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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在忙碌,忙碌於自己各自的事情……

幾個月的時間,對於其他人而言,不過是再短暫不過的時光,根本難以有什麼極大的改變。

然而,對於蘇景等人而言,卻是再珍惜不過的時間。

他們都很年輕……

最需要的,便是時間的沉澱。

幾個月的時間裡,也許很難讓自己的修為再更上一層樓,但更為熟悉自己手中的兵器,讓自己的真氣更為渾厚一絲。

過於紮實的根基,讓他們修鍊起來,都還遠遠看不到瓶頸的存在。

修為較之初入此方位面之時,自然也是更為深厚。

眨眼間,便已經是數個月的時間過去。

並沒有搜尋到幽泉的下落。

正道諸門,俱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除了五台山願意派遣弟子幫忙搜尋幽泉下落,其他人都是嘴上客氣,但實際上的行動卻全無半點。

也就是白眉親去,不然的話,恐怕嘴上都不會太客氣。

修仙一道,本就是你爭我奪,大家雖同為正道,但卻未必同氣連枝。

縱然白眉心頭不甘不喜,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超脫如他,在蘇景等人出現之前,不也是與這些人同樣的做派么?

可就算如此,幾千名弟子搜遍五湖四海,卻絲毫見不到幽泉的下落。

連他留下的痕迹都搜尋不到……

玄天宗幾次滿懷期待的離開,卻都是不得不失落而回。

近乎半年的時光,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流淌而過。

大概可算是他們在輪迴空間里逗留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吧?

藉助嶄新的紫青雙劍的威力,蘇景與曲無憶兩人的修為在各自突破之後,又有極大進益,與初入輪迴之時,已經都可說是判若兩人。

“找不到!”

白眉長嘆道:“半年時間,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唉,當真是……這幽泉果然狡猾,他定然是猜到了我們峨眉已經掌控了天雷雙劍,所以不敢出現了。”

蘇景面色凝重道;“但若是如此的話,等待幽泉真正顯露真身之時,說不得,他已經搜尋到了對抗天雷雙劍的辦法。”

“以幽泉的實力,若真是想躲,縱然我等實力再強十倍,想找到他,難度之高也不啻於登天!”

白眉搖頭嘆道:“舉世遼闊無比,找到一個一心躲藏的魔頭,沒那麼容易啊。”

他頗有幾分惋惜,更有幾分不安。

修為到得他這個境界,冥冥之中,已可稍稍上體天心,他不知道為什麼蘇景要決定在一年之內斬殺幽泉,但他隱隱約約也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能在一年之內斬殺幽泉的話,到時候定然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難道說,一年之後,他們便要被強制回到各自本屬的世界么?

白眉不敢賭。

但他卻不得不賭,賭自己一定能在一年之內找到幽泉的下落。

“對了,子由兄他們呢?”

蘇景突然問道:“說起來,這半年時光,縱然是玄天宗等人,也是回來修養了數趟,可唯獨他們兩個,卻始終不見蹤影,總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白眉沉吟道:“應該不會,之前有人曾在峨眉山腳下發現他們兩個的蹤跡,看他們神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但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再然後,就再沒有人發現他們了。”

他深深看了蘇景一眼,似有些微困惑。

蘇景正色道:“師尊可能有所不知,這兩人是弟子等人無意中遇到的,實力方面,也許算不上出類拔萃,但各自卻有極其神奇的異能,如果說真的有人能發現幽泉的下落的話,弟子猜想,十有**便要着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哦?竟然能讓無忌你如此刮目相看,看來這兩人該是確有不凡之處!”

白眉的了點頭,說道:“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稍稍期待一二……也許他們回來,會帶來什麼有用的消息也說不定,對了,無忌,天雷雙劍合璧,你與英奇修鍊的如何了?”

看着蘇景臉上那古怪的神色。

曲無憶默不作聲的轉過臉去,臉上神色不動,但心頭卻頗有幾分莞爾,尤其是看到蘇景那彆扭的表情……

怎麼說呢。

當時為了取信於白眉,他特地編了長空無忌和李英奇兩個名字。

曲無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叫這兩個名字而不是叫他們自己的本名……但估計他以為這只是短時間之內的輪迴而已。

誰料到,到現在,一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時光。

而他們與白眉也時常會唔。

短時間自然無妨,可被白眉一直無忌英奇的叫,她素來話少,自然無妨。

可蘇景卻……

估計他心頭已經在後悔了吧。

事實上,蘇景還真後悔了。

本來不過是為了取信於白眉,白眉既然會取這兩個名字,也許是因為這兩個名字帶有什麼獨特的意味,而只要自己蒙對了,獲得白眉的信任自然就更為容易。

可現在這麼一直叫着……

蘇景強行壓下心頭的荒誕之感,微笑道:“師尊放心,弟子與師妹已經是如臂驅使,將雙劍掌控有如自身軀體一般,我們兩個本就默契十足,不會有合璧出現危險的說法。”

“那就好,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白眉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希望那子由和楊飛影兩人能帶來有用的消息吧,只要找到幽泉下落,為師定然傾盡峨眉之力,與其一較高低……如今正道已成一盤散沙,能指望的,也就僅僅只得我們峨眉了。”

蘇景恭維道:“若是斬殺幽泉,我峨眉自當成為諸多正道之首,無人膽敢不服了。”

“他們也是在觀望啊。”

白眉長長嘆了口氣,經過與蘇景之前的一番對話,他現在已經很是看不起那些自私的正道之人了。

天下有難,卻還顧慮自家一方天地……這等做派,可委實當不得正道二字啊。

想着,他心頭頗有幾分憤然,哪怕之前他也曾是那樣的人,但正因為他也曾是那樣的人,醒悟過來之後,再看到這般之人,更為了解他們的心思,他的心頭,反而更為鄙夷。

而蘇景則抬頭望着天外雲捲雲舒,臉上頗有幾分凝重神色。

算算時間的話……

子由他們也該回來了。

如果他們也沒有什麼發現的話,到時候,真就得動用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