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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派對怎麼樣?”

“槽糕透了。”

大哥大內傳來林小阿姨的聲音,吳孝祖的臉上掛着洋溢的微笑,不斷與身旁的灣灣演藝圈的各路垃圾打招呼。

這群人是賠錢都賠不好的那種。

最起碼楊德倡、侯孝莧這種賠錢貨能給金主爸爸賺來名氣。且如果堅持賣好外埠錄像帶版權,10年內基本都可以止損。

至於這些……

除了灣灣本省人,就連灣灣外省人和老兵聚集的眷村都寧願選擇國教片,都不會中意他們冗長的裹腳布。

電話那頭的林小阿姨一手壓着水晶高腳杯,充分搖晃杯底的緋紅之血般掛壁的紅酒,讓酒香通過與空氣的水乳交融充分發揮出最美妙的口感。

她不參加慈善派對主要原因是那派對是房事龍舉辦的。當年她從灣灣去港島,房事龍打着照顧“嫂子”的心思,沒少幫助她。

當然,房事龍的心思就像是隔壁傑森·斯坦森·郭達的頭一樣,路人皆知其禿。

雖然婉拒,但對於程龍的幫助,林小阿姨還是感謝的。但現在心境不同了。

林清霞一直覺得三十幾年白活了。

同吳孝祖在一起簡直就應驗了後世那句歌詞:自由的風呀專屬的鳥,今朝的歡笑,多麼的快樂,多麼的美妙,多麼的不得了……啦……快樂的不得了……

吳孝祖的文藝、腹黑和壞到流膿的心思都讓林清霞一點壓力沒有,器大活好事還少。全港島他最壞,壞成了大反派,反而林清霞很舒適。

她真的心裡認為自己第一次活出自己,這比拿80億還開心。

至於緣分……這個東西,能不辜負此時就好,想不辜負此生,她也不去想。

“我替你選了一套新的衣服,讓你領獎時穿。”

“明日功成名逐了,還鄉,陪君醉笑三萬場……”文藝小阿姨笑着對聽筒里的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

笑聲停頓。

“我想你了。”

“我馬上開車過去找你。”

“少喝點酒,要不要我讓司機接你?”

“等我就好了。”

“好。我等你。”小阿姨一口乾掉杯中紅酒,心情莫名很好。

窖藏年份紅酒大多需要醒酒,正如三十歲的阿姨,更需要男人充分滋潤。

掛掉電話,林小阿姨看着鏡子裡邊春心蕩漾,媚眼如絲的面容,嘴角一翹。睡袍瞬間滑落,只餘下羊脂玉般光滑白嫩的肌膚,豐滿迷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讓人迷戀起其中難以……自拔。

取出身體乳開始塗抹,不放過任何的溝溝坎坎。

叮噹—

新買的未開封的凡士林從手包中滾出來。

小阿姨臉一紅,卻也把其擺在了床頭,起身去洗浴室泡澡、沖洗。

吳孝祖不知道此刻林小阿姨在配合著呼吸用摘掉蓮蓬頭的水管來洗澡。

當然,就算知道,吳孝祖也會——

先弄清楚自己所在的道路在哪,再談其他事情。

古人言:文能提筆控蘿莉,武能上馬推人妻。上炕認識娘們,下炕認識鞋。

他現在真的就找不到通往小阿姨那裡的陰蔽小道了。

明明是按圖索驥,但偏偏就迷了路。

黑暗中。

一台豐田皇冠。

一個大帥比叼着煙捲的男人。

一條坎坎坷坷分不清南北東西的偏僻街道。

吳孝祖下車,環視周圍,既無人煙,又無過路車輛,顯得很荒涼。

想不明白台北還有這樣荒蕪的地方。

此刻的台北,一個月一變樣。

此時吳孝祖真的很想念自己電池有點的“喂……喂……艹——又沒信號!”,最起碼可以打電話找人來幫幫忙。

沒了電的大哥大最多只能防身。

慈善派對飲了一些酒,打算按圖索驥去返還小阿姨家。

可現在——

往回走吧,一片虛無。

往前走吧,一片黑暗。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到處霓虹燈,

搖曳的乳溝,雪白的大腿,

夜總會裡插香的人們,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全是電話亭……”

情況很惡劣,車內汽油也不多了。吳孝祖不確定自己亂開會開到哪裡。

口中哼着歌,覺得羅大右唱的太好了。

此刻聽這首歌,又另有一番感悟和體會。

羅大右不光迷失了內心,升起迷茫,估計也和此刻的吳孝祖一樣,在日新月異變化的台北迷了路。

在路邊招手,好不容易有一兩輛貨車駛過,卻沒一個給予理睬。越是常年開貨車工作的司機,越不會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隨便停車。

80年代,灣灣的治安很差。

內地有嚴打,灣灣一樣如此。

前年“一清”後,大佬們都被抓了,不但沒讓社會穩定,反而給了很多人可乘之機,亂的比“一清”前還猖狂。

更可笑的是,“一清”之前,各地大佬各自為戰,並無聯繫。“一清”後全台黑道大佬們都被關一起去了,竟然給了他們相互結識的機會,創出了連貫全台的黑道組織。

就這種智商……前世最多也就是鄉鎮幹部的執政水平,不能再多了。

為此,灣灣當局不得不又開展了“二清”、“三清”,然後越清越多,然後就把黑社會越來越多的清到了他們政府公務員、議員隊伍里來,簡直千古奇譚。

事實再次證明。

屌絲終有逆襲日,木耳再無回粉時。

欲想女神高高掛,富人莖盆抽幾回。

灣灣黑道就像是逆襲的屌絲,成為女神的白富美。

‘尿壺’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這些人又朝一日真的可以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

吳孝祖心急煩躁地叼着煙。

冷清的月夜,黑暗的街道,亂停的破車,修長的帥哥。

“迷路的喲?”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後突兀響起。

“恩……恩?”

吳孝祖一轉身。

一個黑不溜偢的小豆芽菜站在自己的身後,鞋拔子臉,腦後梳着黃毛馬尾辮,細長眼睛分的很開,好似鲶魚,嘴唇略厚……很難相信一個女人的臉竟然把寬眼距、厚嘴唇、方形臉、略塌鼻樑湊的這麼齊。

這些詞單拎出來都能一個部分毀掉整張臉,偏偏眼前這張臉把這些湊在一起,倒不難看。整個人好似野蠻生長的野草一般,充滿倔強,湊在一起到顯得有點野。

此刻,稚氣的斜歪的臉上卻偏偏一副瞭然嘚瑟的神態,手拎着個布袋掛在肩上,顯得特特立獨行,站在那,就和稻田地里長歪了的稻草人。

這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美,其本身那混不吝的氣質搭配充滿爭議的相貌,卻顯得很有性格。

黑夜中,一台車停在路旁,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目目相覷。

“需不需要領路,我算你便宜點,200台幣。”

豆芽菜女孩吹起一個泡泡,pia的一下炸開,全粘在了嘴邊,瞬間尷尬的用手一點一點重新塞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