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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教右使的摸樣,就那樣落在所有人眼中。

因着常年帶着面具,他的面色過於白皙,是一種病態的白不帶一點血色,襯得唇色格外的殷紅,他雙眸細長,眼尾上挑,只是眼白居多,看上去一副兇相,年紀不大,看樣子不過二十齣頭。

着實讓人震驚。

先前蘇茵還以為他至少三十歲左右,哪知他竟這樣的年輕。

便連他帶來的那些黑衣殺手也抬頭朝他看去,可見他們也沒有見過他面具之下的摸樣。

可所有人只看了他一眼,便朝門口看去。

一道道視線之中,一個渾身漆黑,頭戴斗笠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斗笠四周圍着黑紗,所有人都看不見他的摸樣。

數百黑衣殺手,立刻朝他圍了過去,手中的長劍寒光閃動。

可他步履從容,彷彿閑庭漫步一般不帶一絲驚慌。

他抬頭視線穿過所有人,落在蘇茵身上。

蘇茵看着他,嘴角上揚,淡淡一笑,卻紅了眼眶。

他來了。

他果然來了。

容允看着他的身形,不由得一怔,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可看着他,他心中竟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來。

燕傾也抬頭朝他看去。

“閣下是誰?既來了,何不報上性命,這般畏畏縮縮的可不是君子作風。”玄月教右手眯眼看着黑衣男子,眼中一片森寒。

他看着他黑紗遮面,說他這般畏畏縮縮不是君子作風,卻不曾想在此之前,他不也是這般藏頭縮腦的。

黑衣男子視線一掃,落在玄月教右使身上,聲音恁的淡漠:“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他聲音沙啞,彷彿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說出的話恁的張狂。

玄月教右使登時就怒了,他摸了摸丟了面具的臉,冷冷一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着他笛聲一止,蘇茵他們頓時覺得好多了。

蘇茵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容允與燕傾用最快的速度,一左一右的擋在她身前。

特別是燕傾,他滿目擔憂的看着蘇茵,低聲問道:“阿茵,你怎麼樣?”

蘇茵看都沒看燕傾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黑衣男子,緩緩說道:“還死不了。”

容允蹙眉看着蘇茵問道:“你可認識他?”

蘇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玄月教聲音一高,厲聲呵斥道。

“諾。”瞬間所有的黑衣殺手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朝他們殺了過去。

蘇茵的黑甲軍有過半的人都負了傷。

而玄月教的黑衣殺手不過寥寥幾人受了傷。

形勢與他們十分不利。

容允與燕傾並沒有因為黑衣男子的到來,有絲毫鬆懈。

院子中的翠竹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因着容華酷愛竹子,但凡蘇茵的院子,一定種滿了翠竹。

“殺……”喊殺聲四起。

數十個黑衣殺手朝黑衣男子殺了過去,而黑衣男子手無寸鐵,容允與燕傾感受不到他的絲毫內力,甚至看不出來他不是有功夫在身,皆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可蘇茵眼中卻沒有一絲擔憂,從他出現的那瞬間開始,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他一人,在看不見旁人,

“……”玄月教右使滿目譏諷的看着他,將碧綠的笛子湊到嘴邊,再度吹了起來。

笛聲一響,蘇茵,燕傾,還有容允瞬間面色一變,三個人臉上皆含着痛苦的表情,特別是蘇茵,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穩。

黑衣男子側身避開殺手的長劍,隨手摺了一截竹子,他衣袖一揮,一片片綠色的竹葉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化作一片片利刃,朝他身旁的黑衣殺手飛去。

“啊……”竹葉所經之處,帶出漫天血色,一片片輕飄飄的竹葉插入殺手的眉心,血順着殺手的鼻尖滴落下來。

轉瞬已經倒下數十個殺手,空氣中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他這一手令得在場所有人不由得一驚。

可他卻並沒有停頓,他視線落在玄月教右使身上,一把將手中的竹子拋了出去。

“砰。”玄月教右使急急往後躲閃,抬起手中的笛子迎了上去,玉質的笛子與空中飛來的竹子撞在一起,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玉質的笛子生生斷了兩截,一截握在玄月教右使手中,一截重重的摔在地上。

見此,所有殺手皆朝後退去,為黑衣男子讓出一條路來。

玄月教右手面上帶着狠色,眯眼笑道:“不錯,不錯,當真出乎本尊的意料,就讓本尊會一會你吧!”

玄月教右使說著,整個人凌空而起,他衣袖一揮,帶出兩道銳利的寒芒,捲起地上的沙石朝黑衣男子襲了過去。

笛子一斷,容允與燕傾絲毫沒有閑着,轉身投入殺戮之中。

“咳咳咳……”蘇茵面色慘白,她中毒最深,劇烈的咳嗽起來,伴隨着沙啞的咳嗽聲,蜿蜒的血絲順着她的嘴角落在地上。

數十個黑甲軍始終護在蘇茵身旁,將她護的滴水不漏。

“阿茵!”聽着她的咳嗽聲,燕傾扭頭朝她看去,眼中滿是擔憂。

容允也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她,他雙眼微眯,眼中殺氣翻騰,出手越發狠辣。

他並沒有與黑衣殺手多做糾纏,而是縱身一躍,朝玄月教右使而去。

對於玄月教右使那般厲害的殺手,黑衣男子並沒有後退半步,他餘光落在蘇茵臉上,右手微抬,衣袖輕輕一揮。

所有風沙走石,還有肉眼可見的風刃皆扭轉了方向,朝玄月教右使席捲而去。

“噗……”玄月教右使躲閃不及,身子一僵,身子從空中落在地上,單手捂着胸口,微微蹙起眉頭,面上含着一絲凝重。

“閣下好身手,本尊佩服的很,不若閣下加入我們玄月教吧!以閣下的身手,定會得到教主的重用,到時候全力財富皆唾手可得,如何?”玄月教右使一瞬不瞬的看着黑衣男子說道。

容允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身後,長劍直指他的要害,緩緩說道:“把解藥交出來,我饒你不死,不然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喘息之間,容允出現在他左側,冷眼看着他,手中的長鞭一揮,帶出一道銳利的寒芒,玄月教右使躲閃不及,生生受了他一鞭,單膝跪在地上。

可他面上不是一絲驚恐,滿目譏諷的看着容允與燕傾說道:“你們大可殺了我,不過你們還有蘇氏阿茵都得給我陪葬罷了。”

“哈哈哈……”說著他張狂的笑了起來。

黑衣男子緩步朝他走了過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抬手朝他扇了過去。

他們之間隔着數步之遙。

“啪……”可他一巴掌落下,玄月教右使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黑衣男子的聲音恁的低沉:“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月教右使依舊一臉張狂,他捂着胸口慢慢的站了起來,笑盈盈的看着黑衣男子說道:“要我交出解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加入我們玄月教,我便把解藥給他們。”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容允聲音一冷,抬手一劍刺入玄月教右使後背。

玄月教右使不怒反笑:“你們殺了我吧!”

說著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啪……”燕傾頓時怒了,他長鞭一揮,緊緊的纏上他的頸項,用力一拉手中的長鞭,玄月教右使瞬間白了臉。

“咳咳咳……”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面上染上一絲青灰。

“右使大人!”所有黑衣殺手看着他厲聲吼道。

黑甲軍開始反擊。

在他們天衣無縫的配合之下,黑衣殺手很快潰不成兵。

“交出解藥來,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燕傾雙目血紅,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點一點收緊手中的長鞭。

可玄月教右使就是閉着眼,一句話也不說。

“燕傾,不要殺了他。”容允看着燕傾開口說道。

只要他活着,他中有半分撬開他的嘴。

燕傾一臉不甘,卻也只得放開他。

“把他給我綁起來。”燕傾沉聲說道,隨即上來幾個人,將玄月教右使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

在黑甲軍的碾壓之下,黑衣殺手很快潰不成兵。

隨着玄月教右使被捉,他們瞬間軍心渙散,戰鬥力大大的下降不說,甚至很多人都萌生了退意。

黑甲軍之所以能反敗為勝,與這些脫不了干係。

“多謝閣下出手相助。”容允目不轉睛的看着黑衣男子,拱手說道。

“阿茵。”燕傾卻朝蘇茵沖了過去。

黑衣男子沒有開口,他深深的看了蘇茵一眼,轉身就走。

容允雙眼微眯,大聲說道:“如此大恩,還請閣下留下姓名,在下容允他日定當重重報答。”

哪知黑衣男子仿若未聞,只留個他們一個高深的背影。

“阿茵,你怎樣了?”燕傾滿目擔憂,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

蘇茵看都沒他一眼,伸手推開他,目不轉睛的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嘶聲裂肺的喊道:“容華,你給我站住,我知道是你!”

她聲音一落,容允和燕傾瞬間一驚,齊刷刷的朝黑衣男子望去。

她說什麼?

他是容華!

他竟然是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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