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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外院一眾人等短暫相聚後,找了個由頭,李之駕上威凌驃飛馳而去。

還是郊外依山而建二層小樓,剛剛繞過灌木枝藤茂密,穿行於青石壘砌隱秘通道,就望見上官婉兒隱與黑暗裡等着他。

兩人相擁良久,幾番親昵,這才穿過秋風蕭蕭里的滿目落葉,進入院子里。

上官婉兒纖指直指那一處碎花灌木叢,“哥哥,那裡又長出了一株龍涎香木,僅僅半指高,走的時候我想帶它去洛陽,種在我們將來的秘密住處,也好留個念想!”

“你什麼時候動身?”

“在等太平公主制定行程,應該沒有多久了,但三兩月是有的,裡面牽扯到她舉家搬遷問題,還需要很多準備事務。”

“我看你修行上已然突破到大師境,媚兒交給你的遮掩氣息之法,一定瞞得過皇宮內的隱身高人?”

“媚兒姐說,只要不遇到修真人士就沒有問題,等自身修到簡事期,才能真正做到無蹤跡可查!”

“兩個月就足夠了,我目前網絡到一位煉器術士,應該可以給你煉製一些防身物件,若製作一物可將那株龍涎香木氣息遮掩才好,它幼苗時候還好說,再長大些其中靈性氣息就會越發濃郁,又需要靈性水質煨養它,就必須提前做好防護。”

“嗯,這些就交給哥哥了,目前媚兒姐修行進展極為順利,就是因為你要我轉交的石元液。她想向你再討要些,你看是否可能?”

“不僅是她,你的我也備下了!”李之說著,就拿出一隻專為她準備的乾坤袋。

上官婉兒好奇地取在手中,翻來覆去觀瞧。

教給她煉化之法,等乾坤袋與之氣息契合,上官婉兒依言擺弄的時候,嘴裡同時驚叫不止,臉上的興奮意,刺激得她兩頰緋紅。

李之很高興看到她此刻真心喜愛的表現種種,在他幾位女人里,最令其感到憐惜的就是上官婉兒,能帶給她更多歡樂,是他一直重視之事。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她才會展現出該有的普通女孩活潑勁,就見其此刻於屋內屋外不停奔波着,來回置換着可盛裝之物。

好不容易等她靜下來,李之呵呵樂道:“媚兒姐一定給你講過她之前經歷,沒有涉及到過此類儲物寶貝?”

上官婉兒倚在他身邊柔聲講述着,“怎麼沒講過!此類乾坤袋可算不上什麼寶貝,別看名字鮮亮,它可比借與乾坤以納天地寶物差得遠呢!只能講乃是最初級儲物類法寶,儘管於修真界也是稀罕物。”

她並沒注意到李之臉上的一絲尷尬神色,“媚兒姐說過,以無盡真元精淬作引,以千年龍骨作器,以須彌石作內部構造,凝元泣血鍛造出的儲物戒,才算是真正儲物神器。但此種戒子一樣不能儲藏活物,只有經過仙元氣與大造化加持煉製物,才能自如任活物出入。”

“仙元力?真正仙人才擁有的元氣?”

“我也不知啊,問她她也不說,只言個人能力有所不達,知道太多對修行並沒有好處。”

“那部煉器術就是她交給我的,難道她自己不能煉製?”

“她是妖修,體質偏陰,未到一定修為,僅是控制火焰就無法做到,況且目前還只是魂魄初凝成,不具備實體更無法操控火焰。”

李之也知媚兒不肯講太多的原因,不在意地道:“既然如此,以後你也少問這些事。對了,我很快要開辦一個茶社,對於極品茶葉的需求量很大,你久在宮裡,可曾聽聞何處可以採購到?”

“我知道哥哥與翰林院的一些合作,這事兒你問對人了,閑來無事我已經幫你打聽到很多,而且手邊上也淘換了不少內供茶,雖不見得種種皆為古茶品質,但不少是外間多少銀子也買不到的稀罕物。”

李之狠狠啄了她一口,引得上官婉兒口中一陣羞叫:“別鬧!我近段時間就安排人陸續轉移到這裡,等下次見面就能帶走一些,目前已有大概百十斤,不確定你需不需要,沒真正當做大事來辦,回去我就儘快多搜集些!”

忽然間某一刻,兩人對視良久,均不在言語,不知不覺摟在了一起。

不多時,李之起身抱起她就他向二層卧房,懷裡的上官婉兒,白皙無瑕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泛起一抹魅人笑意。

天將要放亮,床上的兩人才停下了纏綿,望着身邊女人兩邊臉頰,連同修長白皙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他心裡也是滿滿地幸福。

約定好下次見面機會,李之乘着天還沒亮,迅速趕回,今日可是個忙碌日子,只是應付不完的應酬,就讓他想起來就直撓頭。

進入城內,半途遇見同樣匆匆趕回的李懌,正如之前猜測,昨晚半夜裡果然忍不住跑了去。

將身邊跟隨只是到一旁,兩人下馬交流,李懌也不問他一夜未歸的具體去處,而是刻意提醒:“據我所知,你的一等公已經定下來了,給你安置了一個什麼忠義王,朔方節度使,使治所在就是寧夏靈州。”

靈州節度使一職乃西北地區,為防禦後突厥汗國設置的節度使,邊陲十個軍區度使之一,唐時行軍稱總管,駐守稱都督,故而這個名頭也被稱之為靈州大都督。

“鳥甚朔方節度使,我可不想應下這個任命!”

“姐夫,你莫要着急,前面忠義王是切切實實的一等公爵,後面綴着的朔方節度使僅是個虛職,難道真以為朝廷會將你派到靈州出任朔方節度使的鎮將?目前兵部尚書李奇兼着,你雖有其名,卻不具其實職,仍舊由他來兼管。”

李奇即為四王南江王長子、兵部尚書李奇李昉化,聞聽此言,李之這才轉怒為喜:“昉化兄可是老熟人了,有他兼着我就放心了,他總不至於真就把我弄到那等偏遠之地吧!”

“除此之外,令有一職位安排,朝廷打算為你而開設一個新部門,叫做市舶使,原來就打算或由所在節度使兼任,負責對外尤其海上貿易之事。此時對外開放,外商來貨貿易,廣州等城市就成了重要通商口岸,朝廷在此設市舶司,目的重在職掌檢查進出船舶蕃貨、征榷、抽解、貿易諸事。”

“我靠!還不是真給安排了職位!”李之一急之下,不覺口吐現代詞彙,“不行!這個什麼市舶使一定要辭去!”

李懌哈哈大笑,“這可由不得姐夫,一等公之所以圍列等同九卿,就在於實職上的無以替代,一定要有切實崗位才可稱得上那等公爵位,不然豈不又變回了之前的世襲虛職?而且你另一身份可是阿拉伯帝國國婿,皇室許以你重職,不就是看中了你與倭馬亞王朝之間良好關係?即使不任此職,對外貿易上也少不了動用你,既然姐夫生意上有涉及海外意圖,有此職位,不恰好方便了正清文綺堂?縣官不如現管,這道理你可明白?”

兩世為人,李之有哪裡不會明白其中關巧?這句話里的縣官可不是縣令,實際上是指大唐最高統治者天子,或者是指權力的象徵朝廷,上古時代的縣是指帝王所居之地。

但高高在上的最高統治者天子,或者說朝廷,在許多地方、尤其是偏遠轄區,實際操作政權方面,也不如掌握實權的地方官。

很多政策下的真正執行,那些具體掌握某項事務實權之人,擁有着巨大靈活掌控權利,相瞞與皇權緊握的那一群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經由李懌這樣一提醒,李之霍然明白過來,有什麼市舶使職權在手,就可親自操作一系列海外貿易,僅間接節省下來的打點費用,就會是一個龐大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