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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些各個勢力的修鍊者如何處置?雖然他們盡數喪失了修為,卻也親眼見到了李先生對於我等數人的救贖!”

日下部直輝提出了自己的心頭疑問,說是救贖是隱晦用詞,其實就是使之臣服了。

“我打算全部將他們放回去,同時大大方方的讓各個勢力獲知其中經過。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一是藉此來徹底激發賀茂氏以及下屬勢力的惱羞成怒,並因此而對東瀛皇室提出強烈地民間求戰欲wàng;二是引誘他們派出修鍊界高手,提前潛入大唐實施針對於我的種種報復行為。”李之解釋道。

日下部直輝面色一怔,轉而有些明白過來,膽敢如此只能說明人家李之真的具有超然實力,而不是信口威逼脅迫。

但即使明知如此,也不能任由這樣下去,因為他並不擔心前來大唐的修鍊者安危,而是擔心針對東瀛皇室的過度強勢威脅。

於是他趕忙卻說道:

“李先生的實力我是信服的,但卻擔心cìjī過逾而導致民間的反對思想過於濃烈,會對皇室皇權產生巨大威脅、這是因為李先生不太了解統治階級內部的關係之錯綜,很是令人感到不安。我很為極有可能發生皇權被有心人傾覆的隱患,就是皇室內部,也存在着各種各樣的覬覦之心,如今tiānhuáng又處於重症病患狀態,很擔心有人鋌而走險!”

李之其實就是要的他這種阻止,同時能進一步夯實自己一方不懼任何修行勢力的強大實力保證

“那你以為該如何處置那些人?總不能全部留在大唐,或乾脆取其性命?”李之反問道。

像是很擔心李之堅持己見,日下部直輝趕忙組織言辭說道:

“我倒是認為採取表面消極的緩慢處理方式,那些réndà可以關入大牢,借口等東瀛相關方面來領人,以此來延誤對方反應!我則利用這個時間差,儘快於皇室商議出最佳解決方式,與此同時,會在暗中留意對方派來大唐的具體詳情,並派人與他們同一條船趕來大唐,在港口與李先生一方第一時間交接情報!”

李之想了想,“我認為的不妥之處在於,是不是無限期地等待下去?你們皇室若一時半會沒有個最終結論,可就耽誤了我的接下來行事!”

“不會的,李先生!”日下部直輝很是急迫地表達,“以我對目前tiānhuáng的病情、草壁皇子的脾性了解,在明確獲知大津皇子詳實反叛證據後,會果斷採取遏制措施,以確保皇室安全!而大津皇子與賀茂氏暗有串通,一旦賀茂氏營造出民間強烈戰爭欲wàng環境,不排除他們藉機攛弄大津皇子乘機篡位的可能性!因而有效地拖延,會讓皇室多出來寶貴的提早反制措施的準備,登州是距離東瀛最近的大唐港口,海上距離有三千多里,也就是往返至少半個月的絕佳時間差!”

李之緊皺眉頭道:“你的意思就是利用這半個月的時間,讓皇室把內部隱患解決了?”

日下部直輝道:“其實好要多出來一個單程時間,半個月的時間,是指李先生一方得到我們皇室最新消息的時間段,一旦皇室認可李先生一行前往東瀛的可行性,貴方就可以立刻啟程趕往了,我們會在剩餘八天時間內搜集最精準情報,來配合李先生對賀茂氏實施最行之有效的嚴酷打擊!”

“你能保證東瀛一方完全控制往來大唐的船隻開拔時間?”

“這一點還請李先生放心,唯一通往大唐的港口偽官方碼頭,是有軍隊駐守的,固定的九日一班是常態,即使因緊急事務臨時變動,也需要皇室下發港口開啟權限!我的半月期限已經是有保留的壓縮了,或許至少有個十八天的時間差!即使我趕到後的下一班航運正常開往大唐來,也會有我們的人緊盯着船上客人,若有修鍊者混跡其中,一定會有人隨船來通報先生!”

“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為,下一班次輪渡到來大唐,就可以得到貴皇室明確意見傳達?”

“我的目的是努力達到這一點!所以我認為,今日里的這些修鍊者,至少要繼續扣押着,或者乾脆解決掉!”

“這一點很簡單,但有個問題是個難題,你如何保證此行歸往,沒有知情者混入到船上?”

“這不難做到,一是大唐方面繼續關押在登州港搜捕的東瀛修鍊者,二是以遣唐使節府的名義下發命令,xiànzhì任何東瀛籍商人隨最近兩班次船隻返回。”

“但也不能讓空船返回東瀛吧?這樣就太顯眼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藉由貨物集中運輸,將所有東瀛商人的貨物佔滿整個船艙內外,以皇室的貨物急需為借口,不會引起絲毫反響的。同時在起航前,由大唐軍人偽裝成遣唐使節府守護人員,嚴密盯緊有無可疑人員混跡上船即可!”

太平一直在凝神聆聽,此刻向李之說道:“我認為此舉可行,即使登州港部分東瀛商人不滿,也會被控制在我們的地盤上,只要消息不隨船反饋回去,日下部的計劃就具有足夠的隱秘性!”

隨即他將視線看向日下部直輝:“前提是目前在登州的遣唐使節府中人是否可以信任?遣唐使節府駐地在洛陽,如何保證有心人不會在大唐其它港口登船返回?”

日下部直輝微微笑道:

“目前洛陽府中已沒有高層官員,剩下的下官們並沒有權限lǐngqǔ大唐外籍人士進出港文書,沒有文書是登不上船的!至於今日李先生饒過的那幾人,都是皇室所派遣官員,本人與賀茂氏以及附屬勢力沒有任何關係,皇室掌握着他們的生死,他們斷然不敢心生異心!何況僅這一次就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三人就此事深入探討了很久,才返回來找到大唐官員筆錄奏摺以及相關證據。

第二日一早,李之一行人就返回洛陽城,奧斯、伯哈義、法立德三人則直接回到了盛京零號,他們的主要職責還是船上的監護,相關生意自有三大士族與登州府派出的人具體安排。

一路無事,於第三日進入洛陽,太平第一時間趕往武后那裡,李之則在正清文綺堂待了一段時間,才踩着與太平約定的時間進入皇宮,覲見高宗。

高宗細細讀過李之手裡的相關證據,良久後抬起頭笑道:“月兒呀,你與李先生給朝廷解決了一件天大麻煩事!若是一個不察,任由東瀛修鍊勢力在大唐發展下去,還真是會給我們帶來戰爭!”

太平神情有些得意:“關鍵還在於李先生,遇到那一群東瀛浪人之時,其中有一位sānjí大師巔峰,若無李先生及其手下,女兒怕是就會受辱了!”

高宗點點頭,此事他早已得報,因而才會對李之針對東瀛駐唐使節的手段予以肯定。

便是武則天也是如此認為,那時他們都不曾得知還有這麼多證據,證實了東瀛修鍊界的陰險陰謀心思。

雖說上一次將有來俊臣審訊出一些相關消息,但遠沒有此次的證據這般詳盡,而且其中還牽扯到東瀛皇室中的明爭暗鬥,以及東瀛駐唐使節被收買。

駐唐特使與東瀛修鍊勢力有牽連,這件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所以高宗才會說出她二人給朝廷解決了一件天大麻煩事。

來時路上,太平公主已經轉達了來自於武后的讚許,不論李之心向哪一方,至少這一次確實立了大功。

而且他隨後採取的解決方式,一樣令武后十分意外,原本李之在他心目中,愚忠二字佔去了很大份量,但這一次李之不經由朝廷派遣,就主動以修鍊界的名義殺上東瀛琉球群島,為大唐永絕後患,已經讓武后感到了一絲感動。

且不談及李之將來政治傾向如何,這一次確確實實為著整個大唐社稷着想,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私心挾藏在其中。

但當著太平公主的面,武后並沒有表現出多明顯的興奮或是欣慰,而是除讓女兒轉達讚揚之外,就是太平臨離開時,武后嘴裡吐露出一句:忠義王?有意思!

因此六個字,太平曾問起李之有何含義,李之笑曰:“管她什麼意思,她既不想與我直接打交道,我今後也會竭力避免與之正面相對,只要不威脅到我與生意,才不管她怎般看待我!”

將這種心態說與高宗聽,他哈哈大笑道:“李先生,你這樣做是對的,說王不見王有些過逾了,但既然雙方不能相容,在一起就會有衝突發生,竭力避開就是唯一正確選擇了。對了,你真打算半月後殺上東瀛?”

李之堅定地點點頭:“皇上,此事必須儘快將之扼殺,不然其危險程度會遠超於養虎為患!”

“真不需要朝廷提供幫助?”

“眼下不能完全信任來自於東瀛的一切消息,我也回以大唐修鍊界的名義前往,朝廷暫時不宜出現在明處!”

“嗯!”高宗讚許地拍了他一把,“難得我這一次看人準確,你對大唐的忠誠,的確不是因私心雜念,李姓與尚方劍交給你,我的確是做對了!奧對了,還有月兒!”

李之與太平神情皆有些尷尬,畢竟二人屬於廝混,名不正言不順不說,還存在着太平的尊貴身份問題。

這等類似如tōuqíng的行為,高宗睜一眼閉一眼,他二人再裝一下迷糊,此事就能稀里糊塗的矇混過去了。

怎料高宗把它鄭重其事的提出來,就讓二人有些難堪了。

好在高宗並未再行談及,“因此事我已經差人去召太子前來,這件事意義重大,需要這位儲君親自面對,才好於心裡有個今後如何應對你的態度問題。”

李之知道,這句話是針對他說的,高宗在與不在,於李顯完全是兩種概念,那時候他已成一國之君,心態變化是肯定的,高宗就是藉此而避免李顯的一時間頭腦發熱,而導致兩個人之間產生嫌隙。

這種擔心絕非是無的放矢,也不會是言過其實,高宗同樣是從太子一職爬上來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心態會有怎般巨大變化。

之前之所以故意當著李顯的面,挑明了李之與太平之間的曖昧關係,也是高宗出於這方面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