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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如李之所隱約表露的那般,他身後的勢力,是那種類似如界面看護者的神秘勢力?

不然他又是自哪裡得來的種種天下奇物?一身超乎尋常的實力,在這般年歲又該如何解釋?

此刻雙英衛心內的百爪擾心,正是李之所需要的結果。

他乘機接言道:

“實話實說,對你們祖地那隻異獸產生興趣,好奇多過了需求,其實不外乎一隻上古吞噬獸而已,它還能高過了我身邊的神獸?真龍自不待言,火麒麟雖然在血脈上不算至高,卻也算得上天地始源衍生物,豈是吞噬獸可以比擬的?”

拚命壓制住了心頭驚異,雙英衛努力平穩心神後問道:“李先生居然也知那是只上古吞噬獸?”

驚聲問過之後,方覺自己的話意有些多此一舉。

李之顯然沒在意:

“話雖如此,但也是我之前凝重態度的來處!但凡能稱得上上古獸類,只要是成年之體,哪一隻不具有類如天賦神通般地護持?它的三大神通能力,你又知道多少?”

正如他所言,雙家還真是所知不多,像是那種上古吞噬獸,實際上相關古籍中並無詳細記載。

雙家也是通過很多年的信息搜集,才勉強知道有這樣一物存在,至於有何神通護體,就毫無所知了。

老龍來自於仙界,本身又是獸類,這等即使在仙界都已經近乎絕跡的上古猛獸,即使沒見到過,也會有比較詳細的了解。

因而引來雙英衛更趨嚴重的震駭:“它還有三大神通能力之說?”

“所以說,我才會認為你的酬勞根本看不上眼!因為你對其中的風險認知過於低下了!”

李之口中雖是這般淡然口氣,實則他也是在猜測,賭定雙家未必會有老龍近似的見識。

果然三言兩語,就使得自己得到了期望的結果,心下早在暗喜,接下來的談判會輕鬆很多。

“它的三大神通能力,或許在成年神獸眼裡算不得什麼,但我的真龍乃幼龍之體,其中的風險切實存在,也的確不是藉此來與英衛兄討價還價的籌碼!但既然有莫大風險,我就必須考慮到是否值得冒險一試,若英衛兄認為我所言在理,我們二人之間才會有繼續交流下去的意義!”

他並沒有直接解讀上古吞噬獸,而是繼續施加心理優勢影響。

此時的雙英衛,哪裡還有之前的勝算在握姿態:“還請李先生明言,早先的確是我有些自以為是了!”

“吞噬獸三大神通是吞噬、遁地、感知,但這一切還屬於此獸的潛在或未知能力,怕是只有切身體會,才能知曉其真正可怕之處。除此之外,每一尊吞噬獸皆是體型巨大無匹,據說sānjí進化後動輒超過百丈,目前的這一隻是何狀態,尚不得知!再有它身上氣勢更是狂暴,通體褐色鱗片堪稱刀槍不入,試想這樣的存在,以凡人之體與之戰鬥,取勝幾率有幾成?”

李之的嘴中念叨,來自於老龍同期傳遞給他的信息,雙英衛是越聽越是震動。

在年僅十幾歲時,他的確是曾被家人拜託他人引領,前往秦綏帝國溪西谷雙家祖地,感受過那隻吞噬獸。

但也僅是感知而已,當時異獸的強大氣勢,至今仍令他記憶猶新。

再結合李之這般細化描述,似乎吞噬獸的具體形象,也逐漸在他心裡鮮明起來。

隨之而來的只會是面上表情的越發的不堪,他心知肚明,李之所言絕非妄自浮誇,而是無限與自己的切身感知盡數契合。

他這時候才猛然間意識到,不僅是自己,包括雙家所有人都輕視了那尊龐然存在,絕不是自己激活了血脈感知,就能夠對付的。

而且他也似乎是剛剛明白過來,為何自己父親的多年重賞之下,一直無人接單的原因來處。

遍尋吞噬獸相關信息者就包括他本人,幾乎所有涉及到此物的具體描述一概缺失,唯有一個共同點有着相似形容,那就是如山嶽般龐大體型。

在方才他還有意略過此點未曾提及,就怕李之知曉後知難而退,孰料想人家的獲知,遠比自己雙家人更知之甚祥。

“這麼說,此凶物實難將之降服?我們雙家註定還要繼續等待下去?”

極度失望之下,雙英衛忽然口吐頹廢之言,哪裡還有之前一絲穩重神情。

李之嘆道:

“那般龐大存在,僅是其皮糙肉厚護持,就可抵得過一兩個小境界之差,何況還未將它堪稱刀槍不入的鱗甲計算在內!三大神通更是不曾絲毫沾及,其難度之大,僅靠幼小真龍的龍系血脈壓制,你以為能提升幾成勝算?”

“李先生,但是我為二代之後的唯一血脈激活之體,身負六代祖上重託,此行若毫無作為,實在羞於回歸家族啊!”

雙英衛這番近乎於哀嘆之語,其中絕望之意無盡填充,顯然為真情流露。

“或許我可以前往嘗試一下!”李之忽然說出這麼一句。

“李先生,感激之言我就不再累述了,有何需求儘管提,哪怕用我的性命去換,也是盡數滿足!”

雙英衛趕忙表明心跡,像是生怕李之隨之反悔。

“英衛兄,切莫焦急,此事非同小可,你我之間需要慢慢道來!依我之見,恐怕是需要另行邀請絕強者參與進來,才敢言前往一試!而且你本人並不適於參與其中,唯恐到時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但請明言,個中道理,我很明白。”

“實不相瞞,因我身份特殊,身邊另有守護,其中不乏真觀後期長輩!但僅此一人不足以成就此事,或需要另請高人援手,這一部分的酬勞你看......”

不等李之話音落下,雙英衛早已被震驚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惶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雞似地一動不動,竟是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他心下的驚悸,令得毛髮也如着了魔一樣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在這一瞬間像一張白紙。

因之前有所猜測,他對於李之身後可能存在的強大師門有些心理準備,倒也不至於讓他如此駭立當場。

更讓他驚恐的是,自己之前針對此人的一系列探查,原來都在人家的暗裡感知當中。

這種毫無察覺地被人窺探,才是此人一時間驚魂失魄的原因所在。

再行聯想到李之出了山裡,就直奔自己而來,不正是說明早已經對他的存在盡相掌握?

意念里來自老龍的誇讚,並沒有讓李之現出一絲笑意,反而神情越發凝重:

“而且我前來靖如州城裡的目的你也知道,在前往秦綏帝國溪西谷之前,我也需要儘快將此事辦妥!”

雙英衛這才猛地里醒頓過來:“至於靖如州之事,實際上我有些確切消息,也許會幫到先生!”

李之將自己的驚喜強按下去,回以恭聽眼神。

原來關乎於玄袞珠銘一事,並非李之所想象的那樣隱秘,知其內因者但也不多。

早在雙家未曾離開祖地之前,實際上南三州的鮫人一族存在,已經盛名廣傳了。

雙家祖地所在的秦綏帝國,就在澤丘帝國毗鄰,溪西谷更是南三州的逝川江上游江段,距離此間不過一千三百里。

不為人知的是,雙家被吞噬獸殘害的二代祖宗,就是知情者之一。

當年那位偷取玄袞珠銘的是靖如州米家,其後代分支就有在溪西谷生活之人。

當然雙家祖上獲知此事另有一番狗血經歷,在此略過不提,總之就是酒後失言之類的意外事。

但此時關乎於逝川江流域鮫人的存在問題,也不由得那位雙家人不刻意留心。

好在總算他懂得此事過於重大,不曾對外稍有流露,卻留言與後代,留意靖如州米家有一顆來歷巨大的神珠。

不過雙家人始終不知玄袞珠銘的真實名謂,或許包括那位酒後失言米姓人,也僅知有這個東西,與鮫人一族有些關聯而已。

在日後雙家人自行猜測,應該是鮫人為此尋了來,米家卻是不敢將之帶在身上移轉他處。

試想遠隔萬水千山,都能被鮫族尋找前來,近在咫尺若再有氣息泄露,還能逃得過鮫人的感知?

因而米家人,極有可能將那枚神珠就此封印於某一秘密之處,以待鮫人離開後再做處理。

不曾想鮫族卻就此囤聚在此地不走了,可見其意將此物收回的決絕信念多麼強烈。

如此一來,米家人更不敢稍有多做,從而導致再無轉移的機會了。

結合自己祖上獲知,之前雙英衛僅是有此猜測而已,但不得不說此人的心算還是相當了得的,居然通過八竿子聯繫不上的蛛絲馬跡,就真的把李之等了來。

李之實際上這段時間的連唬帶詐,信口開河,也是在發泄被此人暗中窺探的胸中鬱悶,或者說是羞惱之下的歇斯底里。

自然他沒將情緒清晰泄露,而是通過近乎於敲榨勒索的方式,來轉移他的惱後憤意而已。

再是一隻來自於上古的吞噬獸,又哪裡可以與真正的神獸血脈相提並論,什麼刀槍不入的鱗甲,動輒超過百丈的龐然,都是隨口胡說罷了。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