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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鍾承軍趕到二醫院的時候,林毅晨正躺在秦湖旁邊的床上睡著了。

鍾承軍湊到林毅晨的跟前看了看,扭頭問牛大壯:“這次不是暈倒地,扎完針還能動?”

牛大壯點頭道:“是的,扎完針後沒有暈倒。”

端着晚飯正在呼呼吃着李齊靈抬起頭,鼓着兩頰好奇地問道:“暈倒?他以前針灸完還暈倒過?”

牛大壯把林毅晨之前一次為秦湖針灸時的事情簡單告訴了李齊靈:“……最後他直接就栽倒了,要不是旁邊有人,小郎中可能就倒在地上了。”

“針灸這麼耗神嗎?”李齊靈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我也沒聽家人說過針灸能把人累倒啊。”

鍾承軍看着面前這個宛如小貓一樣的女孩子,沖她點頭說道:“你家裡人是幹什麼地?”

李齊靈警惕地瞪着鍾承軍,不肯告訴他:“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家裡人跟你有關係嗎?”

鍾承軍切了一聲:“隨口問一下,看你緊張地,我對你這樣的女孩兒不感興趣。”說完,鍾承軍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齊靈。

李齊靈昂頭衝著鍾承軍發怒道:“你看什麼看?長得這麼老都沒見過女人嗎?!”

“咳。”牛大壯突然咳嗽了一聲,馬上又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往秦湖那邊晃悠過去。

鍾承軍堂堂大公司老闆,見過不少世面,豈會被一個小女孩兒給嗆住?他嘿嘿笑得賤兮兮地,厚臉皮地說道:“是啊,我見過許多樣兒的,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怎麼了?”

李齊靈的鼻翼呼呼地翕動着,被鍾承軍的無恥氣得不行,最後只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嘿嘿嘿。”鍾承軍以淫笑結束,看了看時間起身走到牛大壯身邊:“我去找那個醫生,你在這裡好好地看護毅晨,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好的。”牛大壯回道。

鍾承軍又看了看呼吸平緩的秦湖,看到他平靜的臉龐,輕輕嘆了聲氣,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劉惠。

自從林毅晨開始為秦湖針灸後,劉惠就一直在默默無語地發獃。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坐在秦湖的身邊看着他發獃,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對林毅晨說,就連耿直的牛大壯都有些不滿了。因為林毅晨臨休息之前還專門叮囑牛大壯照顧劉惠休息好,秦湖已經卧病在床,劉惠再倒下地話,這個家就會面臨巨大的壓力。

“嫂子,你吃什麼飯,我去給你買。”牛大壯看着神色憔悴的劉惠,心裡直搖頭,以往那個堅強厲害的嫂子完全變了樣。

“大壯,麻煩你了,幫我買一碗粥就好了。”劉惠愣了片刻後說道。

鍾承軍在和王醫生見面聊了一根煙的時間後,離開二醫院回到了中醫院附近的臨時落腳點。

“篤篤。”鍾承軍敲了敲一輛黑色切諾基的前窗玻璃。

“噠。”

車門打開,鍾承軍鑽入了車內。

“毅晨那邊怎麼樣了?”坐在駕駛位上的浮青駱問道。

鍾承軍撇撇嘴回道:“你怎麼那麼關心他?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啊?”

浮青駱輕笑一聲:“人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鍾承軍動作一頓,反應過來浮青駱的意思,臭罵一句後嫌棄地說道:“你什麼眼光,林毅晨那張臉叫長得帥?”

浮青駱靠在椅背上,神色輕鬆地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毅晨的五官搭配很協調嗎?總之看着很舒服。”

“五官協調是什麼鬼?”鍾承軍皺眉回想着林毅晨的模樣。

以前沒怎麼認真看過林毅晨的相貌,只是一個籠統模糊的印象,如今浮青駱提起,他仔細回想着林毅晨的相貌,發現確實如浮青駱所說,看着很舒服。第一眼看過去不是特別驚艷,可是多看幾眼地話,就會發現林毅晨原來是耐看型地,越看越喜歡。

“你什麼眼睛,這麼厲害?”鍾承軍看着浮青駱,不無惡意地說道:“你對他該不會是因恨生愛,喜歡上他了吧?”

浮青駱很乾脆,直接送給鍾承軍一根中指表達自己的態度。

“嘿嘿嘿,沒事,這裡也沒外人,你就偷偷給我一個人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鍾承軍很像是發現了秘密的孩子一樣,攛掇着浮青駱承認。

浮青駱懶得理他,乾脆不跟他說話。

“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難道你是默認?”

“喂,男男沒什麼地,只要是真愛,我支持你們地。”

“……”

浮青駱為了讓他閉上嘴巴,只能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你說,我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鍾承軍果然如浮青駱所料地那般,停止了對他的騷擾,轉而換成了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猛地一下適應不了,浮青駱還以為自己身邊坐着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

“你應該問我們的計劃成功率有多大,而不是能不能成功。”鍾承軍信心滿滿地說道。

浮青駱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他吵,順從地改口問道:“那你說我們的計劃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七十!”鍾承軍給出了浮青駱一個驚訝的數字。

“你覺得有七成幾率?”浮青駱看著鐘承軍:“我以為你會說百分之百呢。”

鍾承軍哼了一聲:“我是那麼自大的人嗎?”

浮青駱無奈地轉過頭看向窗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正準備收回目光,忽然發現後視鏡里出現一個眼熟的人影,急忙推了推身邊的鐘承軍。

“你看,是不是那個傢伙?”

鍾承軍彎着腰從座位上起身,跨半個身子看向浮青駱那邊的後視鏡,在裡面看到一個似熟非熟的身影。

“好像確實是,不過怎麼感覺不太像呢?”

浮青駱連連點頭,略顯激動地說道:“沒錯,個子稍矮了一些,仔細看的話走路好像還有點跛,要不是見過他,我還真不敢確定。”

“他肯定是化妝了。”鍾承軍言之鑿鑿地說道。

“廢話!”浮青駱很鄙視鍾承軍睜眼說瞎話。

“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鍾承軍看着他問道。

浮青駱沒有多想,說道:“當然要按計劃行事了,計劃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商量地,不尊重計劃,萬一出了差錯算誰地?有專業人士給咱們出謀劃策,咱們只要按計劃行事就行了,別總是想逞英雄個人英雄主義。”

“我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我是實在不想躲在這個破車裡了,太狹窄了,憋屈地慌。”鍾承軍不斷地抱怨着。

“那你就多想想鍾爺爺,你這是在為誰做事。”浮青駱也不想一直憋在這裡,更讓他難以忍受地是鍾承軍地不斷騷擾。

“不如下次咱們再叫一個人來,咱們三個人湊在一起玩撲克怎麼樣?”鍾承軍一臉興奮地提議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太天才了。

“好啊。”浮青駱也待着無聊,總不能一直都睡覺吧,有點娛樂節目也能讓時間過地快一點。

“可惜毅晨現在沒時間來,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會睡多長時間。”鍾承軍想起今天去二醫院看到的事,給浮青駱講了一些事。

“你覺得毅晨是不是真地不知道秦湖得了什麼病?他說並不知道秦湖得了什麼病,而且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可他為什麼又能救活秦湖呢?”

浮青駱認真地想了想,他試着說了一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秦湖這個病是以前沒出現過,是新出現的病例?”

“那就更不可能了,新出現的病他怎麼會治?”鍾承軍質疑道。

“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什麼?”

“他不想告訴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