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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兒確實不一般了。

除了一如既往的生猛放翻白浩南這老司機,紅潤着雙唇趴在白浩南身上細細喘息的時候說的是:“我聽得懂你給那位高級官員講的東西,關於足球可以帶來的社會屬性,但你要記得,你在中國面對的球迷,和在緬北,在溙國面對的不一樣了,哪怕是在中國,十年前你面對的球迷,和十年後的球迷又不一樣了。”

真有老夫妻一邊嫻熟操作,一邊若無其事說柴米油鹽的感覺,只不過粟米兒好像從來就沒關心過柴米油鹽,白浩南在這個時候,也只有足球才能讓他一心二用:“怎麼不同?不都是球迷嘛……”

他這會兒也是球迷。

粟米兒使勁咬了咬嘴唇勉力說話:“我在緬北和到首都就經歷……經歷了這樣明顯的變化,緬北人艱苦渴望和平,只要為了生存什麼都能做,哪怕懶也能驅動,可首都以南的地區,大部分已經好多年沒有戰爭,或者說過得悠然自得,他們追求安穩,不關心政治,知道嗎,這在任何國家都會出現,只要一定時間段忘記了戰亂,貧窮困苦以後,民眾就會忘記,他們更傾向於享樂,我跟你說這個……也只是想提醒你,你的球迷群體在變,他們關心的事情,他們對社會,對政治,對足球的關注點也會變,你只要掌握了這點,就能穿透複雜現象看到本質。”

忙碌的白浩南都吃驚了:“你這兩年在幹嘛?”

粟米兒的身上紅透了,跟她的唇瓣一樣誘人酥軟,還眼神迷離:“以前只是跟着媽媽……該死!不要提到她你就有反應好不好!”

白浩南簡直無辜!

粟米兒還是斷斷續續解釋了,那幾年本來只跟着庄沉香處理公務,學習各種市政管理的基礎,老實說,那時候粟米兒最大的願望可能也就是陪着白浩南把特區經營好,可能在庄沉香的布局裡面,女兒女婿如果能夠把整個特區經營得鐵板一塊,在緬北那樣的地方世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就可以騰出手全心全意的放到更高層面去打拚。

但白浩南走了,庄沉香能做的就是把軍務全面交出來,放棄武裝力量卻加倍營造自己的國際形象。

這應該也是當初白浩南給她提醒的路子,但白浩南僅限於足球事業的形象還是小氣了,當他還在戰場上的時候,庄沉香把自己打造成了從金三角走出來的不屈女性,擺脫了反政府武裝世家,全力維護民眾民生,還造就祖國統一的這些符號重疊起來,六七年時間已經是國際上響噹噹的人物,也就是白浩南這種不看電視不看新聞還不上網的傢伙不清楚而已。

當然他也是在刻意迴避。

不需要武裝力量來維護自己,而是國際輿論國際地位和在全國民眾心目中的形象,特別是一個獨立母親帶着女兒堅強面對生活的態度,很是博得了廣大民眾好感,同時當年的洪登將軍現在正在朝着最高層面發展,所以籠絡了庄沉香就能安撫好緬北地區。

這樣的情況下,庄沉香的政治手腕頗為如魚得水,艱難的是粟米兒。

用姑娘自己的話說來就是起碼有一兩個月都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沒法停留在緬北,沒法看到任何曾經生活過的場景:“因為那到處都是你啊,我都無數次想象過,打完仗你會怎麼陪着我一起生活的地方,我沒法看見任何熟悉的地方,好幾次難受得都把槍口抵到頭邊了,最後還是選擇出國留學,只有我成為更好的那個,才能完全獲得屬於我的生命,而不是屬於庄沉香的命運。”

歡愉之後白浩南也沒什麼羞慚之心,細細的用手指順着米兒那富有曲線的光滑背脊摩挲,姑娘就像被摸着後頸窩的貓咪那樣溫順,手足糾纏在一起淡淡敘述着自己的心路歷程跟改變:“當然,還得是庄沉香的關係,還有莊家的財富,我才能前往英國曼徹斯特大學讀國際政治學,因為那是你夢想去的地方,也是庄沉香希望我能夠學習的東西,上個月交了畢業論文回到國內,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協助庄沉香梳理政務工作,她現在是國家議員……”

白浩南當然隨着這個身份有悄悄做個驚駭鬼臉,粟米兒不需要看,好像都能從身體接觸的細節變化感覺到他在幹嘛,輕拍一下:“現在我是她的辦公室實習生,國家青年聯合會委員,也是北部特區的青年聯合會會長,未來我也會走上她為我打造的這條路,或者說你也一直希望我這樣做,對吧?”

靠在床頭悄悄想從床頭櫃手包裡面偷出自己手機的白浩南楞了楞:“不是我希望,你希望你能夠做什麼?”說完立刻好像有點後悔。

果然,粟米兒輕笑下:“我希望?曾經我希望永遠靠在你懷裡,做你背後那個什麼煩惱都沒有的小女人,可你走了,我不得不自己站起來面對一切,你知道我在英國有多麼艱難的熬過那些日子么,你知道我不太喜歡讀書的,很多時候我都跑到卡靈頓基地外面能看到訓練場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天,有時候碰到雨季,曼徹斯特的雨季你知道有多討厭么?”

白浩南撫摸那涼絲絲的如綢肌膚,好像是有雨水的潤澤,卻沒安慰哄騙的話語,緊接着粟米兒的聲音就變得冷冽甚至有點嘲諷:“再熱烈的感情,也會在那樣的溫度下被澆滅,這個世界上連我的爺爺都會認可暗殺我或者把我交易到別的家族,庄沉香必要的時候更是可以把我當成籌碼,你可以寧願帶上一條狗,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走掉,所以這個世界上能夠支撐和改變自己的只有我自己,多麼痛的領悟?哦?”

猜猜白浩南說什麼?

這王八蛋竟然打了個響指表示慶賀:“我覺得很應該為你這種心態改變開瓶香檳,我給客房服務打個電話?”

粟米兒用半白眼和內收下巴的無奈表情,就讓白浩南訕訕的收回朝向手包的爪子,聲音也心虛:“每個調整改變自己心態的人都要經歷這種……這種,他們廟裡叫做涅槃的階段,我經歷過,你也經歷過,甚至我們經歷的都有對方功勞,這總比我倆傻不拉幾的啥都不改變,真以為在緬北當個什麼都不懂的老爺太太強,我找到了目標,你看過了世界,我真的很慶幸,我沒認為我傷害過你,起碼你沒有帶着孩子。”

光着身子的姑娘側卧撐頭,自然輕鬆的讓兩點雪中梅花展現了體態優美,可表情沒變:“好,現在請講出你的故事……”

白浩南也光着坐起來,很不要臉的聳聳肩:“回國就兩件事,搞足球和找回來一個個兒子女兒跟孩子的媽,迄今為止足球帶動了近千名孩子,然後自己有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年齡從半歲到六歲一順都有,大部分集中在六歲左右,其中最大的兒子到現在也不知道媽媽是誰,沒資格跟誰說結婚,單親媽媽獨立把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經歷的痛苦肯定比你或者庄沉香這個單親媽媽艱難多了,我是虱子多了不愁,抱歉也抱歉不過來,再說我這人就這樣,情況既然是這樣了,孩子我撫養長大是我的責任,孩子媽媽我好好對待照顧,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由自在的工作生活,碰到這樣嗨皮下也行,我盡量想把所有注意力放在球場上,可……嗯,就這樣。”

他忍下的話當然是以為今天放個假,結果看起來還要加班!

因為北部特區青年聯合會會長的手已經伸過來了,哼哼哼冷笑:“看來你還很忙哦?”

白浩南謙虛:“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前年我接待羅馬里奧,他的私生子好像一共才六個。”

如此憊懶的傢伙,讓粟米兒終於痛下殺手:“老子廢了你!”

還好白浩南跟她沒少鬥爭過,他倆打一開始就是狂野的交流風格,好一番折騰又就加了個班才把體力消耗掉,白浩南都要求饒了:“能不能別這樣!不就是過來玩幾天嘛,我們要講究個來日方長……”

議員辦公室實習生媚眼如絲:“是嗎?你打算跟我到緬奠去生活?我不可能放棄我擁有的一切再來傻乎乎的跟着你了,這是你教我成熟的代價。”

白浩南簡直感天謝地:“最好最好,您忙您的,有空來度假我們再交流下?我真的很忙,讓我打個電話,都特么快十一點了,我那邊整整一個團隊等着我的消息啊,幾個小時都不知道我去了哪裡,萬一真以為我違反了什麼國家安全被鎮壓了!”

粟米兒慵懶的抬手恩准了,久疏戰陣的她還有個體能恢復的過程,再說白浩南耕地功夫也還行,所以感天謝地的找到手機撥打,於嘉理簡直狂嘲猛諷:“可以的,可以的,幾個小時沒音信了?瑪德我都想去學陳素芬買個小本了!你說!幾次!”

白浩南臉皮城牆轉彎那麼厚的:“於兒,說正事,說正事,我能打這個電話都是不容易的,我現在認為每件事情都有因果關係,你知道嗎?佛教裡面的因果,既然發生了,就必然會產生結果。”

於嘉理哼哼哼得無比響亮:“繼續,繼續掰,我看看你現在嘴上功夫是不是剛剛又熱身鍛煉過!”

白浩南覺得孩子媽的戰鬥力才是蹭蹭的往上竄:“差不多嘲笑下就可以了,最重要的事情是,江州市副市長也在參加這個東南亞經貿論壇,正好晚上的酒會就遇見了,我把下午我們討論過的收購方案跟宗旨彙報後,很滿意的基本口頭同意了整個收購案,剩下的金額方面就是你們的功底了,有位姓鄭的……應該是處長,你記下電話號碼。”

於嘉理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悻悻的不甘:“對嘛,喬子說你曾經想當鴨子,我怎麼有種你出賣色相才把業務拿回來的艱辛,還不能說你了!”

白浩南連忙把語氣衰弱些:“那就這樣……”

於嘉理正在冷笑,白浩南感覺身邊忽然竄起個身形湊在電話邊嬌滴滴:“嗨,先生……你的身材好棒……”

氣得那邊於老闆怒罵一聲:“白浩南你個王八蛋!”然後啪的掛了電話。

白浩南卻鬆了一大口氣,用看女兒的表情指自以為詭計得逞的粟米兒:“你呀,就是調皮……”

粟米兒頓時也覺得有點失策,完全坑不到他,反而讓自己又找到那種禁忌的感覺躍躍欲試!

可身體熬不過這種鐵打的犁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