好酒,都送給他。

或許到那個時候,他也才能夠真正的看清楚先生,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太陽已經升起。

有幾道陽光順着帳門的縫隙投射進來。

余寒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這一刻,他的目光沒有半點疲憊。

之前荒村那一戰,已經讓他的聲名開始傳頌。

那麼就在這一戰,再次將名聲打響了吧。

他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戰士們早已經列隊整齊,就等着他發號施令。

經過一夜的休息,連同那三千新兵營的戰士都目光閃爍,戰意高昂。

從一些平魔軍前輩口中,他們得知了這位少年將軍的傳奇戰術。

加上後來他一怒之下斬去去史前航的頭顱。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從心裡發出一陣陣的欽佩。

他們也想跟隨在這樣的將軍身後作戰。

因為從同伴們眼中的興奮就能夠看出,那是多麼過癮的一件事情。

余寒走到了所有眾人的面前,目光微微閃爍。

“兄弟們,這一戰,是我們平魔軍自從城主賜號以來的第一戰!”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雖然我們現在還有獨立軍之名。”

“但是倘若這一戰失利,所有的驕傲,都將會被剝奪回去!”

“所以我給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全軍聽命,開拔,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