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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林毅晨已經來了,李清台自然也不會把他往外攆。

前些日子林毅晨在娛樂圈鬧出了一陣不小的動靜,連李清台這個幾乎只看新聞聯播的老頭子也知道了林毅晨成為了娛樂圈裡有名的神醫,每當說起自己這個學生時,布滿皺紋的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只是總是讓學生來給自己按摩,他做不到,所以即使身體不舒服,也沒有想過讓學生替自己看病。

林毅晨走到李清台的身後,雙手放在他的頸部,開始緩緩地為他按摩脖頸。而張綺夢教授也沒有離開,她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跟林毅晨繼續聊着之前的話題。

“我們的研究工作剛剛結束,研製出來的藥物馬上就投入了使用,說明我們這次的研究還是很有價值地。”張綺夢說起這個,像少女一樣的皮膚上露出紅暈來,激動地說道:“昨天在城南一個小區里出現了一個病人,病情跟流行性出血熱很像,但並不是,奇怪地是那個病人身上也被發現了我們正在研究的未知病毒,於是他們醫院在詢問過我們的意見後,我們就按照病人的實際情況為他抓藥,從開始發現到最後治癒,僅僅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林毅晨一邊為李清台按摩着肩膀,一邊聽着張綺夢說話,他隨口地說道:“城南又發現病人了?會不會就是流行性出血熱?只不過這種病毒又變異了。”

“他們進行了仔細地檢查和對比,發現並不是流行性出血熱,這種病也會出現狂躁的病情,但是並不強烈,而且也不會出現高燒低血壓的病情,所以不是流行性出血熱。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再出現上次疫情一樣的狀況,一定會再請你出馬地,到時候你可不要拒絕啊。”張綺夢教授一對眼睛笑得彎彎地,笑容很是溫和。

“校長都把獎章給我了,我當然不會拒絕,否則地話豈不是辜負了校長和院長對我的期望嘛。”林毅晨笑着答應下來,還不忘拍一拍李清台的馬屁。

李清台微閉着雙眼,感受着雙肩傳來的舒適感,哼哼了一聲說道:“算你小子識相,沒有把你的院長給漏掉。”

林毅晨衝著張綺夢教授做了個鬼臉,張綺夢教授頓時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之後的兩天,林毅晨接到了張綺夢教授的電話,她開心地跟林毅晨說,他們討論出來的藥方起到了作用,病人再服用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病情反覆,已經順利出院了。

這只是林毅晨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但是沒想到這個小插曲,也引發了一些波瀾。……

張岩使勁地揉捏着鼻樑,最近的談話情況進展地並不順利,黃家國在遼北被稱為“土皇帝”不是沒有道理地,他在遼北省的親信無數,僅僅是公安系統里,就有許多人是站在他這一邊地,即使那些不是他親信的警務人員,也沒有一個人敢說黃家國的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情況是張岩曾經預料到地,只是當他真地遇到時,第一次擔任組長的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調查組進駐湘南市已經有一些時日了,可是連丁點進展都沒有,這實在說不過去。

“大家都說說各自的情況吧。”張岩看着自己的手下們,有的是他曾經並肩奮鬥的戰友,有的是首次合作的同事,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看,顯然他們的工作也遇到了很大的阻礙。

張岩見沒有人說話,他看向了自己的副手老薑。

老薑明白第一炮他是躲不過去了,可是他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發現。

“目前來看,黃家國同志的情況似乎僅限於屬下辦事不利,瀆職失職的情況,許多同志對黃家國同志的評價相當高,不僅業務水平高,而且平時也比較關心下屬。只是聽說他家裡的親人有人懷孕了,他似乎更多的精力放在家人身上,沒有對屬下盡到嚴格督促的職責,所以出現了一系列的工作失誤。”老薑抽着煙,不急不躁地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供大家參考。

張岩仔細聽着老薑的彙報,並沒有太大的新意,跟他這幾日了解的情況大致相同。

“還有其他同志彙報情況嗎?”張岩見房間的氣氛又陷入了沉默中,不由地感嘆這組長真不好當。

“基本上,我的情況也是如此,許多人都對黃家國的評價很高,而那幾個出現失職的警務人員,平時工作也非常認真,但是不約而同地都是家裡出現了一些狀況,以至於他們在崗位上出現了玩忽職守的錯誤,這才導致了一號別墅案接連出現證據失竊、嫌疑人自殺的重大錯誤。”

就在大家都沉默地時候,忽然有一個女工作人員舉起了手,聲音不大地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情況,但是似乎跟這些沒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地就不要說了,我們沒有精力去查詢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老薑把煙灰彈在地上,語氣不滿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張岩卻對此表示出了興趣,他打哈哈地對老薑說道:“現在任何情況大家都應該了解一下。想必你們自己心裡也清楚,一個人的風評不可能完美到如此地步,似乎這個黃家國就是所有人的神,越是這樣,這個人的問題就越大。當然,我們不能搞胡亂猜測,說話要有真憑實據。不過既然大家的角度都差不多一樣,那我們就試着從其他無關的角度,重新看待一下問題。小王,你說吧。”

說話聲音不大的小王得到了張岩地鼓勵,她站起身來,試圖大聲地說話:“據一位同志地彙報,在湘南市九月下旬的時候,湘南市曾經發生過一起小範圍的急性疫情,當時一個養殖場及周圍的村子發生了流行性出血熱的急性傳染病,在公安機關實地調查的時候,黃家國曾經授意放走了一個陌生人,據那名同志提醒,當時省政府曾經嚴肅要求封鎖現場,可是黃家國卻發現了一位非發生地住宿人員的陌生人,她覺得這樣有些過於草率。”

屋內的人全都安靜地聽着小王一個人講述,說到最後,小王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發現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她只能咬着下唇,站在原地聽組長的點評。

“這些跟一號別墅案沒什麼關係吧?”

“算了,繼續說其他情況吧。”

“這種是就別說出來了,說出來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小王被一眾組員擠兌地更不敢說話了,她快速地坐下來低着頭,貌似認真地看着自己的記事本,實則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看進去,就是怔怔地發獃。

“我倒是很感興趣。”張岩沒有聽從屬下們的建議,而是直接開口力挺小王。

張岩不是出於私心,而是他對小王地一種鼓勵。在別人都沉默的時候,敢於站出來發言的人,都是需要一定勇氣地。張岩想起他當年剛進入公安系統時跟小王比差不多,當時他有一位貴人相助,只是當著眾人表揚了他積極的態度,這就讓剛剛入行的張岩有了站穩腳跟的信心。正是想到了這些,張岩對新人小王力挺發言。

“你們也有這些‘不相關’的資料可以彙報嗎?”張岩特地等待了幾十秒鐘,依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張岩不禁感到特別地窩火。

湘南真不是他的福地,打來到了這裡,一切都不順,冥冥之中,他彷彿看到一隻大手在把他們往外推,中紀委的調查小組不可能一直入駐在湘南市,到了一定時間如果沒有什麼新的進展,調查組就會被調回,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回去。

調查組不是沒有經過這種事,只是這是張岩第一次擔任組長的職務,他想表現地好一些,讓更多的人認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