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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神秘人這麼說,劉建明心中開始浮想聯翩了起來:“我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嚴於律己,從未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唯一讓我耿耿於懷的只有初到台島卧底的時候,失手殺死的山民而已,莫不是這個神秘人其實是山民的家屬?”

心中稍微有了底之後,劉建明挺起胸膛向神秘人的背影說道:“閣下所言就如同盲人摸象,只注意到自己能夠觸摸到的那一塊,就憑此斷言一個人的對與錯。殊不知,自古以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漢高祖劉邦發跡之前是一名地痞無賴,自然做過很多遭人厭惡的荒唐之事。秦始皇滅六國,統一天下是何等的雄韜武略,但是焚書坑儒,尋求長生,犯下滔天罪惡,那麼你是不是也全盤否定這樣一名在歷史上大放異彩的君主?”

“晚清李鴻章,近代孫先生,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他們都做過遭人詬病之事,那麼我們是不是也抹殺掉他們曾經做出的貢獻?”

劉建明踱着步子走了兩步,繼續看着神秘人的背影道:“我劉建明也不是什麼十全十美之人,自然也有人性的缺點,我的確失手殺過無辜的人,但是那是逼不得已的無心之舉,非我本意。況且人已經死了,除了一條命,我也沒有什麼好賠償他的,現在你既然來找我尋仇,有本事的話,你就儘管來取好了。”

“說得好!”神秘人鼓着手掌,轉過身來,黑色的連帽服下是一張矇著黑色面紗的臉,不僅很難看清相貌,而且連性別都無法辨認。

神秘人看着劉建明,嗓音嘶啞的說道:“我知道你此刻身受重傷,戰鬥力十不存一,取你性命未免有點趁人之危,但是你當初殺人的時候,也何曾考慮過對方僅是一名手無寸鐵之人?何曾考慮過戰力懸殊?因此,我此刻來取你性命,自然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怨不得我。”

“沒錯,雖然你說得全是歪理,但是同樣很有道理,”劉建明大點其頭,正視神秘人,對其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已經站在你面前了,只有要你有本事,你儘管來取,技不如人,我死而無憾。”

“呵呵,”神秘人不屑的一笑,嗤之以鼻:“都死到臨頭了,還說得那麼大義凜然……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剽竊了幾句話就放過你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付出了無數的代價,為的就是這麼一天,為的就是親手殺死你,為父報仇!”嘶啞的嗓音飽含着無邊無際的恨意。

“好,你既然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我死,那麼就放馬過來吧。”劉建明望着神秘人淡淡的說道,雖然僅剩五百來點的實時聲望已經不足以偵測神秘人的雙屬性戰鬥力,但是他有信心憑藉自己的力量戰勝神秘人。

如今劉建明的戰鬥力連冷鋒都不懼,何懼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要瘦小得多的神秘人。

神秘人緩緩的拔出一把月牙形的匕首,然後突然向近在咫尺的劉建明撲了過來,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毫不因為對方“身受重傷”就麻痹大意。

劉建明心中暗自慶幸不已,從神秘人的攻勢判斷,對方至少有12.0的近戰戰鬥力,比服用丹藥之前的自己還要略高一籌。

月牙形匕首通體烏色,在烈日之下竟然毫無光澤,刀刃摩擦空氣絲絲有聲,瞬間就向劉建明切割三刀。

15.0的近戰戰鬥力讓劉建明的神經反應速率早已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僅憑對方肩膀聳動的幅度就可以預判得出,刀刃的切割走勢,可以輕而易舉的提前做出規避,並且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劉建明此刻才明白為什麼化身冷鋒的天養生在《男兒本色》電影當中能夠單人獨身碾壓三大主角,達到15.0的近戰戰鬥力已經上升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跟15.0之下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嗞啦!”天台的空壓機管道被鋒利的刀刃斬為兩段,白色的冷氣絲絲的直往外冒。

神秘人連續搶攻一十三刀,意圖不讓劉建明有任何還手的機會,速殺對方。

卻沒有想到一十三刀使完,也僅僅是把無辜的空調管道砍斷了而已。

神秘人心中驚駭,實在沒有想到對方“重傷”之下竟然還有如此的反應速率,而且瞧對方遊刃有餘的模樣,似乎近戰戰鬥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隱隱有碾壓的趨勢。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手相搏,往往一招半式就能看得出來誰強誰弱,一連一十三刀都奈何不了對方,自己的戰力必然比對方要低了一個檔次。

“不好!這個混賬王八蛋的傷勢一定是裝的!他昨夜根本就沒有受傷!好卑鄙呀!”

神秘人懊惱不已,悔的腸子都青了,深悔自己實在太過衝動,沒有完完全全的調查清楚就冒然行動,落入敵方手中不但報不了仇,而且還要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以這傢伙兇殘的個性,一旦被其捉住,必然不會饒恕自己的性命,放虎歸山,留下一大隱患。

又激鬥了七八個回合,神秘人已經完全喪失了與劉建明相搏的勇氣,對方就像貓戲老鼠一樣,根本就是在調戲自己。

“不能再斗下去了,我得馬上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神秘人用盡全力虛晃一刀,逼退劉建明之後,立刻縱身撲向天台邊緣,邊緣系有一根微不可查的鋼絲,憑藉它,可以輕而易舉的逃向底下的樓層。

劉建明輕舒猿臂,一把就擒住了神秘人的後背衣服,單手就把其舉了起來,神秘人“展翅飛翔”的動作定格在半空中,在劉建明的手中就像即將要掙脫束縛振翅高飛的蒼鷹一樣。

“想走?那麼也至少要把該說的交代清楚才行?”劉建明扯住神秘人的後背,把其狠狠的摜在正在運轉的中央空調的鋼鐵機箱上。

“咣當!”一聲,金屬質地的機箱表面留下了一個凹下去的人形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