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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仔,孖家酒樓。

孖,暗喻着成雙入對,多子多福,相當的有美好寓意。酒店菜品也很有心意,安排也算隱秘。

所以。

梁鎵輝看中了這酒樓離新房距離近……╮╯▽╰╭

嗯,梁鎵輝在灣仔區買房了,全款!!!摒棄了之前租來的公共屋邨。

1987年,他再獲金像影帝加成,灣灣市場也解封,瞬間從無人問津到了門庭若市。

上半年就接了好幾部大戲,《雙雄》、《恐懼斗室》不用說了,吳孝祖肯定不會虧待好基友。

小寶爾東生金像獎後看上了梁鎵輝,邀請他參演了《人民英雄》,一部現實題材的警匪片。大致屬於港版的《熱天午後》。

除此外,梁鎵輝也參與幾部不明所以的作品。大概是為了賺買房錢。

酒樓大廳貼着四四方方的紅色喜字,掛着拉花氣球,顯得喜氣洋洋。

位置不大,只擺了四桌宴席。

前一世,梁鎵輝與江嘉華在公共屋邨結的婚,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婚禮和婚房。

這一世生活條件到是強了不少,但兩公婆都是低調的人,也並沒有鋪張浪費,草草領完結婚證,宴請雙方父母和親戚朋友。

婚宴現場顯得很熱鬧,肥成、羅東、蘇黎耀、邱立濤、劉煒強這群人忙前忙後。

宴請的除了雙方至親好友,基本就是圈內真正的摯友。

“很欣慰吧?”

吳孝祖胸前掛着一朵俗氣艷紅色伴郎胸花,嘴上叼着煙捲,站在李瀚翔身旁,他能夠感受到老頭子心中的開懷和欣慰。

大概就是一種自家養的二哈終於不咬沙發,知道發春找母狗的那種心情吧。

“可惜沒做成翁婿……新郎結婚了,岳父不是你。”

吳孝祖吐口煙霧,順手遞過一支煙,純粹是尬聊,李瀚翔斜了他一眼:←_←。

“有屁就放!”

“我放了,您可能光顧着唏噓感懷了,沒聽見。”吳孝祖正經回應。

如果這不是梁鎵輝的喜宴,李瀚翔導演一定會用脖子上不掉色、不浮水的真·拇指粗·金項鏈呼在吳孝祖臉上。

“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你這屁和你話一樣臭。”

李瀚翔瞥了眼吳孝祖,沒好氣的道:“《雙雄》定檔在了暑期檔,牙口這麼好?這麼有信心。”

“總是要試一試吧。”

“小心磕掉門牙。自從出現暑期檔這個招牌,早就成為樂三大……”

講到這,李瀚翔突然反應過來。

“我倒是忘記你這部戲也有新藝城的投資。但你要知道,親兒子和乾兒子待遇不一樣的。”

“當不成兒子就當爸爸。”吳孝祖偏過頭,笑的人畜無害。

李瀚翔撇撇嘴,指着窗外,“真當我年歲大,眼盲?”

“┑ ̄Д ̄┍”。

吳孝祖無辜表情的攤攤手,生硬轉移話題,“翔叔,現在港島分級制度馬上就要實行了,你有冇心思出山拍攝一部?如果這個時候拍攝一部風月想來應該很有的賺……”

“外邊狗仔難道不是你搵來的?”

老先生不理會吳孝祖的話,伸手指了指窗外突然湧現的人頭挑眉。

吳孝祖一怔,沉吟一下,道:“電影人憑作品說話,但如果作品找都不找你,還說什麼話?進入江湖內,便是搏命人。總要現有人給飯吃,再談其他吧。

如今的港島電影圈,想要站穩,就要懂得妥協。明星和狗仔本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結婚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李瀚翔沒講話,反手拍了拍吳孝祖的肩膀,背過手往回走,自言自語,“有些時候,你做了一些事情,總會被人罵。因為只要你去做,就一定會有人看不慣、不滿意。但總要有人承擔罵名。娛樂圈這個行當,太渾!”

吳孝祖露出笑臉,他覺得李老頭這話說得頗合自己心意。

“所以,總要幾個不要臉的人出頭才行。家輝在你公司,最起碼不會吃虧。”

李瀚翔回頭看了眼愣神的吳孝祖,嘆氣,“像我們這種單純的藝術人才,總是需要一個混蛋腹黑老闆來罩着。家輝不錯,有你”

望着甩一甩衣袖,淵渟岳峙的背着手,宗師般姿態離去的李瀚翔,吳孝祖先是愣神,繼而苦笑。

“老而不死是為賊。”

原本吳孝祖有心搵李瀚翔拍攝一部大尺度風月片,然後讓他頂雷,自己在後邊跟着賺錢。

這老頭……不等自己開口就拒絕了。然後還特么貌似……不知是損還是誇獎了一下自己。

吳孝祖笑了笑,沒太在意。

想想也是,此刻的李瀚翔春風得意馬蹄疾,在內地混的是風生水起,遠不是後來被台、內地雙封殺,只能窩在泰、韓等地當流浪創作人,專拍三級片謀生的那個狼狽大導演。

後世,韓國的青澀片很多都受到了港島的風月片影響,其中影響最深的就是李瀚翔。

……

“夫妻對拜——”

李瀚翔笑看着台上穿着西式服飾的公婆二人,突然來了一句。果然,隨着這聲號角,台下肥成、邱立濤、劉煒強等人瞬時間開始了起鬨“送入洞房”。

婚禮很簡單,兩公婆對彼此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知根知底,熟門熟路。

婚書也早就領了,今天宴席最多不過是一個形式。

眾人也只是起鬨打趣,增加一點喜慶氣氛罷了。

酒宴熱烈,人聲鼎沸。

“大佬——”

肥成吸着肚子,貓着身子湊上來,偷偷遞過一張請帖,附耳小聲道:“劉鸞雄派人送了一張請帖給我們,你看……”

“請帖?”

吳孝祖拆開請帖,發現是一張普通的酒會邀請函。

“大佬,你講會不會是對方發現我們在身後抿食?”肥成擔憂詢問:“咱們幾百萬的資金,如果真的被對方給發現……”

吳孝祖皺了皺眉,按道理說對方就算髮現也不應該聲張,畢竟自己最多是跟在他身後喝點肉湯而已,並不會妨礙對方蛇吞象的計劃,但出於謹慎,吳孝祖心中對於這張請帖還是陷入沉思。

“既然對方發來了請帖,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我們都要去一趟。”吳孝祖舒散眉頭,緩緩道。

“就怕是鴻門宴。”肥成道。

“肉就在桌子上,想吃肉還不敢入席?”

吳孝祖笑了笑,“況且就算是虧了,也不過幾百萬而已。不用太過於擔憂,大不了我們兄弟多拍幾部電影彌補一下虧空好了。”

在吳孝祖心中,股市本就是意外之財,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且,他也不認為劉鸞雄會因為這點事情,因小失大。

“好啦,不要愁眉苦臉了。我們去會一會這位大劉生好了。”

吳孝祖拍了拍肥成的肩膀,轉過身走向婚宴現場,整個人完全沒有一絲愁緒神態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