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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工作了一天的人們都下班回家休息了,依然沒有太大進展的調查小組已經進入到最困難的階段,調查小組自己的成員都會感覺到疲乏不堪,這是人的態度和鬥志最容易松垮的時候,張岩有一些這方面的經驗,他帶着自己的同事來到附近的小餐館聚餐,只留下一男一女兩個同事在家裡看守資料。

“來來來,都好好吃,今天晚上就放鬆一下,不要想那麼多案子的事情,吃完回去就睡覺,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起來,我們卯足幹勁兒給這幫傢伙瞧瞧咱們調查小組的厲害!咱們調查小組來這裡不是吃喝玩樂地,我就不信他們公安系統上下就是鐵板一塊兒,來,今天一人一杯啤酒,不多喝,也能有個痛快!”

張岩說著鼓舞人心的場面話,不斷地調節着飯桌上的氣氛,一群人吃着火鍋,相互鼓勵打着氣,話里話外都不打算服輸。

林毅晨悄無聲息地來到餐廳附近,趁着調查小組的人群都在熱鬧地吃飯,林毅晨用靈氣將紙條塞入了張岩的口袋裡,然後轉身離開。

張岩結束了小組裡的聚餐,帶着眾人返回休息處,關上門後,他快速地掏出紙條來,上面用油墨打印着幾個字:“DNA檢測,姜是泄密者。”

張岩看着這張紙條,不由地感到好笑:“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紙條傳遞消息,不過,林毅晨你小子竟然還覺得自己是對地,你到底是對自己有着超凡的自信呢,還是就是一個自戀到家的狂妄小子?連調查小組的人都敢調查,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林毅晨聽到張岩的自言自語,心裡不由地一驚,心說張岩是怎麼知道傳遞紙條的是我?不過仔細地分析之後他啞然失笑,也就只有自己有動機這麼做了。不過張岩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分析出來是自己做地,確實很厲害。不過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地?怎麼感覺他對我很熟悉呢?

事情過了一天,老薑還是沒有動靜,始終沒有與調查組之外的人聯繫,林毅晨覺得這麼拖下去不是個辦法,就決定自己親自動手,用最粗魯最原始的方法。

林毅晨瞅准一個機會,趁着老薑和同事一起外出買煙的機會,林毅晨上去一腳撇開拿煙的同事,逮住一臉懵逼的老薑套上頭一陣猛錘。

“讓你丫跟黃家國勾搭!讓你丫不辦好事!”林毅晨使勁地錘,他現在只想好好地發泄一番,讓自己心裡的鬱火發泄出來,這樣自己心裡才好受。

林毅晨嘴裡重複了幾遍喊話之後,這才放開倒在地上喘氣的老薑,飛快地跑掉,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張岩震怒,調查組的成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安局附近被歹徒襲擊,這讓他對湘南市的治安感到深深地不滿和憤怒。他下令要求代理黃家國主持工作的李副局長限時破案,然後去醫院安慰受傷卧床的老薑。

一進屋,幾個調查組的成員正在安慰着老薑,而床上的老薑正在發火。

“他們湘南市是土匪窩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公安局門口作案,湘南市的黑社會已經猖獗到如此地步了嗎?!”老薑使勁拍着桌子,卻被反震回來波及到了傷口,不由地吸了口氣,捂住自己的肋部。

“老薑啊,這些日子你就在醫院休息吧,我們輪流派人來看護你,你就老老實實地休息,我會跟上面通氣,再派人來接替你的位置,你就可以回去好好地休養了。”張岩看着憤怒的老薑,露出安慰的笑臉來,送給老薑一個大喜。

“什麼?這就把我送回去了?我沒事,還可以繼續工作,不用在這裡休息地,你跟上面說,不用來回麻煩了,我能夠在這裡堅持下去地!”老薑有點慌了,事情還沒辦妥,他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呢?真要是回去了,這頓打可就真地白挨了。

張岩顯得有些為難,不禁猶豫了起來:“你是我們調查組裡最有經驗的老人,這個時候讓你離開確實對工作很不利,不過你的傷勢確實不能夠繼續在這裡工作了啊。”

老薑敏感地質問道:“張岩,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在顧忌打我的那個人說的話?!”

“什麼話?”張岩故作糊塗地問道。

“就是說我跟黃家國串通一氣的事!”老薑一臉嚴肅地看着張岩,拍着桌子說道:“這都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地,想要讓我們調查組的工作陷入停滯,你可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啊!”

“那我問你,你跟黃家國以前認識嗎?”張岩的表情突然一變,嚴肅地看着老薑問道。

老薑被張岩的表情嚇了一跳,急忙擺手否認:“不認識,我不認識黃家國,也不認識黃家的人!”

張岩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扭頭對身邊的同事說道:“把這句話記下來。”

“啊?”同事一愣,下意識地去看老薑,張岩則是死死地盯着他,他反應過來後,急忙在本子上記錄下老薑剛剛說的那段話。

張岩這才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老薑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安心養傷,儘快養好了之後,我們繼續調查,一定會把這個案子給調查清楚!”

“啊?怎麼變成調查案子了?”老薑現在腦袋裡有點懵,還有點疼。

“湘南市公安系統里有沒有人徇私舞弊、玩忽職守,對我們來說,不就是一件案子嗎?”張岩回頭笑了笑,看着老薑難看的臉色,沖他一點頭:“正好,我最擅長地就是破案。”

黃家國最近吃胖了。

這些日子沒有去單位上班,黃家國在家裡光吃不動,養胖了。他忽然發現,退休以後養養花草看看報,這日子似乎也挺美好地。

不過今天有件事讓他的心情很糟糕,調查組的人被打了,打人者口中罵著他和調查組的人勾結一氣,這話傳了出來,成為湘南市官場人所皆知的一件事。消除這件事的影響並不難,他覺得就算有人心裡真地這麼想,也不會輕易地說出來,他現在最頭疼地是,打人者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關係?又會是誰呢?

黃家國打電話找來自己的侄子,看着黃景史穩重的樣子,黃家國一臉滿足,有這個爭氣的侄子,他是真地開心。

“吃飯了嗎?來,快坐下。”黃家國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招呼來保姆給侄子倒水端茶。

“吃過了,叔,找我有什麼事?”黃景史來到黃家國家裡就跟進入自己似的,很輕鬆自如,把外套脫掉後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到了黃家國的對面,笑着從保姆手裡接過果盤,說道:“謝了吳嬸。”

“哎呦,你這娃總是這麼客氣。你吃,趕緊吃哈,不夠了廚房還有。”保姆滿臉笑容地,匆匆忙忙地返回廚房去。

“你那個女人現在身體怎麼樣了?經常去醫院檢查,也不要一直在家裡獃著不動,多活動活動身子骨,對大人和肚子里的胎兒都有好處。”黃家國說起來就嘮叨個不停,沒有說工作上的事,而是不停的關心侄子的孩子。

黃家國能沉得住氣,黃景史卻沉不住氣,或者說,在黃家國面前他不需要沉得住氣。

黃景史看了一眼廚房裡忙活的兩個女人,對黃家國說道:“叔,醫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派人去跟他接觸一下?”

黃家國看了他一眼,眼睛轉回電視上的動物世界,嘮家常似的說道:“去跟他接觸啥,咱認識他嗎?”

黃景史明白了黃家國的意思,沒有再說話,轉身也看着電視。

“DNA那邊的事處理地不錯,給他們自己添了不少麻煩,接下來你要儘快處理好那個崔晟,明白嗎?必要地時候可以手段硬一點,出了事,我自然會跟那邊解釋地。”

黃景史點了點頭,看着電視里母獅捕食的畫面