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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

一個偏僻的木屋內。

“啊!”一聲女性的慘叫聲。

“叮!”一枚黃澄澄的彈頭被尖嘴鑷子夾了出來,丟在了托盤內。

宮本洋子吐掉幾乎被咬斷了的木棍,翕動着發白的嘴唇說道:“健一,組織內部是不是出了問題,現場為什麼會有icpo?”

西村健一一邊給愛人縫製傷口,一邊搖頭說道:“不太可能,田中先生的組織在整個亞洲都很有名氣,內部出問題的幾率不大,改天我再當面問問他。”

“啊——”酒精刺激傷口,又讓宮本洋子發出一聲慘叫,都快虛脫了。

她有氣無力的轉頭凝望男友:“健一,我跟你說個事?”

“說吧。”西村健一給愛人的臀部注射了一支消炎針。

宮本洋子道:“我們離開組織吧,一起遠走高飛享受兩人世界。”

西村健一搖了搖頭,“洋子,別天真了,做殺手是沒有明天的。幹了這一行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宮本洋子漠然。

西村健一在女友泛白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任務總算還是順利完成了,報酬我會替你向田中先生一分不少的領回來。”

“嗯。”宮本洋子應了一聲,放鬆身心,沉沉的睡了過去……

……

港島。

臨海度假酒店。

房間內。

一名身穿黑色貼身運動衫的女人正在無聊的玩着套圈遊戲,寬大的白色風衣搭在衣架上。

女人大約三十來歲,長長的黑髮束成一條幹爽的馬尾,下身穿着一件藍色的牛仔褲,拿着五顏六色的塑料圈子,往地上的牛角上套。

一套一個準,竟然沒有一次失手。

她就是上次在飯店vip包房刺殺龍威,之後又成功在劉建明手中逃脫的白色風衣女殺手——阮玲。

阮玲套了一會塑料圈,突然皺起了眉頭,因為從虛掩的房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落葉被踩踏的聲響。

“有人到我這裡來了。”

她馬上拔出手槍,迅速的閃避到了房門後面的視野死角,靜待不速之客的到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從隱隱約約到清晰可辨。

“咯嚓!”虛掩的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身穿范思哲西服套裝的中年男性。

“原來是我的上級阮順,換做別人也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我的房間。”阮玲心中暗想。

阮順目光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下級阮玲的身影,正有點奇怪的時候。

冷不防,阮玲手握一支手槍從背後頂住了他的後腦。

阮順微微一笑,絲毫不在乎後腦被冰冷的槍口指着,“阿玲,沒想到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不信任我。”

阮玲同樣笑了笑,槍口卻並沒有離開他的後腦,“干我們這一行,由不得不小心謹慎。”

阮順剛想轉身。

阮玲突然喝道:“別動!別逼我開槍!”

阮順雖然心中非常詫異,但是也不敢過於託大,畢竟做職業殺手的性格都很乖張,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他心中暗道:“阿玲這倒底是怎麼了,以往雖然也拿槍指着我,但是那都是開開玩笑,當不得真,現在瞧她的語氣,這次應該是真的,說不好真的會開槍。”

阮順說道:“阿玲,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沒錯!”阮玲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好,你問吧。”阮順誠懇的點頭。

阮玲道:“你有沒有出賣我?”

“我出賣你?”阮順覺得莫名其妙,“阿玲,咱們憑良心說話,我要是出賣你,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到你這裡來?”

阮玲一想也是,憑阮順的經驗,沒道理出賣自己之後,還這麼毫無防備的來自己家裡送死。

她問:“好,那我問你,我殺龍威的時候,為什麼會有o記整整一個小組的便衣伏擊我?!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實力非常恐怖的高手,要不是我之前做過充足的準備的話,恐怕這次就栽了。”

阮順也吃驚不小,連忙轉過身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阮玲盯着上級的眼睛,仔細的注意着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看到他有一絲作偽的痕迹。

“看來真的不是阮順出賣我。”她心中暗道,槍口也隨即離開了阮順的腦袋。

阮順皺着眉頭琢磨了一會,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倒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殺龍威的單子是田中先生直接交給我的,沒道理提前被港島o記獲悉啊?難不成是組織內部出了問題?”

阮玲追問:“阿順,不會真的是上面要殺我滅口吧?”

阮順擺了擺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沒有收到這樣的決定,上級真要處置你的話,一定會事先通知我的。你是我的下級,他們不可能繞開我直接制裁你,再說你又沒犯什麼組織禁令。”

他在下級的肩膀拍了拍,“這樣吧,阿玲,我替你到田中先生那裡打聽一下,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給你個明確的答覆。畢竟咱們是同胞,都是越南人,原則方面我一定會盡量照顧你的。”

“謝了。”阮玲心中也打消了疑慮,向沙發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隨便坐吧。”

阮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一個精心包裹的紙盒交到下級的手中,“差點忘了,光說話把你的東西都忘記了,這是法國巴黎寄來的聖誕禮物。”

阮玲把禮盒隨手往茶几上一放,翹起二郎腿,問道:“我的錢呢?”

錢才是她最關心的,殺手捨生忘死完成任務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殺手這個行業的真實寫照。

阮順從懷中掏出一份厚實的信封扔給下級,“鈔票全部都是舊鈔,沒有連號的,你可以隨便花。”

阮玲撕開信封,查驗完之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向上級望了過去,卻看到對方掏出一隻四方的金屬酒瓶,顫抖的用一隻白色的帕子細心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