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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個廚子靠着人狐變成了富甲一方的地主?”

鍾承軍聽故事聽得入神,可惜不愛動腦子,很明顯的結局,非得再問一遍林毅晨。

“很精彩的故事。”對面坐着的姚川面無表情的點着頭,似乎是為了迎合林毅晨,明明沒什麼反應,還要稱讚一番。

林毅晨對姚川生硬的反應沒有生氣,而是跟鍾承軍解釋道:“這就是我小時候聽到的傳說故事,是我家老頭子給我講的一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有一個原形,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鍾承軍精神一振,聽到還有彩蛋,立即來了興緻,不斷地追問着林毅晨。而對面的姚川依舊保持着禮貌的態度,安靜地聽着。

“過去老早的年代,我們那個窮山溝里曾經有一個瘦子,進山不知打了什麼獵物,把東西賣了之後就出了山溝溝,到外邊去過生活了。不過每年冬天他都會回來,開始是帶着自己的夥計,後來是帶着自己的兒子,他們每年冬天回到山溝里來,都要買村子裡的雞鴨,然後進山去。

剛開始沒人感興趣他要進山做什麼,在我們山裡人來想,無非就是那雞鴨祭天。不過那窮山溝里又沒啥可祭拜地。後來就有人動了心思,想要跟着瘦子他們進山去看看到底要幹什麼。

等到他們前後腳回來時,瘦子帶著兒子離開了山溝,跟蹤進山的那個人卻瘋瘋癲癲地回來了,嘴裡不停地說著胡話,說什麼‘狐狸指路,仙人點金’之類的瘋話,這一說就說了一輩子。那之後,山村裡就傳出了人狐幫瘦子發家致富了。而巧地是,就在瘦子成家立業的地方,也有類似人狐出沒的傳說。所有這個傳說故事就一直流傳下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原形啊?不還是傳說故事嗎?”鍾承軍瞪着眼睛,覺得林毅晨在忽悠自己。

林毅晨卻搖搖頭說道:“我們村子有一個祠堂,那個祠堂就是瘦子原來的家改造成地,沒到天災人禍的時候,我們村子的人都會去祭拜幾下,一直到今天,即使經歷了戰爭,我們村子也沒有受到襲擾。”

鍾承軍咂摸着嘴,吐槽說道:“那你們村子得住得多偏啊?”

姚川微微一笑,林毅晨敏銳地發現他原來不是一個面癱啊。

林毅晨沒有理會鍾承軍地吐槽,他看着穩如泰山的姚川,攤開雙手說道:“我說的這些就是傳說故事,博大家一笑地,不過有關人狐的報道,老早以前也是有的,近些年我倒是沒有注意過,還以為那些小傢伙都已經滅絕了呢。”

鍾承軍看着姚川,想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夥計,你想找我們做什麼?該不會是幫你去抓人狐吧?”鍾承軍點燃一根煙,遞給姚川。

姚川猶豫了下,接過了鍾承軍遞來的煙。點燃後抽了一口,姚川對林毅晨說道:“我呢,只是愛好,想要去找到這些珍奇異獸,抱一抱眼福,沒有捕獵的心思,不信地話你們可以給老祁打電話,查一查我的底細,在這個圈子裡,我的人品還是只得信賴地。”

林毅晨看了一眼鍾承軍,想着他跟老祁關係那麼好,應該會知道姚川這號人。

鍾承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個人是什麼底細。不過有人知道嘛,鍾承軍拿起手機就打給了老祁。

“喂!老祁,你介紹的人到了,叫姚川,是他嗎?”鍾承軍開門見山,也不跟老祁廢話,直接問道。

“對啊,大川,我兄弟,我們這個圈子裡他挺有名地,跟我一樣,家裡有點錢有點權,但是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就喜歡這些珍奇異獸,他幾乎把全國都跑一遍了。”

鍾承軍跟老祁懟習慣了,順口就罵道:“滾蛋吧你,全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他才多大了就跑遍了?老子我天南海北地做生意,都沒敢說這話。”

鍾承軍不注意別人的臉色,林毅晨卻很在意,他對姚川打了個手勢,說鍾承軍的腦子有問題。姚川木着的臉上笑了笑,搖頭表示不在意。

“我也是首都人,知道大傢伙說話都是這個調,沒事,我不會在意地。”姚川難得說了不少話,還對林毅晨笑了笑,這簡直讓林毅晨受寵若驚。

“聽說那隻食龍獸就是你抓到地?”姚川見鍾承軍打個電話一直在跟老祁互懟,他便拉着林毅晨聊了起來。他對食龍獸的興趣不亞於老祁,只可惜他沒有林毅晨這樣的朋友,所以只能看老祁拍的照片過乾癮,這次想要去遼北大山裡尋找人狐,他第一個想到地就是林毅晨,使了不少法子才說動了老祁,幫忙聯繫了林毅晨。

林毅晨看着姚川有板有眼地談吐和舉止,他好奇地說道:“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喜歡人狐這類東西的人啊,喜歡這類東西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人精,一個個把那些東西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貴重,可是你看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老祁那個圈子裡的人。”

姚川知道林毅晨想說什麼,他笑着解釋道:“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有的買賣,我只是看,留念,我不參與買賣。”

林毅晨明白了,那些看起來毒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的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嘛,多少都沾染點市儈和狡猾,一個個看起來精明地要死,見人就想騙,見東西就想要,以至於讓人誤會所有喜歡這些珍奇異獸的人全都是這樣子。

這時,鍾承軍把電話遞到林毅晨的面前,示意老祁要跟他通話。

林毅晨接過電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語氣不親不近地說道:“老祁啊。”

老祁跟林毅晨有過一段接觸,聽到林毅晨的聲音,心裡就有了三分明白,林毅晨是不想摻和這次的活動,他當即也沒有再勸說,而是跟林毅晨寒暄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跟鍾承軍一起抽着煙的姚川,一直在暗中觀察林毅晨,當他看到林毅晨沒說幾句話就收起電話,就明白今天這一趟是白跑了,林毅晨不願意加入。

姚川是個軍人,他有自己的主見和計劃,此行之前,他就設定了兩三套不同的計劃,以備應急,果然,被他設為最高計劃的林毅晨婉拒了他的請求。姚川也沒有太過失望,在他的印象里,林毅晨還是太年輕了,此行活動有一定的風險,他不確定帶上林毅晨會不會有意外,此時被拒絕了,也正好杜絕了一些風險。

姚川又和鍾承軍聊了會兒首都的事情,兩個人都熟悉首都的圈子,又有老祁這個中間人物的交集,所以兩人還算聊得來。

林毅晨此時才知道,姚川不是少言寡語的人,之前一直扮着木頭人,估摸着是想暗中觀察。

這人長大之後,就沒有單純地。林毅晨搖搖頭,不管姚川這個人是好是壞,他都不在意,反正以後也不會有太多機會接觸了。

鍾承軍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姚川聞弦知雅意,當即準備告辭返回自己的住處,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有沒有辦法讓我親眼看一看活生生的食龍獸?”姚川一直都很羨慕老祁能夠親眼觀察過活着的食龍獸,所以趁着這次機會,他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說是不情之請,是因為他也知道,食龍獸現在是一號別墅案的關鍵證據,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到地。不過姚川生長在首都大家族裡,自然也知道有些事對一般人來說不可能,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卻是有可能地。

林毅晨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送客,聽到姚川的請求,他搖搖頭說道:“真不好意思,就在今天上午,那隻食龍獸已經死了。”

姚川露出驚愕和失望的表情,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姚川背起包正準備離開,旁邊的鐘承軍突然說道:“你從哪兒聽說食龍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