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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李之的意念傳遞,四小隻很人性化的頻頻點頭,卻也知道是火麒麟在告狀,囡囡更是一震翅,掠到它身上啄麟兒的頭頂那簇絨毛。

火麒麟並不理它,纏着李之再給自己烤一大塊熊肉,它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肉,看情形很是喜愛。

不久後離其、伏辰來到,伏辰笑道:“才一個多月的功夫,你看這些鹿就壯實了一圈,還是這裡的靈氣頤養血肉!”

離其知道這些鹿的來由,“是應該讓夫人們改變一下心性了,等回去後囑咐她們親手宰上兩隻,修鍊者可不能心生些不忍執念!”

儘管認同,李之還是打算着慢慢來:“日後再說吧,剛有了小孩子,不宜多沾些血腥,倒是把孩子抱進來感受一下這裡的靈氣,觀察一下可有明顯效用!”

“過了滿月吧,”離其說道,“還是將夫人們留在身邊,生孩子會讓他們至少有一年的修鍊延誤,經常待在這裡,有利於儘快恢復!”

李之卻是從中聽出什麼來,應該是他與太平公主之間的糾纏不清,讓這位老人家擔心了。

他也不解釋,只是應着,伏辰嘴角卻撇過一抹詭笑

回到東諸山已是三日之後,李之第一時間就跑去看他的女兒,皇上賜給的文琪郡公主稱號,取自文綺的諧音,卻是被李之當做了她的小名。

一家人終歸不屬於這方世界,什麼郡主身份他才不會在意。

“文琪,給父親笑一個?”李之的耳邊輕喚,果然引來清綺懷裡的小丫頭一陣咯咯笑聲。

這時候她還太小,哪裡分得清李之話里的意思,只不過是親爹與親閨女之間的天生血脈上的親切原因而已。

剛過了滿月的文琪,雙眼初步看的到事物了,細嫩的笑聲配合著各種表情萌化,直逗得李之開心不已。

不想引來清綺的皺眉,以及身旁龐啼的嗔怪:“你小聲些,別嚇到了孩子!”

不遠處的老祖宗笑着糾正她:“這麼小的孩子哪裡知道害怕,啼兒可真逗!”

老祖宗在小丫頭誕生後,就住在了李之的院子里,每日里幫着洗洗、抱抱,竟是比瑜然的母親江氏幹得還多些。

家裡人當然不樂意,但老祖宗很堅持,而且她的身子骨也的確不差,哪裡像是位百歲的老人,倒像是五六十歲的麻利勁兒。

江氏一旁道:“也是奇怪,正文回來前,文琪已經在打瞌睡了,哈欠連天的,怎地他父親來了,就立馬精神了?”

“這就是血緣上的親密,”老祖宗笑道,“瑜然小時候也這樣,見不得他父親離開,三四個月大的時候,就開始又哭又鬧,尤其是晚上,視線里很捨不得沒有父親!”

龐啼眼珠子亂轉,“老祖宗,正文哥哥回來了,給他說說瑜然姐小時候尿床的事情唄!”

瑜然扭了她一把,引來懿懿的口中怪笑,看向李之的眼神閃爍不停,阿菲法更是在拼了命的壓制住笑意。

這是因為李之與夫人們之間有關於尿床典故的,李之聞言心中一盪,瞅空向瑜然一挑眉毛,意味很是深長,又引來瑜然一陣臉龐羞紅。

好在她的身子被李之遮擋住了,也不怕被在場的長輩們看到。

清綺懷裡,文琪吹彈可破的小臉上,亮得驚人的兩顆小眼珠,竟是直勾勾的望着李之眨也不眨。

清綺便把孩子塞到他懷裡:“這是文琪的找人抱抱的徵兆,不然片刻後就會咧嘴哭,還是老祖宗發現的!”

李之驚訝地望向老祖宗,得到老人家的呵呵解釋:“這孩子不同尋常,照理說才一個多月大的嬰兒,那會有小心思,可是她不,居然這麼小就懂得表現自己的需求了!”

“這倒是真的,”江氏接言,“雖說我們家瑜然小時候也是這樣,但那可是在至少半歲之後。一月大的孩子,眼睛完全睜開才多久?可是很有自己的思想了,的確讓人難以置信!”

李之疼愛的低頭望去,懷裡的文琪果然用她的粉嫩粉嫩小手,在抓撓他露出來的手指,眼神也不直勾勾了,已很是靈動而好奇地四處尋摸,小嘴不停地蠕動着,竟如要開口講話一般。

清綺來到他身邊,低聲道:“這次回來就不出去了吧?太平公主昨日里才走,說是過了十五再回來!”

李之有些心虛,初一、十五是她婆婆每月里焚香祈福的固定日子,顯然是回翠微觀過十五。

太平與他之間有約定,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夫人們知道兩人的事,甚至他們的孩子,不會交給李之帶去修真界。

李之嘴裡說道:“堂堂公主殿下,賴在我們家算怎麼一檔子事?”

清綺笑道:“應該是為了她婆婆,城陽公主在東諸山住了三日,與老祖宗交流的極好,都是在修養生術,有共同話題。”

老祖宗言道:“城陽公主是老相識,還沒有太平的時候就認識了,也有個二十年了吧!薛家是她的再嫁,出生顯貴,自幼父母愛護,兄長疼愛,卻少有公主的嬌蠻。”

李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到來,他隱約記得,歷史上的城陽公主早在十幾年前就應該去世了。

她是高宗的同母妹妹,有時候想到此事,李之總覺得與此有關,畢竟自己的到來,不僅與高宗很密切,整個李姓都可以說在得到自己的庇護。

或許這是冥冥中的一種緣系吧,想不通的時候,李之就拿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楊叔給太平公主把過脈,偷偷告訴我,公主懷的是男孩呢!”龐啼滿眼的艷慕。

清綺一旁哈哈大笑:“啼兒,你聽差了,公主的身孕和我一樣才一個多月,是把不出性別的,楊叔的判斷是根據公主的形態走勢猜測的,準確率僅在六七成!”

李之心下又是一熱,他可是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的,此時聽來就像做夢一般,似乎轉眼間自己就兒女雙全了。

不過他心裡有鬼,嘴上趕緊岔開:“清綺,楊叔是怎麼猜測咱們的孩子?”

清綺撅起嘴來嗔道:“他不肯說,對別人家的女人卻不吝嗇!”

老祖宗笑道:“你楊叔哪裡是吝嗇,自家孩子的性別是不好直白道出來得,而那日我也在,人家也是隨口一說,半開玩笑性質的,並沒刻意指點出來!”

清綺瞥了下嘴,卻忽然向李之綻開笑臉:“正文,你可是小神醫,給咱的孩子看看唄!”

李之笑道:“妊娠期孕脈並不是每一個月份都可以出現的,況且摸不摸得清男女,還跟醫者的閱歷、經驗有很大的關聯,我可從未把過喜脈!”

他這話當然是借口,提前辨出胎兒性別,會給孕婦帶去不必要的心理負擔,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想提前知道。

他總覺得是男是女乃命中注定,出生之際得知才更有意義。

顯然清綺不相信他的解釋,“我不管,就要提前知道,你不說我就去纏着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