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更安靜了,所有人都看狼霸,這個屎局要怎麼破?
少爺這是在玩嗎?
狼霸梗在當場,他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現場有家眷,也有下人,大夥都看着呢,這屎是讓吃還是不讓吃?
吃的話,這人是他小老婆的爹啊,這......
就算他心裡看不起這個靠女兒上位的諸廉,但人家好獃也披着一身公家的皮。
諸廉會帶人去燒他狼霸的兒子?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所以狼霸不信,但他還親口承認了,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是誰?特么地敢燒他狼霸的兒子!
狼霸迎風而立,他希望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
孟野這時做了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他拎着諸廉走了幾步,一腳跺碎了昨天那個化糞池的蓋板,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把諸廉扔了下去。
有些人的命運,是註定要緊緊連在一起的,昨天女兒進去了,孟野乾的。
今天爸爸也進去了,還是孟野乾的。
遠處,還是那顆參天大樹,還是那個樹叉,還是那支狙擊槍,還是那兩個人,用軍事望遠鏡看的人對拿狙擊槍的人說:“這個我喜歡。”
“屎坑別喜歡。”拿狙擊槍的人回答。
諸西花被傭人架着,在樓上窗口看到這一切,她咬破了嘴唇,沒有出聲,自己父親當著狼霸的面,親口承認了,她說什麼?
狼霸護犢子的事誰都知道,她敢這個時候拔老虎鬚子嗎?
牛爺跑到孟野耳朵邊說了幾句,孟野一邊聽一邊後撤,這吹耳朵的感覺完全和龔若煙不是一回事兒。膈應!
孟野懂牛爺說的話,適可而止,要懂進退,玩太過了老爺不好收場,很多事要私下裡做。
“那個誰,霸,我先走了。”孟野木着臉說了一聲。
牛爺交待他,這個時候喊一聲爸,有奇效,孟野叫不出來,又不是真爸,所以他叫了狼霸名字里的一個字。
這個字音,聽在想兒子想了八年的狼霸耳朵里,可就大發了。
剛剛他迎風而立,現在他昂天而泣。
“老婆你聽到了沒?兒子叫我了。”他心中波濤萬丈凶,颶風九天狂。
孟野拉着龔若煙走了,狼霸張了張嘴,想叫一聲兒子,最終卻什麼也沒說,今天的事,兒子受委屈了,他欠兒子一個結果。
他看了看還在化糞池裡撲騰的諸廉,心裡咒道:“吃/屎去吧你!”
.
孟野把龔氏母女帶到屬於他個人的獨棟別墅里。
牛爺跑來打小報告,說諸廉沒被尿淹死也沒被屎噎死,諸西花找人撈起了他,兩個人在屋裡又不知道密謀什麼呢。
這些事情不是孟野感興趣的,讓牛爺陪龔媽媽玩,他自己拉着龔若煙上樓檢查身體。
牛爺實在不懂要陪龔媽媽玩什麼,尷尬地向孟野求助時,已經找不到人了。
大白天的,龔若煙覺得孟野應該不至於這麼猴急,興許真是要檢查身體呢,紅着臉乖乖地跟着。
進了屋才發現她錯大發了,孟野是真的在大白天猴急了,關上門就按着龔若煙來了個大壁咚。
不懂營造浪漫氣氛,不會摸摸周邊調節情緒,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姑娘愛聽的情話,更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接吻的他,像喪屍一樣亂啃了上去。
笨人有笨人的福,這話說的相當YES!
龔若煙像受驚的小鳥一樣,不知道反抗亂捶一氣兒說“討厭”,或是尖叫着“別這樣放開我”,只是愕然張大了嘴。
too-Young,too-Simple,too-Naive。
要知道,人家如果不願意的話,想用舌頭撬開緊閉的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上帝好捉急,在神秘的某處,握着雙拳大叫:“好機會!”
.
不管女孩子因為什麼張開了嘴,對於一個天生進攻屬性的男人來說,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舌頭往哪裡放,就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蒼天了。
柔舌相觸的一瞬,孟野打了個激靈,這種美妙的感覺迅速刺激腎上腺素的分泌,他強壯的心臟猛烈跳動。
龔若煙也是一個激靈,心亂如麻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嘴巴不應該張着,於是她本能地防守,合上了嘴巴。
孟野被咬了。
龔若煙臉熱得不行,體溫瞬間升高兩度。
孟野這時才發現,自己有些具體的東西沒學會,這應該怎麼搞?
“你到床上躺着,檢查身體。”他指了指床。
龔若煙心裡小鹿亂撞,這不太像檢查身體的節奏哇。
見她猶豫着不動,孟野面癱着說:“我們不是夫妻嗎?”
“我們結婚以後就是夫妻了。”龔若煙見孟野似乎不太高興,忙說道。
“可你把我當外人。”孟野歪着腦袋看着她,“我們以後是夫妻了,你還怕在我面前光着?”
啥?龔若煙在心中捋了一下邏輯,以後是夫妻現在就不當外人了?
等等,要光着?
龔若煙瞠目結舌,狼家這個家族的世界觀跟別人不一樣嗎?
“你證明給我看。”孟野說。
龔若煙一征:“證明什麼?”
“證明你不怕在我面前光着,因為我們以後是夫妻了嘛。”孟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
遠處的參天大樹上,樹叉上的兩個人戴着耳機,盯着軍用電腦。
因為狙擊鏡沒法看到屋裡的情景,早就換上了紅外線探測設備。
“他說話,我為什麼覺得這麼繞呢?”
“哄小女孩的把戲。”另一個人說道。
.
龔若煙看着孟野發懵,怎麼證明?好像是個圈套哇,但他為什麼這麼一臉認真,眼睛裡還沒有一點猥瑣之意?專業演技?
“我就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孟野,沒來由的突然有點心酸,自己泡妞的方式不對么?教官就是這樣教我的啊,難道她心裡有喜歡的人了?
“你知道什麼了?”龔若煙發愁,溝通好難啊。
“不喜歡我沒關係。”孟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聚好散。”
龔若煙跺了跺腳,急道:“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孟野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他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嗎?
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什麼時候說不喜歡你了?我,我們都那樣了,而且還有婚約,就應該永結同心,至死不渝。”
艾瑪!
孟野眨巴了幾下眼睛,想了想,我們哪樣了?
末世戰友們經常說,後勤駐地的那些妞表達情感的方式就是成天喊:“走,兄弟,進屋弄一發。”
孟野覺得龔若煙這告白聽起來有文化!
雖然後面一句什麼死什麼魚的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