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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愛我!”蘇小小扁着嘴說道,嘴都成了小朋友畫畫時畫的那種卡過來的半圓,眼眶裡淚珠在打轉,還反着光,泫然若泣。

人生中最害怕的事,莫過於女人的哭泣,那種殺傷力簡直比迎戰最強悍的敵人還要恐怖。

這也是劉建明不喜歡那種粘人的女性的原因。相比年輕的女人,他更喜歡像阿芬那種的女性,啥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可以為所欲為,招之而來,揮之即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事情本來就比較多,哪裡有空沒事陪小女生玩純情?

他兩世為人早就過了那種階段了。

“好啦,好啦。你今天很漂亮,很好看行了吧?”劉建明搖着頭說道,做出了讓步,萬一惹得她嚎啕大哭,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吻我一下。”蘇小道,得了便宜當然要賣乖,打蛇就要隨棍上。

劉建明無奈,只能蜻蜓點水的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行,我要這裡。”她指着自己塗得粉嫩的嘴唇。

“你……好吧……”他瞪着她看了一會,最終還是妥協了,心中暗暗發誓,等陳浩南過幾天去了澳門,就把她趕走。

這大小姐,自己實在伺候不起。

劉建明低下腦袋湊到她嘴唇上親了一口,一股油滋滋的水果糖的味道。

她直接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濕吻纏綿了很久,才笑嘻嘻的,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

“油乎乎的,弄得我嘴上都是。”劉建明沒好氣的說道,抽了一張紙巾在嘴上擦着。

“別擦了,又沒毒的。”蘇小小抱住他的手臂說道。

劉建明突然問她說:“哎,說真的,你今晚這麼費心打扮倒底要做什麼?”他心思縝密,女人的那點小九九怎麼可能瞞得過自己。

“陪我去shopping好不好?我等了你一下午了。”蘇小小撒嬌說道。

“我還約了可儀一起去了,給個面子好不好?”她又補充說:“大不了,今晚人家還幫你……”

“你說什麼啦?”劉建明翻了翻白眼,心中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她不惜色誘自己,又睜着大眼扮可憐的模樣,於是就答應說:“好吧,好吧。我不是剛陪你shopping過嗎?”

“哪有啊?那明明是上個禮拜!你真是沒有一點時間觀念。人家一個禮拜都沒有打擾你了。”蘇小道,眉毛笑成了月牙,見到阿明終於答應以後,很是開心。

“那走吧,早點去早點回來。”劉建明說走就要走,說真的,自己穿越以來邂逅過那麼多女人,還沒有一個讓自己這麼上心過的,雖然是被逼無奈的。

“等等,等等,我再補點妝!”蘇小小大叫着,跑進了洗手間……

……

傍晚華燈初上。

跑馬地,景盛花園。

一輛勞斯萊斯“銀刺”在院子里停了下來。

阿強、大頭等幾名手下先一步下車,手放在腰間槍套上,站成一個死角,護着靚坤下車走到大廳門口。

一名身着晚裙的靚女笑臉相迎,撲到靚坤身上就給了他一個溫柔的擁抱,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家門。

由此向南百米範圍外的一處公寓樓的八樓窗口。

陳浩南從窗帘後面縮回來腦袋,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回頭說道:“靚坤已經出現,按原計劃行動。”

“走,走!”巢皮招呼道,向另外幾名手下招手,拎着一個旅行包帶着他們開門離開了這裡。

陳浩南又掀開窗帘一角看了兩眼,轉身跟上了巢皮等人的腳步。

幾個人下樓來到宅院的外圍,藉著昏暗的天光在綠化帶後面隱蔽了下來。

旅行包的拉鏈打開。

“瑟瑟!”的聲響中,幾個人迅速的分發著武器彈藥。

陳浩南稀里嘩啦的調試着手中的加長了彈夾的M1911A1手槍,推彈上膛,拉套筒,動作嫻熟的一逼,這段時間的特訓也不是白訓練的,雖然沒有達到那種指哪打哪的境界,但是至少已經超過了普通巡警的槍法水平。

槍法有的時候還是跟天賦有很大的關係的。

調試完畢,槍械一切正常,陳浩南一邊往槍口擰着消音器,一邊向巢皮吩咐着早就推演好的計劃:“等下咱們先幹掉勞斯拉斯裡面的兩個傢伙,然後你帶人從前門突進,我從後面爬窗直上三樓洗手間,靚坤跟他的馬子就呆在三樓,到時候咱們前後加攻,立爭得手以後第一時間撤離現場,一定要乾淨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陳浩南一臉的嚴肅,靚坤是洪興的龍頭,殺死龍頭這件事,真的是很大的,假如留下任何證據讓自己幾個人暴露的話,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到時候整個洪興都要來追殺自己,在任何有洪興的地方,自己都再無任何藏身之地。

黑社會不同於警察,他們無孔不入,想找人比警察要容易的太多了。自己就是混矮騾子的,這點他清楚的很。

“知道了!”巢皮應道,這種事情,他比陳浩南更加了解。

其他幾個來幫忙的是三聯幫的人,這種事情他們在台島也沒有少干,所以不用陳浩南提醒他們也明白。

“好,行動!”

陳浩南壓低聲音,一聲令下,幾個人蹲伏着身體,以綠化帶、大樹作掩護很快接近了院牆。

院牆設計的比較美觀,但是相對來說也幾乎起不到任何防禦的功能,一米來高的歐式風格的牆壁,陳浩南幾人不費吹灰之力就翻躍了過去。

大廳門口,那輛防彈防爆的勞斯萊斯靜靜的停在那裡,可以清晰的看到,正副駕駛位有兩個手下坐在裡面攀談。

陳浩南做了個手勢,自己帶人在左,巢皮帶人在右,蹲伏着身體,從汽車尾部迅速欺近了上去。

由於靚坤的兩個手下呆在車裡並沒有鎖門,是處在待命的狀態,又精神不集中,還在嘻嘻哈哈的談笑。

所以,等到左右車門被突然拽開的時候,他倆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啾啾啾啾——”

數把手槍槍口白焰連閃。

一連串低低的悶響聲。

兩名手下身上、腦袋上瞬間多了若干個花生米大小的血洞,熱血噴濺出來,染紅了整個駕駛艙,防彈玻璃上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